她捂住嘴,心虛地往後麵的別墅看了一眼,還好白厲去了餐廳,客廳的落地窗裏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飛快地把目光又落回到白墨寒身上,語無倫次地道:“你……你、你們,你們……”
臉上露出了不符合她知性風格的慌亂之色。
“砰”“砰”兩聲車門關閉,傘雲菲跟況意意都從車裏跳了下來。
白雷一下車便大步走過來,高大的身體擋住了魯瑤望向白墨寒的視線,“去把白厲先生請出來吧,我們先生要見他,有幾句話交代。”
“他,他,他不在這啊。”魯瑤本能地說起了謊,繼而又連聲說:“我我,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白墨寒嗤笑一聲,走過來道:“那麼你這些年用作投資股市的錢是哪來的,買字畫收藏品的錢又是哪來的,出身一般的知識分子家庭,祖父是書法家,父親是大學講師,自己又常年不工作,別跟我說,那些錢是大風刮來的?”
“我……”魯瑤臉色劇變,這一串犀利的質問,她半句都回答不上來。
會知道她的底細,代表白墨寒調查過她,那就是說,她跟白厲的事情,白墨寒已經知道了。
她難堪又無助地咬著下唇,解釋不出個所以然。
白墨寒看也不看她,舉步朝著別墅走去。
魯瑤下意識地衝過去,攔在白墨寒麵前,“不,你不能進去,那是我的家。”
“你的家?”白墨寒語氣忽然變得陰冷陰冷,“這套別墅是三年前我母親帶著我弟弟來j國旅遊時購置的,什麼時候起成了你的家?”
蔣芷雲喜歡滿世界的轉悠,經常走到哪裏房子就買到哪裏,買到最後她自己都很糊塗自己到底有多少房產,幹脆就讓路秘書幫著打理這些世界各地的房子。
“什麼……”魯瑤呆滯了一下,眼睛裏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屈辱。
這套別墅是白厲當初隨手送給她的,多年來,他什麼都肯送她,就是沒送過她任何房產,第一次收到房產,她覺得有特殊的意義,歡天喜地又是裝修又是打點,花了大半年把房子弄的漂漂亮亮的。
現在她才得知,這房子原來是蔣芷雲購置的,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在心口梗著不上不下的。
但是,事到如今,當務之急一定得攔住白墨寒,想辦法通知傭人讓白厲從後門離開。
否則他們父子一旦會麵,關係進一步惡化,以白墨寒的個性,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她最怕最怕的,是連累了不該連累的……
想到這裏,她神情一凜,昂首走過去,言辭懇切地哀求,“白大少,這裏是國外,可不是在陽城,不管怎麼說,您都要遵守這裏的法律,尊重我的人權,這是我的住所,你不能強行闖進去。”
她握在手裏的手機,屏幕向下,隱蔽地用指尖按了一下。
“我去,你有什麼人權,沒聽到嗎這房子都不是屬於你的,到底誰不懂法啊,還想偷著報警?沒門!”傘雲菲眼尖地瞥見了魯瑤的小動作,以為魯瑤要報警,立刻飛身過來。
隻見一道殘影飛過,魯瑤手裏的手機砰地掉在了地上。
傘雲菲收回腳,拍了拍手,“哎,你別用那種誇張的眼神看著我,我對小三一向沒什麼好脾氣,誰叫本小姐這火爆脾氣就是見不得三兒呢,甭管你是老三兒還是小三兒,是三兒就得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