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這樣放曠的環境讓人自然而然的放開心魔?說不清,講不楚。現在,能肯定的是,她從實質上都成他的女人。差的,隻是法律的認可。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在複雜的感覺裏,有一種他很真實的體驗到了。

開心,興奮!

攬緊懷中嬌羞的人,任越來越清晚的風吹過,鬱子弦深深地感覺到對於玄曼彤更多了幾分割不斷亦無法割斷的責任,壓在他肩上的責任中,獨她這份,甜到他心裏,再重再大,都甘之如飴。

緊擁了不知多久,玄曼彤聽到耳畔傳來鬱子弦溫柔的聲音。

“小東西,看。”

玄曼彤聽聲抬起頭,順著鬱子弦的視線轉頭看去,一副景色全然印進她的瞳底。

綿綿無際的草原與藍天相接的地方,一輪落日慢慢西沉,翠綠的地麵,紅燃似火雲的晚霞,壯麗而曠野。

誰都無法和世界上最好的畫家相比,大自然!它給出的畫,永遠獨一無二,無法被複製。

“子弦,可惜沒帶相機。”

看著落日,玄曼彤低聲說著。

“彤彤,我們的眼睛,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相機,我們的記憶,就是容量最大的儲存卡,被心拍存下來的東西,永不會褪色和丟失。”

玄曼彤轉頭看著鬱子弦,心房被他的話拉得緊緊的,是啊,還有什麼比人心更保險的地方呢。就算沒有相機,就算時間會流走,今天和他經曆的點點滴滴,她一定不會忘記一絲,不會。

慢慢的,玄曼彤靠到鬱子弦的懷中,和他一起看著橘紅的太陽慢慢沉落......

子弦,我想,任時光匆匆,百年之後,當我回望自己的愛情時,今日我們攜手的草原之行的記憶一定會鮮明的仿佛就在上一刻。

彤彤,我想,我見過很多草原,我看過很多夕陽西下,唯獨今天和你一起看的落日,是我永遠不忘的最美草原風光。

大白馬和紅棕色的馬兒在鬱子弦和玄曼彤身邊不遠處低頭吃著草,風吹,雲飄,落陽,不能被定格的景色裏,有一種愛情被無聲的刻定,它叫——緣定今生。

看著太陽一半落到地平線以下,玄曼彤問。

“子弦,你見過沙漠上的落日嗎?”

“嗯。”

“也和這個一樣美嗎?”

“不同的感覺。”

“說說。”

“單看景色,綠色草原上的落日感覺靜美而醉人;沙漠上的,大氣,給人悲壯闊然的感覺。”

玄曼彤輕笑,“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好想看啊。”

“嗬嗬,還記得這首詩?”

鬱子弦笑,當初‘王維’的這首詩第一次被玄曼彤讀到後,吵著非要去沙漠看落日,玄家父母怎麼都勸不好,還是他打電話分析可行性才壓下她躁動的心情。

“記得。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使至塞上》,王維。”

“真的很想去看沙漠的日落?”鬱子弦問。

“嗯。”

“以後,一定帶你去。撒哈拉大沙漠?”

玄曼彤咯咯的笑起,“等你有時間帶我去撒哈拉?那還不如我自己去塔克拉瑪幹大沙漠來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