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久在說什麼,霍雲初沒有聽進去,對於她所在的表情,也是自動忽視。
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疼,胸腔也疼,喉嚨又癢,又陣陣的疼痛,難受極了,沒出現過這樣的狀況,霍雲初覺得,特別的不適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想要那種疼痛感可以得到緩解。
但這樣,不過是一場徒勞罷了。
沒有絲毫的作用力。
“我到底是怎麼了……”
霍雲初努力的回想著那些所經曆過的畫麵,可除卻在雅苑樓下嘴巴忽然被捂住的那個場景,別的場景在腦海中沒有絲毫的形成,也就是說,她沒有形成的那畫麵,就是沒有發生過,說的直白一點。
也就是她處在昏迷之中,無法獲知。
“你在醫院,沒事了,你現在還好嗎?”傅安久關切著這個問題,任何的喜悅,都不比霍雲初的一句安康重要。
若是傅誠北現在並沒有因為車禍而在醫院中的話,那此刻守在霍雲初病床前的人,將會是傅誠北!
“我們沒事了?不是……我們怎麼出來的?”
說到最中間的時候,霍雲初停頓了一下,想到了事情更為關鍵的一點。
她昏迷了,傅安久那個時候也是和她一起出事的,那個時候,她還有點意識,那如果兩個人都被人給抓起來的話,那是怎麼出來的,為什麼她會沒有絲毫的影響,隻是覺得,動一動,都是十分的難受。
如果沒有許南,如果沒有傅誠北,或許她和霍雲初兩個人現在都還在歹徒的手中,生死未卜。有關事情的真相,傅安久認為,霍雲初有必要知道,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傅誠北做的。
“雲初,我說的話你可能會不相信,可都是真的。”頓了頓,得到了霍雲初的回答之後,傅安久這才開口:“許南去找我們,發現我們出事了,後來又去找了傅誠北。如果不是傅誠北帶著人過來的話,我不會得救……”
霍雲初的臉色變了,明顯的不相信,如果是五年前說這些的話,那麼她會相信。
可到底不是一個五年前了。
“我比你要先救出來,他們那些人的目標不是我,而是你。我知道你在質疑,可如果傅誠北隻是為了救助一個我的話,那麼在救下我之後,就應該離開了,就不該再去找你了,你被人給丟進了大海裏麵,吳奈進入水裏麵搜救,沒有看到你,打電話給程岩,是程岩派過來的人。如果不是一個傅誠北的話,程岩何苦要找人來救你,而傅誠北,擔心你,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和你一樣,現在都躺在病床之上。”傅安久喉嚨陣陣的疼痛。
傅安久說這些話,並不就是想要增添霍雲初的煩惱,而是有些事情,霍雲初她必須去知道。
且不說傅誠北背後為霍雲初做了什麼,但是做的那些事情,傅誠北沒有一件是讓霍雲初知道的,傅安久雖然是不知曉是哪些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可以確認,傅誠北愛霍雲初,毋庸置疑。
霍雲初從開始不相信的臉色,再到後來的錯愕,再是沉默,傅安久沒有必要用這些事情來欺騙她,她隻是忽然不明白傅誠北的用意了,明明不愛,明明靠近卻隻是利用,卻還是靠近著她,糾纏著她。
甚至……做了背後這麼多事情。
她不但不明白,而且還看不透傅誠北這個人。
“雲初,我很抱歉在這個關頭對你說這樣的話,可是這些事情是真相,我沒有必要隱瞞起來不讓你知道,也沒有必要去為他說好話,哪怕他是我的親人,朋友之上,這點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傅安久朝著霍雲初道歉,按了呼叫鈴。
有些話,原本是想放在後麵去說,可是越到後麵,越不好說。
更何況,傅誠北現在都還處在昏迷之中。
霍雲初聽著傅安久的話,還是沒有給出回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有著一方天地,她在思考著,思考著傅誠北的全部。
忽然就想到了六年前,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夫妻關係,在宴會上麵,她不小心被人給欺負了,傅誠北就幫著她欺負回去,對著在場的所有人宣布:“她是傅太太,誰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那個時候,他對她,的確是百般的恩愛,羨煞旁人。
就連簽下離婚協議書的前一晚,他還靠在她的身上,彼此緊緊的交纏著,那天晚上,是她從未見過的熱情,因為她愛他,所以可以去迎合他,可沒想到,在第二天,她還是迎來了他的離婚協議書。
不問,是因為先前早就已經說好,彼此為夫妻,夫妻之間有生活,很正常。
他在三年的時光裏麵,護她,給了她最開始想要的,而她,也回報給他同等想要的,既然最初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那麼她也的確是該離開了。
所以,當初的簽字,霍雲初並沒有問及一個原因,若是傅誠北想說,自會跟她說,若是不想說的話,她問了,也絲毫的作用都無。
可她心無城府的走,卻被傅誠北傷害的滿身都是傷口,若不是父親最後的一個交代,按照霍雲初的脾氣,早就已經和傅誠北相互糾纏到底,怎會次次的都躲避著傅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