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連敏柔瞪了傅明錦一眼:“既然你那麼喜歡這種宴會,不若明日和我一起參加二皇子妃舉辦的宴會吧!”
傅明錦笑著應道:“好啊。”
“唉?”連敏柔瞪圓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那可是二皇子府,你真要去?”除夕宴會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雖連老夫人等人猜測到了幕後指使者是皇後,可一無任何的證據,二也暫時不能和皇後等人明目張膽地做對,故連老夫人等人都吩咐傅明錦在此種情況下盡力地避開這種和皇後母子倆接觸的時機。
“為何不去?”傅明錦笑著回答道:“總不成,往後我都不參加任何的宴會了吧?雖然這些相親類別的宴會可有可無,但能借此機會多結識一些人,多為自己名下的店鋪打打廣告,招攬更多的客戶,也是一樁樂事啊!”
“可……”連敏柔嘴唇蠕動了下:“奶奶不會答應吧?”
“我會說服奶奶的。”傅明錦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倒是你,也確定要參加?”
“當然。”連敏柔答應得那叫一個響亮:“你都參加了,我怎能不參加!更何況,我還要保護你呢!”
傅明錦轉了轉眼珠,突然笑道:“也好,若有機會,我也想瞧瞧那位孫公子的模樣,看看他是否能配得上我家表姐。”
連敏柔的臉立刻紅得猶如天邊的晚霞般,惱怒地瞪了傅明錦一眼:“表妹,你說什麼哪!延平隻是我在邊疆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們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關係,怎麼到了你嘴裏就變了樣?!”
“延平?倒是一個好名字呀!”傅明錦意味深長地看著連敏柔,隻將連敏柔臊得再也無法堅持下去,遂放棄繼續和傅明錦探討這個話題,雙手成勾,朝傅明錦胳肢窩襲去:“讓你亂說話,嚐嚐我的鷹爪功!”
兩人的笑鬧聲傳得老遠,隻令經過院子的下人都不由得駐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也帶著同樣的笑容離開……
第二日,傅明錦一身淺綠色和白色漸變色拽地長裙,係著粉綠色的腰帶,在右側處打了一個蝴蝶結,佩了一個小巧可愛的幸運草香囊和一枚圓環玉佩,裙身上繡著大朵的迎春花,在花叢間有漂亮的蝴蝶飛過,行走間仿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般,讓人不自覺地沉迷。
長發挽成反綰髻,斜插了一隻翠玉鳳簪,鳳身鑲嵌著細碎的寶石,鳳口垂落細細的流蘇,隨著行走而微微晃動著。
出門前,傅明錦又披了一件繡了淺淺雲紋的白色小鬥篷。
待到她看見遠遠地走過來的連敏柔時,立刻覺得眼前一亮。
今日連敏柔穿一件米白色拽地繡桃花長裙,外罩一件胭脂粉色繡雲紋比甲,腰間係一條雪粉色如意絲絛,襯得她身上多了一絲柔和的氣質。烏黑亮麗的長頭挽成了倭墮髻,插了一對蝴蝶造型的金釵和一簇桃花絹花,耳上戴了兩粒粉色珍珠耳墜。
“表姐。”傅明錦笑著招呼道。
“表妹。”不知是否換上了裙裝的緣故,抑或是傅明錦臉上那絲狡黠的笑容戳中了連敏柔的心窩,令她羞澀難當,總之,此刻,連敏柔這句話說得那叫一個溫婉,隻令傅明錦忍不住瞪圓了眼,若非她就站在馬車旁邊,無從後退,保不準她就徑直離開了。
太可怕了!想來這就是陷入愛情泥潭裏的女子與眾不同的表現吧……
傅明錦深吸一口氣,撫了撫手臂上因為連敏柔這突如其來的溫婉聲音而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壓下心裏升出來的擔憂等情緒,和連敏柔一前一後地進了馬車。
在前往二皇子府弟的路程裏,傅明錦一直巧妙地試探著連敏柔。這樣的試探,不僅沒有令她心情緩和幾分,反而還令她那顆心揪得更緊了,頭一次懊惱起重生前那呆板的自己為何會和左相府失了聯絡,若非如此,定能知道連敏柔前生的夫君是誰,又是否過上了幸福安康的日子。
待到聽到連敏柔提及孫延平曾得了李候爺和連宇淩兩人的誇讚,並且被眾多士兵擁護等話語後,傅明錦才輕舒了口氣。且不提連宇淩的識人辨人水準,單單李候爺就是一隻狡黠的狐狸,又怎會不知道以連敏柔的性子,配一個什麼樣的夫君才是真正好的?
事實上,傅明錦心裏的擔憂很快就消失了,隻因馬車在抵達二皇子府弟的時候,孫延平正牽著馬,等候在那兒。
待到看見左相府裏的馬車時,孫延平嘴角含笑地走上前來,即使看見率先走下馬車的是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陌生女子時,臉上的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還笑著招呼道:“延平見過傅小姐。”
“孫公子,你好。”傅明錦笑著回了一禮,然後就細細地打量起孫延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