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鬧鍾剛一響,況意意就坐了起來。

身邊的床鋪毫無意外是冰冷的,她就知道白墨寒昨天夜裏去醫院了。

一邊走下床,第一件事是給白墨寒打電話。

“喂,你爸情況怎麼樣了?”

白墨寒的聲音依舊透著讓她安寧的穩重,“手術成功了,情況暫時穩定,你慢慢洗漱,不著急過來,冰箱裏有劉媽幫你做的早餐,吃完早餐再讓李叔過去接你。”

“知道了。”況意意掛掉電話,剛要去浴室。

突然,她的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打來的人是劉佳薇。

況意意頓住腳步,望著手機屏幕,心裏像是被一隻突如其來的大手捏住了似的。

她深吸口氣,按痛了電話,“喂,佳薇。”

未幾,電話那頭響起了劉佳薇充滿安慰的聲音,“意意……我都知道了,你別太傷心了,白墨寒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一瞬間,況意意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石化在地。

她抓著電話的手驟然收緊,努力平緩著語氣問:“你怎麼知道的。”

劉佳薇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況意意會這麼問。

不過,她還是很快地回過神,用早就想好的借口解釋道:“是聽張特助說的,你不要太難過,他一定會度過這次難關的。”

白墨寒出事,張特助肯定會是第一個知情的,拿他當擋箭牌萬無一失。

張特助?嗬嗬,這件事根本就沒來及通知張特助。

況意意先是冷笑,繼而,呼出一絲悵然若失的歎息。

劉佳薇憑什麼一上來就篤定出事的就是白墨寒呢?

她歎口氣,“佳薇,出事的不是白墨寒。”

然後不等劉佳薇說什麼,她就掛了電話。

顧不得給李叔打電話,匆匆地往樓下跑去,打了輛車去了醫院。

白厲已經度過了最初的危險期,但是因為腦部還有淤血,而且位置太過於靠近大腦,在那個位置動手術風險非常大,國內的專家做過會診,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打包票動手術能萬無一失的。

況意意到醫院的時候,大夫正在跟蔣芷雲商量轉院的事。

“歐洲那邊不管是技術還是條件都要遠遠好於國內,封夫人您最好還是帶白先生去國外治療,國外這方麵的專家也很權威,相信白先生去了國外,治愈的幾率大一些。”

蔣芷雲從主治醫生辦公室走出來,就跟白墨寒商量這件事。

況意意匆匆的上樓,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有些舍不得,“媽,您要去歐洲?”

蔣芷雲點點頭,伸手愛戀地摸了摸她的劉海,“不用舍不得,等小孫子落地,媽就回來了,也許用不了那麼久,他的手術就會成功。”

說完,她便拿起手機,走到一邊給柳管家打電話吩咐他準備專機的事情。

況意意連忙以眼神示意白墨寒去一邊說話。

兩個人來到樓下花園裏,況意意轉身,昂著頭,神色有些凝重:“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況意意把早上劉佳薇打來電話那件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