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過門,便過問我的女人嗎?”藍天宇沉吟了一下:“你何故會對曲江曉那麼在意?”
“沒什麼,你到底答不答應?”
“不行。”
“什麼?”劉宵雲明顯怔住了,曲江曉對他,竟然那麼的重要了嗎?
藍天宇輕笑著拍一下她的手:“曲江曉,她是我與丁氏的戰役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棋子而已?”
“棋子而已。”
“也對,丁讚堂迷戀曲江曉,地球人都知道。你不會是想利用這個吧?”
“你說呢?”
曲江曉整理好用物,出到走廊,被護士攔住:“曲小姐,你還不能出院。”
“謝謝大家這幾天的照顧,我不再發燒了,想回家歇息。”
“可是,你隻有一個人,這樣吧,我先幫你打電話給丁先生。”
“不用了。”走廊的盡頭一個清俊的身影不疾不馳的走來:“曲小姐不是一個人,我是來接她出院的。”
“這……”護士疑惑了一陣,隻見曲江曉微微點頭,也不好說些什麼,轉頭走了。
一陣繁複的出院手續辦下來,藍天宇忙得有點兒焦頭爛額。曲江曉歉意的說:“其實,你不需要這麼辛苦。我自己來辦就可以了。畢竟,程序我比較熟。”
“你常常住院嗎?”他在櫃台前不經意的問。後麵卻長久的沒有回音,回頭見她站在走廊門口的陽光下,風輕揚起她的藍色圍巾,略顯蒼白的臉凝著淡淡的哀愁。
牽起她的手,來到停車場,她還是呆滯的盯著他。
“我知道我英俊,但你可不可以不這樣時刻提醒我,我美得讓你目不轉睛。”
“臭美。”她像平時一樣嗬斥他,眼眸卻騰的紅了:“你,為什麼會來接我?”
“為什麼?”他笑:“我也不知道。”
擁她坐進了車子,她用手繞著脖子上的藍色絲巾:“你不生氣了嗎?”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他抬眸,見她明顯質疑的神色,苦笑:“那天晚上,我其實陪著桐桐上過你家裏。”
“啊?可是,你為什麼不說?”
“我進去時,見到丁讚堂在你的床邊,你睡著了,他牽著你的手,還吻了你。”
“啊?”
“啊?”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難道說你認為,我不應該生氣?”
“可是,你也知道,我睡著了。怎麼可以生一個睡著的人的氣呢?”
“這樣才生氣啊,你怎麼可以那麼放心的在另一個男人的麵前睡著?”他的臉灰蒙蒙,從玻璃窗外透過的陽光下顯出更重的陰霾:“他是一個,讓你那麼安心的男人嗎?”
“天宇……”她輕輕的喚他,手指習慣的繞著她的灰黑衣角,他吃醋了,因為另一個男人。甜蜜忽然漫天遍野。
“所以,你就在半夜三更的把高燒不退的我,丟在大馬路上?”嘴巴兒扁了起來:“還下那麼大的雨。”
“對不起。”他伸出手擁她入懷:“我後悔死了,真的……對從前,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後悔莫及。”他把她的頭更深的壓到自己的懷抱裏,不讓她看到自己嘴角的陰冷:“曲江曉,我告訴你,我再也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藍天宇,絕不再做從前一樣的傻事。”
絕對不做,不再做那一個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的藍天宇。
天宇,你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我忘記有多少次,拖著病弱的身子走過這一條馬路,伴著路旁的野草飄飄揚揚,思念你懷抱的香味,憶及你唇角的笑意。
每一次,都那麼的渴望依著你的肩,靠向你的背,像從前一樣被你一點點的寵壞。
多久了,才可與你相擁。
多久?還可,與你相擁多久?
“天宇……”她的淚**了他胸前的毛衣,漫漫彌散的水霧不知怎麼的,變成了洶湧的水流,她歇斯底裏的在他的胸前捶啊捶:“壞人,壞人,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丟下我?那麼久,那麼久……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多壞的你啊,丟下我1000多個日夜,留我在這條路上寂寞的走,路那麼的遠,心那麼的痛,而……身邊沒有你……
“天宇,不要再丟下我,求你,不要再丟下我……”
他撫著她慟哭的頭,手指關節處差點用力想把她掐碎,到了今天,你還想要剜穿我的心嗎?用你的悲憐無助。
他溫柔,透著堅決的執迷:“曲江曉,我不會丟下你的,一定不會,再也不會了。即使我們綁著一起死去,我……也不會……放過你。”
曲江曉呆望著藍海別墅高高的門廊,二樓的窗台空空的,那一株嬌豔的薔薇不知去了哪裏?
泳池水波蕩漾著她和藍天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