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夜裏,西雄發現自己又有感覺了,三更半夜起來放飛鏢,隻聽見“奪”的一聲響,西雄走過去拔下飛鏢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震撼了,西雄瞪大一雙“牛”眼,嘎嘎滾出幾個字:“他奶奶個熊的……有才!太有才了!之前怎麼一直沒發現呢?”
“有間武館!”西雄心中驚疑不定,嘀咕道:“聽說現在流行穿越,這間武館的老板不會是‘周星星’穿越過來的吧?聽說他的抓奶龍抓手很有一套。”隨後又聳了聳肩,心下道:“抓奶龍爪手而已,我還會猴子偷桃呢,誰怕誰?”
……
七轉八拐的,身邊的行人越來越少,當西雄走入一條幽深胡同裏時,四周一下子寧靜了下來。
胡同兩邊高牆聳立,垂暮的夕陽也隻可以照到頭頂之上。四周僅回蕩著西雄一個人寂寥的腳步聲,一陣風起,塵土翻卷,空氣中透出一股淒涼肅殺的氣味……還有點陰森。
西雄口中嘀咕:“別人恨不得把武館開在全世界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他可好……開武館可不比開酒館,沒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把武館開在這鳥不拉屎的旮旯,真懷疑招不招得到徒弟。”
西雄突然收住了腳步,微微抬起頭來,兩隻眼睛不由眯成了一條縫,縫裏寒光一閃而過。巷子光線晦暗,隻見前方十步處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就這麼站著,仿佛已經融入了這周圍的環境之中,亙古已經存在。
高手!西雄第一時間給這個突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下了一個定義。暮色擋不住西雄犀利的目光,他打量著麵前這個人的相貌。二十七八歲光景,瘦長的臉頰,薄薄的雙唇,然而真正吸引西雄的卻是對方那雙眼睛,雖然他一直“看”著前方,但西雄知道,對方是一個瞎子,因為那雙眼睛沒有焦距。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望著,是的,西雄感覺到,在自己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默默地“打量”著自己。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西雄臉上掃視著。
心中仿佛有顆種子破開了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西雄嘴角上提,眼睛越來越亮。他知道,心中那顆種子叫“戰意”——久違的戰意。
欺負弱者,將一個一個比自己弱小的人打到在地,也許對很多人來說,那叫作“成就感”,但是對於西雄來說,那種“成就感”就是狗屎。西雄也欺負了很多弱者,比如昨天那四個沒品位的小混混,又或者是那些所謂的“武館”,那些花拳繡腿的絕代宗師們,西雄毫不留情地把他們打得一個個滿地找牙。但西雄知道,那不是“成就感”,而是發泄。就好像打飛機,雖然猛擦那支槍,但就是不走火。但是現在,西雄感覺自己就快“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