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桐的麵色越見紅潤,卻依舊躺在床上。
藍天宇還是每天三餐定時喂飯,偶而還會溫柔的望著她那楚楚可憐的臉。
“今天,出去走走吧。”他難得的向她提議。
曲江桐從床上挪了起來,嬌弱無力,他用大手扶住了她。出了露台,放眼望去,滿園的春色盡綠。
曲江桐:“現在是夏天了嗎?”
藍天宇在長椅的後麵笑笑:“快了。你隻是病了兩個星期而已。”
“而已?”她嬌怯的笑:“你難道希望我病得更久?”
“不,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因為……”他把她推回屋內:“你身體好了,才可以搬出去。”
“什麼?天宇……”
他冷冷的:“你的身體既然好了,那當然得搬出去。這裏是藍家大宅,是藍家真正的女主人才能住的地方。”
她的淚珠兒又凝在腮邊:“天宇,你對我這麼好,不可能的,不可能……為什麼,你還是要趕我走?”
“我答應了曉曉,要好好對你,直到你身體恢複了為止。現在,你的身體好了,我的義務也完了。”
“義務?”
“是的,義務,我對我最愛女人的承諾。隻要我對你好,曉曉就答應陪我一晚。”
“藍天宇,你好狠……”她的心刺得疼痛,比起手腕的傷口,心靈那道卑微更讓她羞恥。她本就猜想,藍天宇對她的溫存,極有可能是曲江曉努力的結果。卻反複的說服自己不去相信。如果連他唯一的溫柔都是假的,她滿身的傷,又為了什麼?
“她陪你一晚,你就對我好?哈哈哈……你也淪落到用我來要挾她了嗎?”
“是的。”他望著她狂笑的樣子,本能的厭煩:“我和曉曉,向來有我們歡好的方式。不管是什麼手段,隻要能與她一起,我不介意卑鄙無恥,更不介意狠毒專橫。”
“是嗎?無所不用其極?”
“是的,無所不用其極。我永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靠近曉曉的機會。”
“是啊,無所不用其極。”她喃喃低語,然後那一雙眼睛亮若星辰:“那好,我也要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他訝異的看著她突然神彩飛揚的眸子。
“我離開,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陪我一晚,我就放開你。”
“曲江桐……”身經百戰的藍天宇呆了:“你?”
“你可以要挾曲江曉一晚,我為什麼不能要挾你一晚?”
“你夠……賤。”
“賤?哈哈哈……我隻是要求我的丈夫和我做一件婚內每一對夫妻都會做的事情而已,這也是賤嗎?再賤也是你逼我的啊,我嫁了你2年,你卻要我以一個處子之身出去,不是更讓人笑話嗎?”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妥協?曲江桐,我不是曲江曉,曉曉對我,是存心的受我哄騙。但是你……哼。我們之間,雖然舉行了婚禮,名義上你是藍太太,但是我們兩年來有名無實,而且,我和你根本就沒有辦婚姻登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自由的。”
曲江桐微怔著:“是的,你很自由,曲江曉也自由。如果,我死了,她一定會很自由的離開你。”
“你威脅我?”
“是的,用我的命。”她淚眼婆娑,那樣的鄙微而又偏執:“不管我如何對她,如果我死了,她終生都不會原諒你。”
他望著在床上半躺著的人兒,那張和曲江曉七分相似的臉上流露出一種病態的執迷。欲之大者,竟蓋過了最原始的理性,即使是羞恥、屈辱,都毫不在乎。
他緩緩的解自己的衣領:“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麼?一個男人的一晚,有什麼意義?但是,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與曉曉一起的機會。”
“你會相信,這個機會並不壞。”她緊張了,被他指尖點過的肌膚像被和風搔過,那樣的顫粟,讓她心悸的男人氣息,讓她沉迷了幾千個日夜的男人,他壓向了她,以一種可以摧毀一切的力量。
“天宇,你會愛我的,你會發現我有多好。6年了啊,我愛了你6年了啊,比她更早的愛上你。求你,要我,要這一軀為你準備了6年的身體。要了,你怎麼還舍得再離開我?”
曲江曉從睡夢中跳醒過來,門鈴在耳邊一浪一浪的尖鳴。她跳了下床,衝出廳裏,打開門。
“你瘋了,這麼晚,吵醒江兒怎麼辦?”
藍天宇如一尊雕像一樣立在門角,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臉龐像雕刻過的暴漢,英俊的臉極度僵硬的緊繃著。
他推開她還用手擋著的門,單手把她扯進懷裏。嘴唇粗暴的吻上了她的,那麼的用力,如被激惹的毒蛇的噬咬,她嚇得不敢推拒,隻弱弱的迷糊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