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霍雲初剛剛結束了工作,走出了辦公室,手下的員工笑容迎麵的看著霍雲初:“霍總監,我們還真是托了你的福氣。”
霍雲初皺了眉頭,不明這話的意思,疑惑的問:“小趙,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托了我的福氣?”
小趙笑意融融的給霍雲初解釋了一遍,上頭剛剛發了在外麵發了通告,說霍雲初談妥了跟傅氏的案子,老板決定請公司上下的員工去聚餐。
“……”霍雲初頭有疼,為什麼聚餐這種事情其他人知道,而她不知道?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的一下響起,“任總”兩個字映入了霍雲初的眼簾。
她接起,語氣緩和:“任總。”
“好。”霍雲初應著聲,想要歎氣。
任洋的這通電話,就是打來告知她等會要去會所,傅誠北和公司老總都在,任洋還說,老板見她的才能不錯,想要為傅誠北引薦她。
引薦什麼的,霍雲初不在乎,此生原本就是不想跟傅誠北再次的有交集,可偏生任洋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一定要到”。
她能不歎氣嗎?
傅誠北在商業場上的來頭很大,要請他,自然是要把好吃好玩的,最好的都給招待出來。去到會所,看到那些娛樂設備都齊全,霍雲初下意識的抿住了唇角。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不能比的。
霍雲初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其他老總正在淺笑低聊的傅誠北,西裝革履的他,眉宇間的英氣倒是十分的逼人。
看到他在這裏不意外,但心裏麵卻是不喜的。可沒辦法,卻還是要勾起唇角麵帶微笑:“關總,任總,傅總……”霍雲初一一的問好,這是客套。
來都來了,場麵上的事情自然是要做足的。
最先開口的那個“關總”是他們公司的總裁關耀之。
關耀之聽到霍雲初的聲音,瞳孔縮了一下,很快的就扯出了一抹笑容,語氣輕緩:“小霍啊,這次談成案子你的功勞可不小,傅先生剛才也說了,很認可你的能力。能約到傅先生,還是很不易的,所以……”
最後麵那句話,關耀之壓低了聲音,也是沒有把話給說完全。他所要說的話,聰明的霍雲初,不用明說,她也明白。
霍雲初笑著點頭,看來,她這是又要和傅誠北捆綁在了一起,而且是站在公司的利益之上,沒有絲毫的退路了。
有了關耀之這一句話,霍雲初自然就要跟隨在傅誠北的身邊顯殷勤了,但她心裏麵卻是憤怒不已。過了一會,其中有一位老總竟然提議玩紙牌,讓霍雲初好奇的是,傅誠北居然沒有拒絕。印象中,她從來沒見過傅誠北玩過這個,今日算不算開眼界了?
霍雲初的唇角上揚起了一抹笑容,卻是暗暗的嘲諷。
說玩就玩,他們也是屬於行動派,小時候聽家中的徐媽說,玩牌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顧家。但是此刻,霍雲初卻在傅誠北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蠱惑,他穿的正式,牌拿在手上,那纖長的手指攀附在上麵,絲毫的不違和。
正在恍神的時候,耳旁卻忽然響起了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聲音的主人說:“霍總監,我需要去個洗手間,你幫我替一下。”
這道聲音,霍雲初再熟悉不過,是傅誠北的。關耀之剛剛都已經說了,加上傅誠北這麼明顯的要求,她更是沒有絲毫拒絕的理由了。
她從他的手中接過了紙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麵輕輕的劃過,似是有一道電流劃過,麻酥酥的。
“霍總監,該你出牌了。”一道聲音忽然的響起。
霍雲初連忙的回過神來,看著大家,疑惑的問:“上麵出了什麼?”
“三個Q帶個小三。”旁邊的老總好心的提醒著霍雲初,霍雲初看了看手中的牌,直接把三個K丟了出去,可是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傅誠北的牌中有四個K。
那她剛才是拆了炸彈?
要是輸錢的話,按照傅誠北那樣的性子,豈不是又要糾纏更上一層樓?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避恐傅誠北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找傅誠北收幾局的牌錢呢?
更重要的一點是,反正傅誠北的錢夠多,不差這麼一點。
可沒有想到,幾局下來,贏的人,都是她。
“好了,你去一邊坐著去。”傅誠北忽然從霍雲初的手中把牌給接了過去,嚇了她一跳,可是霍雲初卻又不能動怒,隻能照著傅誠北的話做。
傅誠北入座後,唇角上一直噙著淺淺的笑容,甚至是有幾位老總開始在那裏拍著她的馬屁:
“傅總,你可不知道,霍總監打的一手好牌。”
“是嗎?”傅誠北語氣拉長,還不忘轉頭看了霍雲初一眼,那眸光,卻是冗長深邃,是霍雲初看不懂的光。
話音落,旁邊就有人馬上的接話:“可不是嗎?我們這些老油條,可沒有一個贏得了霍總監的。不得不說,霍總監的牌技還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