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好義卻衝梁容瞪起了眼,試圖反駁,可又一想,事實如此,反駁倒他,又有何益?三人默然無語。
片刻後,三人仍提不起交談的興趣,馬超正要提議睡覺,忽聽隔壁傳來了潔青恐怖的驚叫。魯好義反應最為迅速,他惶急地說:“不好,潔青出事了。”說著,躍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馬超在兵營多年,專門練習過快速穿衣。他迅捷地穿好衣服,拔出明晃晃的寶劍,第一個衝出了屋子。
來到隔壁門前,馬超看到一個黑影飄到了房頂,馬超原想縱身上房去追,可又惦記潔青的安全,權衡了瞬間,還是來到屋門前,輕輕敲了一下屋門,高聲問:“付兄弟,我是孟興,發生什麼事兒了?”
“有……有鬼!”潔青在屋裏心有餘悸地說。
“不可能,怎麼會有鬼呢?”馬超不以為然地說。
“是我親眼所見。”潔青說著,一推門,走出了屋子。馬超看到,潔青臉色慘白,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
“這世上哪有鬼?虧你還是學武之人。”馬超嗔怪道。
“我親眼看見,一個臉色慘白,眼睛血紅,耷拉著長長的紅舌頭的鬼,推開了一扇窗戶,衝我張開了血盆大口。”潔青驚恐地回憶著。
“是推開的窗戶嗎?”此時,梁容和魯好義也趕了過來,梁容急忙問。
“是推開的窗戶。”潔青略一思忖,肯定地說。
“那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梁容轉著眼珠說,“鬼可以穿牆而入,幹嗎要去推窗戶?”他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仿佛他當真見過鬼。
“我也這麼認為。”魯好義點頭讚同。
這時,張山和馬玩分別率領著幾個人奔了過來。馬超他們所在的屋子在整個院子的最後一進,張山和馬玩都在第二進院子裏,聖叟姬齊和嚴玉、以及那些童子們都在第一進院子裏。張山一走過來,便皺著眉頭問潔青:“付醜,發生什麼事兒了?大呼小叫的?”
“有人裝神弄鬼嚇唬付兄弟。”梁容氣惱地回答。
“哎,什麼叫有人裝神弄鬼嚇唬她?你們來之前,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馬玩瞪起眼,質問梁容。
“是啊,這院子裏一直風平浪靜的,怎麼你們一來,就有了鬼怪邪祟了呢?”馬玩身後一個俊美青年說。馬超等人已然認識他,他便是與馬玩相交最厚的楊秋。
“一定是你身子羸弱,出現了幻覺。”馬玩冷冷地說,“還是師父他老人家英明,看出你不是學武的料兒,不想收你,可你偏拿著什麼人的書信,死乞白賴地非要留下,留下了,就出妖邪鬼怪的事了。”
馬超等人都瞪起了眼,正要反駁他,張山卻搶先開了口:“馬師弟,不能這樣講。他們幾個畢竟剛來山上,不熟悉山上的環境,也是可以諒解的。”
“我們剛上山那會兒,也沒像他這樣驚擾眾人呀!”楊秋漠然反駁。
“你剛上山那會兒住過單間嗎?”張山皺起眉頭質問楊秋。
馬玩見此情形,意識到爭執起來,會得罪兩撥人,急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既然沒出什麼事兒,就各自回屋吧!驚動了師父,事情可就鬧大了。”說完,拉著楊秋就走。跟他來的那撥人,跟在他們倆的後麵也忙不迭地離開了。
張山看了潔青一眼,和氣地說:“放心睡去吧!有師父的威名在這兒戳著,不會有什麼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