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很維護傅安久,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許南的那顆心,一直都沒有改變過,是因為在乎。

“我是她男朋友,在我和安久還是男女朋友的情況下,你的未婚夫還來糾纏,你不覺得,這是你未婚夫的問題嗎?”許南緩緩的把這話給道出了口,那雙冷厲的眸子,卻是冷冷盯著江司律,隱隱逼仄。

這話,說的是事實,那天在餐廳,江司律就是那樣的把傅安久從他的視線中帶離,那天的情況,許南也覺得糟糕,如果自己當時再堅持一點,再……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

可是,哪怕是他事後再怎麼反悔,時光都不可能倒退回去,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也有著不可避免的錯誤性。

此話一出,傅安久隻覺得喉嚨陣陣的苦澀,疼痛,都已經這樣了,許南還願意出麵維護她,這是傅安久所意想不到的。

然,蕭瀟的臉色也很難看,許南都在這裏,既然已經承認了是傅安久的男朋友,那想必也是,不然的話,誰會願意和別的女人扯上關係?

更何況,蕭瀟從江司律的臉上,瞳孔中,注意到了哀傷一片。若不是的話,他何必要露出這般的神情來?

“既然傅小姐已經有了男朋友的話,那我未婚夫我也會好好的說教的,還真是打擾到了傅小姐。”蕭瀟朝著傅安久笑了笑,那明媚的笑容,卻是盡量的在掩飾著自己那微僵的臉色,還有不可示人的柔軟。

今天,她簡直就是鬧了一個大笑話,不但被別人所嘲笑著,還要被自己人給嘲笑著,而這所有的一切,來自於江司律,來自於傅安久。

可偏生,傅安久的身邊有人,她卻無法做出一些什麼。

江司律不肯走,甚至是推開了蕭瀟的手,言語淡漠冷清:“你回去吧,我要在哪裏,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絲毫的關係。”

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就不會再輕易的改變,他不會迎娶蕭瀟,哪怕是傅安久不歡迎他的存在,他也要在這裏繼續的待下去。

江司律的態度,蕭瀟始料未及,可是許南也說了,聲音帶著嘲諷:“怎麼,江先生不打算走,是打算在這裏影響我和我女朋友,做個電燈泡嗎?”

越到後麵,許南的聲音就越是沉下去了幾分,江司律簡直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說話極其的不算話。

若不是傅安久的臨時狀況的話,許南現在正在對江司律下著狠手,要把他身上的羊皮給撕下來。

倒是要讓傅安久好好的看清楚,江司律的真麵目!

江司律看了許南一眼,那目光,卻是猶如亙古之水,幽黑深邃,卻又透著絲絲的冷沉,許南無視他這樣的目光,唇角輕然一勾,話語,已經到了嘴邊,可是卻被傅安久給拉住了,她笑:“江先生,既然你未婚妻都已經來了,那就好好的回去和她把話給說清楚,畢竟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好好的走下去。我在這裏,就先祝福你們兩個人,新婚快樂了。”

她真誠的朝著他們送祝福,那眸子裏,也是明朗的笑容,笑顏如花,可是江司律卻知道,傅安久的笑容,不是最真心的。

她的骨子裏,還是不希望他和蕭瀟在一起的,是還……

“新婚快樂。”許南也朝著他們兩個人,送出了祝福,然後伸手把傅安久給抱了起來,公主抱的姿態,高調的繞開了他們,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麵剩下的,就隻有江司律和蕭瀟兩個人,江司律要去追,可是卻被蕭瀟給攔下,她幾近悲切的看著他,聲聲詰問:“江司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和傅安久重新的走在一起嗎?”

“可你知道不知道,你和她,卻是不可能了,我們的婚禮,你以為你逃走了就會一切作罷,不算數了嗎?哪怕是傅安久現在懷著你的孩子,你能娶的人,也就隻有我蕭瀟一個人。”在最後,蕭瀟卻給出了江司律最為肯定,最為死沉的回答。

江司律這輩子,能娶的人,就隻能是她蕭瀟一個人,近來這段時間裏,蕭家和江家,都在尋找著江司律的下落。

若不是她在一旁勸慰著父母,幫著江司律說好話的話,隻怕江家早就已經成了用來威脅江司律的代價!

她不願意,所以就給攔下來了,可是看看,江司律給出她的回報,是什麼?所剩下的,就隻有冷情一片。

蕭瀟不明白了,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傅安久?

如果不愛的話,那為什麼當初又要找她來開始?

既然開始了,為什麼不能繼續下去?

在蕭瀟的世界裏,她所在乎的,是後麵那兩個點,現在婚禮眾人都知曉,新郎不見了,蕭家成了一場笑話,如果不是蕭家用權勢把那些給壓下來的話,隻怕現在的C市早就已經鬧的滿城風雨。

而始作俑者呢?

卻跟著傅安久一起,更何況,傅安久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男朋友,樣子,也不比江司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