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在杭州生活一個五年,就已經足夠了,就足夠把過往全部都放下了,是他最先攪亂她的生活,把她給逼了回來。
處處上針對,其實,霍雲初有時候看的十分的明白,可是又那個不得不的做法。
明確目的,那是因為在見著了唐雅如之後,既然她都已經回來了,為什麼不能把霍家的東西給搶回來呢?
父親隻說不要記恨傅誠北,不要報仇,要好好的活下去,可父親並沒有說,不能把霍家的那些東西給拿回來。
因此,霍雲初才最後明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次一次,甚至是成就了傅誠北靠近,利用的資本,其實傅誠北說的那些話,霍雲初也很想去信一信。
可如何去信呢?
那些事實性的東西,都觸目驚心的擺在那裏呢,她連自欺欺人的資格都沒有,如何叫她去相信呢?
可是傅安久現在的這些話,卻是讓霍雲初反應不及,如果傅誠北真的是想要在她身上拿到利益的話。
那為何要這樣,為何會如此的擔心?
她都已經走到這樣的一個田地了,身上還能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傅誠北能夠拿命去換取的呢?
霍雲初現在的確是不知道,等她知道,卻已經是很多年後了,她方才知曉,原來傅誠北對她,從沒有利益所圖。
要的,從來都隻不過是她的一顆心。
可至少現在的霍雲初,看不明白。
她笑了笑,眼角澀澀的疼痛,有晶瑩的光,在撲朔著:“安久,我明白你這樣說的意思,可讓我如何去相信他呢?”
因為太愛,所以就會太恨,太過於計較。
不接受別人,無非就是因為無法愛上,傅誠北在她的心中,到底還是一個很具有分量的存在。
可是如何去信?
傅安久沒來得及給出霍雲初這麼一句回答,醫生來了,給霍雲初做著一係列的檢查,高燒已經退下。
雖然肺部感染,可是現在身在醫院裏麵,已經是在用藥治療了,頂多,也隻不過是住院兩天觀察,並沒有什麼大礙,還囑托了霍雲初情緒不要大起大伏,要多多的注意休息。
醫生走後,傅安久這才開口:“雲初,有很多事情我也和你一樣存在很大的疑惑,阿北甚至都沒有告訴我。可你知道我為什麼詳細他嗎?他是我的親人,我很明白他的性格,若他不喜歡一個人,不會如此靠近。顧淺在他身邊那麼長時間,都還沒有走到他的心裏麵去,顧淺那個賤女人,耍的手段可比你要多好一些。
更何況,當初他和顧淺,不是自然,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你的心中有疑問,那就親自去和他說清楚,好好的問他,你不問,不給他機會,他如何去說?誤會,是要靠著兩個人一起解除的。
而我的愛情之中,沒有誤會。”
愛情裏麵有誤會解開就行了,那麼兩個人還是可以好好的走下去的,不像她,連個誤會都沒有。
卻已經發現了,沒有走下去的理由。
霍雲初沉默。
然而傅安久的這話,卻被剛準備推門走進來的許南給聽到了,傅安久和江司律之間,的確是沒存在什麼誤會。
江司律背叛了她,卻還把理由說的太冠冕堂皇。
“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沉默了幾秒鍾後,霍雲初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來。
傅安久遵從霍雲初的意見,走出病房,卻看到了正坐在走廊上麵抽煙的許南,纖長的手指上,夾著一根煙。
有人說,手長蔥白的男人,不管是在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可傅安久卻很不喜歡抽煙的男人,生氣的把煙從許南的手中抽掉,皺眉:“這是醫院。”
“嗯。”許南隻給了這麼一個字。
解釋都沒有,傅安久最討厭這樣!
她氣的不輕:“這是醫院,不能抽煙,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抽?”
許南沉默了,他靠在椅背上,旁邊放著的,是一個保溫盒。許南不看傅安久,氣氛卻在僵持著,過了許久。
許南這才平靜的開口,眸光漆黑:“傅安久,我其實很希望,是你比我小,而不是我。”
“你什麼意思?”傅安久眉心沉的更厲害了,許南的這句話,卻是讓傅安久有些擔心,難不成,是傅喬毅找了許南。
還是說,許南覺得累了,不想繼續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傅安久覺得這個人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那個能夠讓她看的起的資本,年齡算什麼?
“沒意思,先吃飯吧。”許南拉過了傅安久的手,讓她在自己的旁邊坐下,他又送了傅安久這麼一句話。
“其實我最想的,是保護你,而不是希望被人照顧。”
簡單的話,傅安久卻是已經明白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