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曦宇已經被腿腳麻利的老鴇帶到了布置的還算雅致的地字號房間,屋子裏的酒菜早就備好了。老鴇繼續滿臉堆笑的說道:“這位爺您先喝著。我先下去了。”
曦宇沒有答話,看了看四周,這裏雖然沒有想象的那樣充滿著迷亂,可是依舊讓人渾身都不舒服,而自己越發的有些後悔,這要是被爹和娘知道自己來著種地方,非得被打斷腿了不可,況且到時就是解釋也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但是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又能怎麼樣呢!在這裏呆上一會兒,和待上一個時辰,這也沒什麼本質上的不同,想象就覺的心煩,隻好獨自一人的喝起了悶酒,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位濃妝豔抹的妖豔女人。曦宇抬頭以為是他們到了,卻不想是現在的情形。他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還沒等話說出口,那女人就以貼過來說道:“奴家名叫芙蓉,這位爺怎麼稱呼。”
聲音綿軟中透著幾分嬌媚,如果是旁的男人此時早就融化在溫柔鄉裏了,隻是曦宇卻麵對這撲麵而來的一盒特大胭脂,卻隻有種想吐的感覺,被熏得連腦袋都開始痛起來,要不是良好的家教一直提醒著他,隻怕現在她早就站起來大罵了。
身子微不可查的坐的離她稍微遠了些,曦宇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仿佛連空氣中這惱人的香味也淡了點:“我叫程曦宇,在等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走錯屋子了。”曦宇有些厭棄的,使自己的衣服盡量不碰到這個芙蓉的。
“人家沒有走錯的是媽媽讓人家來這裏陪程公子的。”芙蓉可是風月場中的老手,當然對曦宇的動作全部收在眼裏,於是自己又不動聲色的曦宇靠了靠,一看曦宇這神色就知道是個從沒來過青樓的雛,看樣子風流倜儻的,家世定不俗,麵對這樣的男人,芙蓉向來手拿把攥的,男人嘛!裝的倒是很正經,一會兒吹了燈還不是那個急色的樣子,想著又拋出了媚眼。
這一眼瞧得曦宇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咬著牙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道:“那沒你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芙蓉這才愣了一下,做這行這麼些年,一看這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是真的不願意,但看他的英俊的麵孔和懾人的氣質,這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如果抓牢了他豈不是可以後半生無虞,這麼大塊肥肉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棄,於是芙蓉很專業的馬上又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說道:“可是我這樣出去媽媽會罵死我的。”
這一招果然秒啊!想曦宇這樣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人,果然受不了女人裝柔弱,神色都變得猶豫。芙蓉看到曦宇露出這樣的表情,心裏不禁得意的想著:“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然後麵色仍不變的說道:“公子哪怕是不做什麼,好歹也讓我陪您喝兩杯,這樣也好讓我和媽媽交代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像曦宇欺負了她一樣,曦宇最怕女人的眼淚,不管是娘還是曦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芙蓉趕緊就拿起桌上的酒杯,被丹蔻所染的修長指甲輕輕磕了一下杯沿一些粉末悄無聲息地就融入了酒中。芙蓉端起酒杯送到靖宇麵前,靖宇無奈隻好一仰頭將它一飲而盡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坐會兒再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