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恩師。”馬超抱了抱拳,畢恭畢敬地回答。
“哦,你是他的徒弟?!可他親口跟我說過,感覺自己的劍術未達到最高境界,從不收學武的徒弟呀!”姬齊貌似不解地問。
“他老人家後來又改了主意,原因嘛,弟子不知。”馬超自然不願說其中的原委,說了,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隻好含混地說。
“唉,這隴中醫俠不但是我的故人,我還欠著他人情。你既然是他徒弟,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你過來吧!”姬齊略帶傷感地說。
馬超急忙快走幾步,走到姬齊近前,躬身施了一禮,從懷中掏出了那個錦囊,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姬齊。姬齊接過錦囊,解開錦囊口,從錦囊裏抽出了一塊兒黃娟,仔細觀看上麵的字跡。
大廳裏,鴉雀無聲,大家都靜靜地觀察著聖叟的表情,猜度著修書人及書信上的內容。而明白此中緣由的潔青卻比任何人緊張,這封信畢竟決定著她的命運。
看完書信,姬齊怔了怔,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人立於天地之間,最難過的就是人情關,我也不能免俗。看來你們四個,我都得留下。不過嘛,”姬齊的語氣陡得嚴厲起來,“我還得觀察幾日,看你們是否與武有緣,如果無緣,誰寫書信也無用。”他轉頭,衝身後侍立的一名童子說:“大竹,你給他們四人安排住處吧!記住,給那位姓付的小夥兒安排一個單間。他身體孱弱,需要一個人清養。”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潔青臉上,潔青情不自禁地漲紅了臉。馬超無意間看到,馬玩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蕩笑。
聖心峰的夜晚,寒氣襲人。馬超、梁容和魯好義早早地鑽進了被窩裏。原本,在聖心峰求藝的武子們都是兩人住一屋,姬齊特意安排潔青住了單間,那隻好在梁容和魯好義的屋裏加了一張竹床,馬超擠了進來。三人住在一起,倒也熱鬧,隻是潔青落寞了。
他們四人已在聖心峰上度過了五日,今天白天,才正式拜終南聖叟為師。此時,三人不免有些興奮。梁容強烈的好奇心幫助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了解到了峰上的一些內情和掌故。他迫不及待地向兩位好友介紹:“站在師父身後那六位童子都是師父收留的孤兒,聽說他們在合練一種劍陣,威力無窮,隻有師父能破解得了。”
“關於他們,我也聽說了一些,他們的名字合叫:竹林、鬆濤、和風;拆開來,最大的叫:大竹,以後依次叫:二林、三鬆、四濤、五和、六風。”魯好義也不甘寂寞地說。
“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他們的劍陣。”馬超想的還是武功上的事兒。
“聽說,他們一直都在秘密練習,連張山這樣師父的高徒,都沒見過他們練習劍陣。”梁容神秘地說。
“他們自小在一起練習,心意相通,攻起來,一定無堅不摧;守時,又會水潑不進。”魯好義猜度著說。
“好像你見過一樣。”梁容譏笑道。
“我想象一下總可以吧?!”魯好義也自嘲地笑了。
梁容又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壓低聲,擔憂地說:“這山上原來也不是一塊兒淨土。表麵上看,大家都謹遵師父的教誨,下山後,準備為朝廷、為當今皇上效力。事實上,他們各懷異誌,都準備投靠有實力的諸侯。大體上,還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張山為首,他們認為曹*雄才大略,手下猛將如雲,可成大事,下山後,他們準備投靠曹*;另一派以馬玩、楊秋為首,他們以為呂布驍勇善戰,天下無敵,必成大事,又是我們的師兄,投靠他,可以立即得到重用,成為將軍,揚名天下,因而,下山後,他們準備投靠呂布。”
“呂布這個三姓家奴,我說什麼也不會投靠他。”魯好義不屑地說。
“從眾人的心思上看,漢朝氣數已盡,大勢已去,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了。”梁容傷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