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淩度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這才放開他。
淩度果然吃得很多，三菜一湯幾乎被吃幹淨。
他把一根排骨丟給腳邊望眼欲穿的Pitt，說：“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男人一結婚就變胖了。媳婦兒，如果我的胸肌、腹肌和人魚線都消失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程牢想象著淩度大腹便便虎背熊腰的樣子，忍不住發笑，說：“就算你變胖了也是一個英俊的胖子，我不會嫌棄你的。”
淩度長腿一伸，從桌子底下勾住程牢的腳，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胖子的。”
程牢點頭：“喔。”
“‘喔’？”淩度挑眉：“我怎麼聽出了一股懷疑的味道。”
“你聽錯了。”程牢把被勾住的腳抽出來，開始收拾碗筷，淩度起身和他一起收拾。
兩個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洗完碗打掃完衛生，程牢問：“今天還跑步嗎？”
淩度摸著肚子說：“吃多了，跑不動了，不過可以去散散步消消食，順便遛一遛Pitt。”
淩度給Pitt戴上牽引繩，一手牽著Pitt，一手牽著程牢，一起去小區裏的山林公園散步。
他們已經錯過了遛彎兒的高峰期，所以公園裏已經沒什麼人了。
淩度和程牢手牽手漫步在石板鋪成的小徑上，輕微的夜風在花葉間穿行，樹影搖曳間，青草氣和花香味把空氣浸潤得格外好聞。
一整天的煩惱都在這一刻驀然消弭了。
小徑的盡頭立著一座涼亭。
兩個人走進去，淩度率先坐下，程牢也要坐，卻被他拉著坐到了腿上：“上麵涼，坐我腿上吧。”
程牢見四下無人，也就依了。
淩度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把玩著他的手指，突然說：“媳婦兒，對不起，我今天對你說謊了。”
程牢一愣：“什麼？”
“其實，”淩度頓了頓，“我今天之所以回來這麼晚，不是因為加班，而是去見了一個人。”
程牢看著他：“你見了誰？”
淩度說：“步雲。”
程牢生出不好的預感：“你見他幹什麼？”
淩度沒答話，掏出手機，打開那段視頻給程牢看。
程牢失措，掙紮著要站起來，淩度卻不放手，死死摟著他。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向Rufus了解清楚了，”淩度徑自說：“步雲那邊我也已經處理妥當，你不用再擔心了。”
程牢終於不再動，低著頭，小聲說：“我可以自己處理的。”
淩度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柔聲說：“你看著我。”
程牢抬眼看他。
淩度的語氣溫柔而堅定：“我是你的丈夫，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依靠我，知道嗎？”
程牢說：“可是……”
“沒有可是，”淩度打斷他，撫摸著他受傷的掌心，說：“我不想看到你受一點點傷，因為我會心疼，如果你也心疼我，就乖乖聽我的話，有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我，我有能力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程牢固執地說：“可是我不想事事都依賴你，我想成為一個獨立的、有擔當的人。”
隻有這樣，我才能與你相配。
淩度歎了口氣，伸手把人摟進懷裏：“好吧，但你要答應我，不能讓自己受傷。”
程牢靠在他肩上點了點頭：“嗯，我保證。”他頓了頓，問：“那段視頻是哪兒來的？”
“有人匿名發給我的。”淩度打開那封郵件給他看，“他應該認識你和Rufus。”
程牢看了一眼發件人的郵箱，立即就知道給淩度發匿名郵件的人是誰。
他心裏五味雜陳，眼眶微酸，急忙岔開話題：“對了，步雲那邊你是怎麼處理的？”
淩度如實說：“我答應幫他找醫生，並支付所有的醫療費，之後再給他十萬塊錢作為賠償。”
程牢默默無言半晌，才低聲說：“謝謝。”
淩度大概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卻不說破，隻笑著說：“表達謝意不能隻是嘴上說說，你得身體力行。”
程牢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淩度在他耳邊說：“我買了那麼多安-全-套，還一個都沒用呢，我們今天晚上用掉一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