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她喚他,伸手把他握得更緊。
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藍天宇湛藍的眼眸凝視著她:“這裏,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那一麵你吻我時,我緊緊靠著的牆;
那一扇你抱我時,吹著涼風的窗;
那一張我們,夜夜貪歡的……床。
臉紅了,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裏,磨著、纏著他:“天宇……”
“嗯?”
“天宇……”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我怎麼喚都喚不夠?
她吻向他,櫻唇灼熱的燒灼他的理智,他的大手滑過她凝脂般的肌膚,隻一揚手,她便身無寸縷。
這一張溫暖的大床,仿佛還留有我們昨日的餘香。
我究竟曾經如何的癡迷過你,才會在今天仍舊貪戀你的味道?
那麼溫軟的唇,那麼迷人的眼眸,那麼嬌嫩的肌膚,那麼緊窒的身體……
還有那,無邊無際的纏縛我的心靈。
曲江曉……,我真的想和你就這樣……一輩子……不停的重複……死去活來的滿足和觸痛。
她倦極後,偎在他的懷裏。滿足的漲紅的臉頰,仍舊嬌喘,蔥嫩的指尖滑過他裸著的右臂,蚊子般小的聲音:“你啊,好壞。”
“是嗎?你不是就喜歡我壞嗎?”
“唔。”閉著眼睛咬他光潔的前臂,反過身來,與他緊貼,零距離的凝視他的眼眸。這個男人,天生就能讓女人瘋狂吧。
那麼好看的眉,那麼聰穎的眼睛,那麼誘人的唇……
“哦……”她的嘴巴突然就嘟著,指尖在他的唇瓣停留:“這裏?紀馨碰過嗎?”
“嗯啊。”他含糊其詞。
她惱了:“除了紀馨,還有誰?還有誰碰過?”
“忘記了?”他的香煙叼在嘴裏,被她搶了過來。
“是忘記了,還是自己都數不清楚?”那樣嬌媚,帶著霸道:“不準,以後都不準……”
“為什麼?”
她靠近去,舌尖在他的唇瓣逗留良久,眼裏的水波兒蕩著天生的媚豔和執迷:“因為,這兒是我的,是曲江曉的,哦。”
那股令他心悸的暈眩又衝了出來,他以為,隻要與她再接近一點,隻要與她再玩樂多一天,他對她的癡迷就會消解,他會膩透她,玩厭她,那麼他就可抗拒她的魅力。
不再因她而暈眩,不再為她而心碎。然而,她調皮跳脫的嫵媚,甚至她現在那霸道的偏執,都讓他更深的淪陷。
他晃了晃頭,暈眩稍縱即逝:“曲江曉,我和那麼多女人睡過,你都不在乎,卻在乎,我吻過誰?”
“嗯。”她累了,縮得更低。剛從醫院出來,身子還弱得一陣風兒都能吹倒,卻又被他折騰了一整夜。
藍天宇,總有一天,你會弄死我。
甜蜜的自我出神,昏昏沉沉的要睡著。他卻向著天花板悠然的說道:“下個月,我會和劉宵雲訂婚。”
“嗯……什麼?”
他欣賞著她從自己懷裏跳起時的蒼惶,快意從眉梢掠向眼角:“是的,我們決定了先訂婚,然後,再完婚。”
“藍天宇……”
那麼,我們呢?你把我當什麼了?
“其實,我也很喜歡你。”他重新點起了香煙:“所以,我想問你,你願意做我的情人嗎?”
“你說什麼?”
“情人。這幢別墅,如果你喜歡,我明天過戶給你。”
“我……不要。”她突然覺得自己赤果著的身子是那樣的髒亂而醜陋,下意識的起床,披上了大衣。
“不要嗎?那麼,1000萬,如何?”他眼裏的冷意更濃:“比如:1000萬,一個月的合約。”
“藍天宇?”一定要這樣嗎?你隻能以同樣的方式侮辱我,在你不再愛我的3年後。
“你是不喜歡錢?還是不喜歡和我做?”他玩味的笑,用手輕托她的下巴:“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真的很意外。”
“我不要,我不要,藍天宇。”她紮起頭上的長發,披著大衣出了睡房,從書房的門前走過,檀木書桌上,有他一直用著的端硯。
頭也不回的走掉,穿過空曠的回廊,大門外,是綿延看不到頭的半山私家公路,向遠處延伸,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淚落盡,野生桃樹枝頭的粉紅小花搖搖曳曳。
一如3年前,她從這裏逃離。
時光,像一幅不曾更改的畫布,在時空的軌道裏穿梭往還,到頭來,卻未曾改變一丁點兒的顏色。
我和你,依舊在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