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中生淡淡說道:“如果你所言我致命的弱點是情,我可以坦白告訴你,真正懂情的人,情便是他無懈可擊的優勢。在你眼中,女人終生或許隻是個玩物,但你可知道,輕視女人的人,比輕視整個世界更無知。”
“無知的人應該是你。譬如現在,我如果取得你身邊女人的性命。重情的你一旦失去心愛的女人,我想你一定會心灰意冷,成為懦夫。”說到這,武田信玄麵目露出了冷色。
聽完,韓中生反而露出不屑的笑意道:“真正的情,不會令人消沉,更不會讓人喪失美好,而是讓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賦予了意義。有我在身邊,你不可能傷害千島子分毫,但如果出現意外,你若得逞。那麼我的一生便有很多意義的事值得去做,第一件便是讓凶手償還更多的代價。再者,一份情已存入我心裏,除非剝奪我的記憶。否則這份美好的掛念足以伴隨我的餘生,我始終相信,愛人短暫的別離後,即使經受輪回之苦,也會有重逢的那天。”
武田信玄帶上濃厚的輕蔑道:“聽到你這番話,讓我終於明白,原來我對手的心智依舊停留在青年時代,你所言的東西讓我想起了童話故事。”
韓中生麵色波瀾不驚,露出睿智的微光道:“道生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這裏的一便是道,二指陰陽,三為衝氣。所謂衝氣頓生萬物,亦是陰與陽結合所誕生而成。男性陽,女性陰,若從中無情愫所在,這個世界又何以誕生。你崇尚霸權,卻忽略了本道。當然,這作為中華博大精深的道家言學,是你這個島國小民不可領悟的。”
麵對此段言論,武田信玄心底不知為何泛起了一份尷尬與驚異。但他即刻鎮定下來,道:“你們中華的道家學說我也曾略有所聞,雖然立意大千宇宙令人震撼,但畢竟縹緲虛幻。我們兩人的觀點,用你們的古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這樣,我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告訴我,你把那怪物藏身的地點。隻要將它交出來,我保證還你們的清淨,也不再追究千島子的叛國之罪。”
“屍魔本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物,若讓我交出,隻不過是你的妄想。”韓中生毫不忌諱的說到,他並沒有刻意隱瞞。前天從毀滅者麵前帶走屍魔的正是他,當時幸得軒轅石曇花一現的威勢崩發,才得以僥幸逃脫。
武田信玄眼中殺機再起,道:“就算你不告知,我相信憑主上的能力不久後也能找到。雖然結果已定,但你和千島子卻要麵臨死亡的結局。對於我來說,少一個強大的對手,會對未來計劃的實施便少一分威脅。”
聲落,冷風呼嘯,一片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韓中生平靜看待這一切,凝望了千島子一眼,情意流轉,此便是戰前最大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