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宇看著曲江桐收拾行李,幫著把東西搬上車。
對司機說:“把曲小姐安全送到。”
他轉臉向她:“很高興你遵守諾言。”
“我不想遵守的,但是,我不想你誤會。我對你,是愛,不是摧毀。”
他點點頭,聽著吧。她的小心眼兒,他從來沒忽略過:“那套我名下的豪宅已經過戶給你,你安心的住下。”
“好的。”她很乖巧的點頭,在春末微暖的陽光下,她踮起腳尖吻他:“天宇,我愛你……”
我那麼的愛你,又被你那麼瘋狂愛撫過的一夜,你要我,再怎麼停下愛你?
“謝謝。”他弱弱的笑,揚了揚手,終於,她如同曾經的春風,在烈日的驅趕下,春去,夏來。
“曉曉。”他深呼吸著,胸腔中長久的鬱結一哄而散。
江兒啊,還有我的江兒。
管家開始把副樓清洗,藍天宇的主人房也搬到了二樓。那間曾經有曲江桐住過的房間,他這一生,會把它遺棄。
也許,應該重新選址,再蓋一間大屋。
管家苦著臉:“少爺,老爺和太太在這裏住了10多年,你又在這裏長大,我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但是,曉曉可能會不喜歡這裏。”
也許她更喜歡藍海別墅,低頭沉思,美美的笑著。
老管家心頭狂跳:“少爺,你蓋了新房子,也要讓我帶小少爺啊。”
“當然了。嗨,那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一想到,那調皮的活蹦亂跳的小家夥,又衝出去把院子裏的桌椅移動位置。
“管家,你找個兒童專家來看看,哪兒可以裝一點玩具、比如滑梯、秋千什麼的,我要建一個小型遊樂場。”
“好吧。”老管家寵愛的答應,今天的少爺,原來還是個孩子。
曲江曉的“粵味居”門前,今天突然的擠滿了記者。
“曲小姐,曲小姐,說幾句嘛。”
“曲小姐,曲小姐……令妹二個星期前自殺,外傳是你的傑作,請問是真的嗎?”
“曲小姐,請問,你插足令妹和妹夫的婚姻,心中有陰影嗎?”
“曲小姐,曲小姐……”
如潮的八卦記者把堵著的門推得就要破碎,曲江曉陰沉著臉,看著各大報章網頁的醒目大字標題:
姐姐橫刀奪愛,前歌手曲江桐豪門婚姻岌岌可危。
曲江桐割脈自殺,姐姐成小三,難辭其疚
二女爭夫,藍天宇始亂終棄,完美男人夢想破滅
……
“小藍。怎麼辦?”陳天嬌撫著曲江曉顫抖的小手,嚇得臉色蒼白。她一介草民,何時經曆過這等陣仗。早被這幫圍追堵截的記者嚇得差點不見了小命。
電話響了,曲江曉望了望屏幕,一聲不吭的關掉。
“你幹嘛不聽啊,是藍天宇啊,快找他想辦法啊。”
“有什麼好想的?”曲江曉懊惱的捧著頭,這些街頭八卦,傳傳也就算了。反正,她本來就沒什麼名譽地位。
“從前,我被報紙登了一個月。什麼:經紀人曲江曉未婚先孕,孩子早產夭折,跳樓輕生的。我都經曆過了,有什麼關係。”她起來,把玻璃門後的鐵門關上,關住了一室的喧鬧:“最多,我們這陣子不做生意算了。”
陳天嬌驚魂未定:“可是,小藍,你真的打算和藍天宇一起嗎?”
“不可能。”
“不可能?可是,你又跟他好?……”望見曲江曉臉紅,她閉著嘴巴不說話。曲江曉苦惱的嚷道:“那天晚上,是他發神經,突然衝了上來。我也沒辦法。”
“哦。”陳天嬌不吭聲,有沒有辦法,隻有你自己知道了。
曲江曉無奈的歎著氣:“我不明白,藍天宇明明答應了我會好好待桐桐的,為什麼,桐桐卻搬了出去。”
“可能是他們兩夫妻的問題。”
“不是的,我明白桐桐的脾氣。”
她對藍天宇的占有欲絕對是至死不休,怎麼可能會自願搬出去?
隱情,什麼隱情?
事情發展的迅猛卻令曲江曉始料未及,她經過的大街小巷,她的店前屋後,密集的記者像永不退卻的潮水一樣。
她蒙著頭,在人群的圍堵中穿行。更令她唏噓的是報上一張張曲江桐垂死時的圖片,麵容蒼白、容色憔悴,如一隻飄零的孤雁,孤單的羽翼無法稍展。
“桐桐,對不起。”
她始終還是成了破壞桐桐的幸福的罪人。媽媽,你會原諒我嗎?我沒有照顧好桐桐。
兩天後,另一個更驚人的消息被挖出,曲江曉不但橫刀奪愛,更有兩個私生子女,而坊間的猜測,竟有三個不同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