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在無相身邊,無塵臉色一變,感覺到嶽銀瓶的魔氣越來越重了。無塵始終不放棄喚醒她的機會,然而嶽銀瓶已經失去了本性,早已沒有了記憶。無塵是普通人,嶽銀瓶已經成了魔女,他自然鬥不過嶽銀瓶,她掌中凝起一股魔力如利刃一般穿過無塵的胸口,血從胸口噴出濺了一地,無塵倒著飛了出去。她步步逼近無塵,手將近伸向他時一個掌力將她彈開,她踉蹌一個翻身後眼神閃著怒意,她怒意橫生地對上那個襲擊她的人,那一眼令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銀瓶,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是我,我回來了,你還記得我嗎?”蕭雲商看到她變成了這副模樣心狠狠地揪痛著。
嶽銀瓶腦海中一片空白,但是她無法挪出腳步,紅色眼眸裏流出了兩行清淚,她用手抹了一滴,似乎感到很疑惑。
“嶽銀瓶,給我殺了所有人。” 無相擔心嶽銀瓶會背叛了他。
嶽銀瓶耳邊傳來無相的聲音後眼光又變得如刀刃一樣寒冷,她全身泛著魔氣,臉上泛起怒氣,毫不遲疑地向蕭雲商而來,蕭雲商一邊與她周旋一邊親昵地呼喚她,但是嶽銀瓶沒有一絲動容。
若靈和厲南星兩麵夾擊無相,無相有金錫在手,力量非他們所能抵擋,一道強光向厲南星逼近,臨危之際一條身影衝擋在他麵前抱住了他,赫兒吃痛地叫了出來,血染紅了厲南星的衣衫,她徐徐地倒進了厲南星懷裏。
“赫兒?!”她怎麼這麼傻?
“南星,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你出事,我做不到……因為我、我愛你,我始終放不下你。”
若靈在近處聽到赫兒如此深情的告白她的心像被壓住了一樣,鼻子不禁酸了起來,她不敢再胡思亂想,手中飛出長綾將無相纏住,無相被死死地纏住全身,掙紮了片刻也沒能掙開。若靈再趁機將金錫奪在手中,無相好不容易得到的金錫就這樣被她搶了回去,他心裏的憤怒立即被激發,長綾被他的力量震斷,若靈也受到了力量的震攝被彈了出去,她喉嚨一甜便無法抑製地吐了幾口鮮血,手裏依然死命護著金錫。
“若靈……”厲南星放下赫兒奔到若靈身邊。
“金錫……快,快合上地獄之門。”
“休想關上地獄之門,敢破壞我的霸業一律得死。”
無相身形快如閃電,厲南星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他打飛出去,金錫隨著他拋了出去,無相順勢飛向金錫的方向,若靈見勢不妙立即伸出長綾將金錫束住甩到無塵身邊,無相感覺被戲耍了,心情十分不悅。
“嶽銀瓶,將金錫給我搶回來。”
嶽銀瓶耳邊又響起無相的命令,她將蕭雲商打傷後立即降到無塵身後,無塵發覺了嶽銀瓶的氣息立即躲開,他心想著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必須要把地獄之門關上,否則會有更多的惡靈湧出地麵,隻是嶽銀瓶和無相一直在阻礙他,他需要點時間來作法。
若靈心細如塵立馬就心領神會,她忍著體內巨大的撕痛用袖綾捆住嶽銀瓶,嶽銀瓶身體在盡力掙紮著,無塵抓緊時間立即作法,無相心頭一慌想去阻攔不料厲南星等人在前阻了他去路。無塵口中默念有詞,雙眼微閉,全神貫注,金錫又透出一層金光,嶽銀瓶眼看無塵要將地獄之門關上心中激起憤怒,她將束綾震斷,若靈此時已沒有力氣上前阻止,她身體癱倒在地。嶽銀瓶漸漸逼近無塵,殺氣圍繞全身,地獄之門眼看正在慢慢關上,無塵不能在此刻被打擾,正當她走近時被細細的金絲束住全身令她動彈不得,她怒眉一挑,對上那個阻礙她的人,蕭雲商正在另一頭緊緊握住金絲,嶽銀瓶不費吹灰之力將金絲震開,她兩隻手掌燃起一層黑氣,黑氣越聚越大,蕭雲商積起一層天罡正氣在前保護,嶽銀瓶噬血成魔,不見血誓不罷休。
另一邊,無相沒有金錫護體,再者赫兒和厲南星等人將他包圍輪番攻擊,他很快就成了手下敗將,這時所有死士和武屍傾巢而出,趙瑗、赫兒等人既要在他們之中殺出血路又要擺脫惡靈的糾纏,他們已經無力分身。地獄之門已經關上,無塵因此也耗損了大半功力,臉色憔悴了許多。
嶽銀瓶和蕭雲商打得不分伯仲,無論蕭雲商怎樣呼喚她,她的眼神始終沒有出現一絲變化,你死我活的撕殺裏他始終讓了她半招,而她苦苦相逼,招招狠毒凶猛,蕭雲商內心沉重不已,眼神透著迷惘,就在這半刻的鬆懈之下嶽銀瓶像利刃般尖銳的指尖插入蕭雲商胸膛,隨著她指尖的抽出,他的鮮血噴濺而出,她的臉沾了他的血,蕭雲商就在她眼前向後倒去,她腦子裏突然麻痹了一下,全身變得冰涼僵硬,眼神變得驚恐而迷惘,隨而又變得很痛苦悲傷,她空白的腦袋突然變得越來越清晰,過去的記憶漸漸湧現出來,溫熱的淚從瞳孔中流落出來,她臉上流露著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感到雙手沒有了力氣,卻害怕得顫抖不已,舉起那隻染滿鮮血的手,她心感到一陣窒息,好難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