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審麻雀
摩登小美女姍姍和無賴壞小子曾天涯同桌,他們可是一對歡喜冤家。他們兩個的故事異常有趣,有時候,他們通力合作、相互幫助,像親密無間的戰友;有時候又口水橫飛、刀槍相見,好似不共戴天的仇人。
姍姍長著一雙小燕子趙薇般的大眼睛,一個像精靈女生李小路一樣翹翹的小鼻子,再加上她那一張標準的瓜籽臉蛋兒,自然成了文博小學出了名的小美人兒,不從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同學稱姍姍為校花,能獲得如此美譽,姍姍雖然嘴巴上極力否認,但是心裏麵就甭提多舒服了,每每想起來,便美滋滋、喜洋洋,猶如喝了一杯可樂開心飲。
聽說有人叫姍姍校花,曾天涯氣個半死,他想:現在人一個個都什麼眼神啊,姍姍有資格當校花?簡直開國際玩笑,他要是校花,我還能當校草呢。一進教室,他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姍姍看,同桌這麼久了,我怎麼就看出姍姍哪裏長得好看呢?
姍姍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甩給曾天涯兩個衛生球(白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曾天涯嬉皮笑臉:“嘿嘿,美女?美女是什麼?我在動物園看過猴,在馬戲團看過象,
就是沒參觀過美女哦。“
“曾天涯,討厭啦,去死!”姍姍抓起尺了就要開打。姍姍雖然沒有賈小子小楠脾氣火爆,但也不像笨笨女生鄭佩佩那樣懦弱,當代小女生身上所特有的雷管性格,她還是具有的。
“哇噻,我好怕怕哦,手下留情啊!”曾天涯一邊躲閃,一邊洋腔怪調哇哇告饒,滿臉堆笑地說,“哎呀——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嘛,別……別打啦……請……請問姍姍小姐,你對校花這一稱號有何看法。”
曾天涯笑裏藏刀,不懷好意,姍姍懶得再去理會,連瞟都不再瞟曾天涯一眼埋頭繼續看去書來。
曾天涯討了個沒趣,但他並不想就此罷休,老實了不到三分鍾又把腦袋伸到姍姍跟前,自言自語地嘟囔著:“嘿嘿,都說你眼睛漂亮,我咋不覺得呢?”
姍姍又忍不住了,放下手裏的書,毫不謙虛地說:“你超級笨蛋,當然看不出來了,我的眼睛亮,我的眼睛會發光。”
“哦,會發光就好看嗎?”
“那當然。”
“哼,500瓦的電燈泡夠亮吧,怎麼不好看?”
姍姍氣得要吐血:“廢話,眼睛發光靠的人的感情,燈泡發光靠的是電,怎麼能放一起比喻呢?”
“哦,那怎麼還有人比喻人的眼睛會放電呢?”
“哦……這……”
曾天涯哈哈大笑:“有人說你的臉是標準的瓜籽臉……”
“哼,怎麼,你不信嗎?”
曾天涯連連點頭:“信信,這個比喻我絕對相信,因為你的臉長得太像瓜籽了……可惜像葵花籽兒,太長了點吧。”
啪!曾天涯頭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接著,曾天涯眼前一片漆黑,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嗬嗬,他已經被發了怒的姍姍按倒在桌子上。
“臭嘴巴,還說不說?再說把你的臉壓成餡餅!”姍姍像武鬆打虎,一邊加力地按著曾天涯腦袋,一邊威脅道。
曾天涯鬼哭狼嚎,嘴巴依然嗚哇不止:“校花饒命啊,快放開我……哎喲……有話好商量嘛,咱們還是同桌呢,低頭不見抬頭見,誰沒有用得著誰的地方呀……”
“哼,都是你問我題,抄我作業,借我的錢,我哪裏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嗨,同桌日子長著呢,今天你用不著我,明天就用不著我了嗎?”
“後天也用不著你。”
曾天涯呼吸都要衰竭了:“你別不信……你要是不放了我,明……明天就要你巴結我,求我。”
“去你的吧,我才不信呢,我永遠也不會有求你的時候!”啪!姍姍又給了曾天涯一記玉女神掌方才抽身,宣布鳴鑼收兵了。
有時候,某些事情是可以提前預測的,曾天涯的話就像大魔咒,第二天果然應驗了。快上課的時候,校花姍姍哼著歌兒走進了教室,她冷冰冰地瞟了一眼窩在位子上的曾天涯,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在自己位上坐了下來,悠閑地卸下書包,把書包往抽屜裏塞——
“媽呀——”突然,姍姍像撞鬼般地尖叫一聲,臉色煞白,癱倒在地。
“哇哇,怎麼啦?姍姍怎麼回事?”曾天涯馬上跳起來,驚詫地問。
半天,姍姍才一臉恐懼地爬起來,哆嗦著說:“死……死……死麻雀,我抽屜裏有一隻死麻雀……曾天涯……你……幫我把死麻雀拿出來吧。”
曾天涯卻擺起了臭架子:“哦,嗬嗬,我不幫你,你不是說永遠都不會有求我的時候嗎?”
“你……”姍姍逼近一步,指著曾天涯的鼻子,“哼,我明白了,死麻雀是你故意放的是不是?”
“什麼?我放的?有沒有搞錯?”曾天涯一臉委屈地大叫,“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你怎麼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哼,你甭想賴帳。”
曾天涯臉都急紅了,脖子上青筋暴露,極力地給自己辯解著:“校花,說話要講證據,你這樣屬於誣陷哦,我警告你,你抽屜裏的死麻雀不是我的。”
“喂,曾天涯,不要那麼凶嘛!”姍姍和曾天涯的爭吵早就引來同學們好奇的圍觀,小丫是班長,隻好站出來說話了,“那麼好吧,既然你說死麻雀不是你放的,那你放的是什麼呢?”
曾天涯一臉無奈,像吃了半斤黃連拌苦瓜:“班長啊,這隻死麻雀真的不是我放姍姍抽屜裏的……嘿嘿,以前我隻是放過一隻死老鼠。”
哈哈!圍觀者一陣大小笑。
曾天涯急於洗清罪名,卻不小心失口交代了自己曾經犯下卑劣罪行,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原來,在上個星期,姍姍抽屜裏就出現過一隻死老鼠,姍姍查了好久,也沒查出“作案者”是誰,隻好不了了之。怎麼這麼巧,小丫不經意的一句話,竟然讓一樁的懸而未破的迷案大白天下。
“曾天涯,我跟你沒完——”姍姍發了瘋一般撲向曾天涯,她要老債新賬一起算。
曾天涯眼淚都下來了,嚇得滿教室亂跑,一邊躲閃著追捕者姍姍:“姍姍,我對天發誓,這回真的不是我呀……真的不是我,你去阿紫老師那裏告狀吧,讓阿紫老師來調查好啦……求你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姍姍哪裏肯輕易相信曾天涯的話,依然尾隨曾天涯窮追不舍,不大一會兒,教室裏就被他們兩個人搞得桌凳倒地,一片狼藉。
“姍姍,你先站住!”小丫一把拉住姍姍,“不要追了。”
“啊?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姍姍頭上滾著汗珠,氣喘不止,“班長,這事你不要管,曾天涯太可恨了,上次他朝我抽屜了塞老鼠我還沒跟他算帳呢,這回又賽麻雀……你說,我能饒得了他嗎?”
小丫笑眯眯地說:“嗬嗬,姍姍,你先消消氣哦,我覺得今天的事情很奇怪的,一定另有隱情。”
“什麼意思呀?”
“憑我的感覺,這次……確實不像是曾天涯幹的。”
“什麼,不是他幹的還能有誰?”姍姍嘴巴張成了“O”型。
小丫的推測同樣讓班裏的同學們大吃一驚,既然不是曾天涯所為,那麼這個隱藏很深的家夥又會是誰呢?畢竟,截止到目前為止,曾天涯嫌疑最大,一、昨天他跟姍姍吵架;二、曾天涯自己已經交代,他曾經往姍姍抽屜裏偷放過死老鼠,僅憑這兩點,在一切還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曾天涯就甭想還得清白身。
小丫,你說麻雀不是曾天涯放的,那你能找到出真正的“元凶”嗎?
是啊,你把這個人找出來讓大家看看?
同學們七嘴八舌議論個不停。
小丫搖搖頭,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找不出來。”
“哈哈,你找不出來了吧,那肯定就是曾天涯嘍。”一直冷眼旁觀的大耳朵說話了,“嘿嘿,曾天涯要倒黴嘍。”
小丫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大耳朵,又看了看躺在桌子上的那隻死去的麻雀,突然說:“大耳朵,這鳥是你放的吧?”
“啊?不……不……不是我,小丫你怎麼懷疑我啊?”大耳朵連連擺手,嚇得後退幾步。
小丫笑了:“哈哈,大耳朵,你那麼緊張幹嗎,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我嚇唬你呢。”
“嘿嘿,就是,我那麼緊張幹什麼,又……又不是我。”大耳朵連忙唯唯諾諾地埋怨起自己來。
哈哈,同學們都笑了起來。
小丫不再跟大耳朵打趣,拉了把凳子坐下來,指著桌子上的死麻雀說:“同學們,既然找不出‘作案’的家夥,那我隻有審判這隻小鳥了,因為隻有它才知道是誰把它帶進教室的。”
啊!要審判麻雀?
哈哈,開什麼國際玩笑,麻雀又不會說話,況且還是隻死麻雀。
咯咯,小丫,你是不是童話看多了呀?
“嗬嗬,說不定能審出個結果呢。”小丫俏皮地一笑,抓起姍姍的文具盒當驚堂木猛地一拍,“嘟,大膽麻雀,快快從實招來,是誰把你帶到這裏的?”
哈哈,小丫一本正經的樣子像個正在過堂的縣太老爺,引得同學們嘻嘻哈哈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