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曼彤微微歪頭疑惑累。
鬱子弦俯低頭,在她耳邊輕輕低語一句。
“真的?”
玄曼彤驚訝的稍稍推開鬱子弦,看著他,媚眼染滿驚喜的光芒,“不許騙我。”
他在她耳邊說——你是我手心美得獨一無二的小妖精!
“這條裙子,除了和我獨處時允許你穿,其他時候,櫃中待命。”
要不然,他也太不能放心了。那個服務員說是收腰款,他若早知道能收得如此歎為觀止,還真要猶豫買不買了。
玄曼彤放開鬱子弦,低頭看了看自己,除了胸部露得稍微有點點多之外,沒什麼地方不妥吧,腰線收得很不錯,長度也合適,比起她居家時穿的小背心和超短褲,這身鬆枝綠的裙子算是挺含蓄保守的。
“為什麼?”
他送她裙子,卻不許她平時穿?
賀笑歡在旁邊總算從玄曼彤給她的驚豔中醒來,笑道,“當然是怕有人把你從他身邊搶走啊,曼彤這麼美豔,子弦怎麼會不擔心。”
玄曼彤輕笑,“怎麼可能。這個世上,沒人能將我搶走,也不會有人比子弦對我更重要。”就算將來有了老公,也至多和子弦平等,絕對不會超越他。
“真的?”鬱子弦挑眉看著玄曼彤。
玄曼彤認真的看著鬱子弦,“我像是稀罕撒謊的人麼。”
說完,玄曼彤開心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兒,看著賀笑歡開心的問她,“笑歡姐,很漂亮對不對?”
賀笑歡笑著點頭,“嗯,確實很漂亮。恐怕也隻有曼彤你才能穿出這種味道。”
賀笑歡的話音剛落下,鬱子弦笑著接了一句,“這說明,女人還是什麼都得有。”
說完,鬱子弦轉頭輕輕瞥了一眼賀笑歡。
小東西心無城府不代表他會允許別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暗諷她,不管笑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這樣分不清好壞意圖的話,一次就夠,他絕對扼殺在萌芽狀態。
賀笑歡的視線對上鬱子弦的,心底輕輕一顫,握著茶杯的一隻手指悄悄的捏緊。他這話,是在回擊她沒胸,也沒曼彤那般纖細的腰肢麼?
“子弦,笑歡姐,你們先聊,我去樓上換下衣服。”
玄曼彤走後,賀笑歡猶豫了一下,放下茶杯,輕聲道,“你剛才是在怪我嗎?”
鬱子弦輕笑,“怪你什麼。”
賀笑歡定定的看著鬱子弦,“真的沒有嗎?”
“你心裏覺得有,那就有;認為沒有,那就沒有。”
賀笑歡看著鬱子弦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從來,他對人哪怕再不滿,都不會激烈的表現出來,采取的永遠都是溫和含蓄的表達方式。可是,有時候,越謙和的姿態產生的效果越大,像一張無形的網,將犯錯的人心包裹在中間,悶得你喘不過氣。主動挑明吧,顯得自己真的被他言中,不說明卻會將人活活憋出內傷。
他的笑,有時候是一把無情的劍,直刺人心。
“笑歡,你錯了,這個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