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口氣灌下了大半瓶的啤酒,瓶子使勁的落在桌子上,小木桌都有些搖晃。夜宵攤主無奈地看了看這幾人,別過了頭,這些人他惹不起,也不願意去惹。
“刀疤哥,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問話的是個小個子,頭發染的金黃,給刀疤遞了一根剛點燃的香煙。
刀疤使勁的吸了口,煙霧從鼻孔慢慢的冒了出來,幾乎把他整個腦袋都包裹了,久久不曾散去,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表情。
“什麼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你這熊樣,趁早別出來混了。”光頭橫了一眼小個子,很是不屑。
“好了,光頭,你別嚇唬冬瓜,沒被人砍死,倒叫你給嚇死了。”老龜一旁打著圓場,不時的看看刀疤,征求他的意見。老龜是幾人中年紀最大的,兩鬢已經發白,握住根二尺長的煙鬥。熟悉老龜的人都知道,他手中的這個特製銅煙鬥也沒少沾血。
“冬瓜,你確定他蕭良?”見刀疤沒什麼反應,老龜敲了敲煙灰,又問小個子道。
“錯不了,電視裏雖然是一閃而過,但肯定錯不了,光頭哥也看到了。”說到這裏,冬瓜很小心的看了看光頭,看的出來,他非常怕這個光頭。
晚風吹過,將圍繞著刀疤的煙霧吹散,露出了他那張有些駭人的臉,本來還算英俊的臉因為一條幾公分長的傷疤,顯的異常的詭異。
思慮良久,刀疤像是做了決定,使勁的將煙頭按息在木桌上,狠狠的道:“兩次都整不死他,我不信這次他逃得了,這次我們自己來。”
“要是早這樣,也不用現在心煩了……”光頭大灌了一口酒,嚷道。
刀疤瞪了他一眼,後者立刻閉上了嘴。
老龜點了點頭,卻發現冬瓜的眼神有異,握住的酒杯也在抖動。
“冬瓜,你怎麼了?”老龜使勁的推了兩把冬瓜,問道。
冬瓜艱難地咽了口水,悄悄的指了指馬路對麵,道:“蕭……蕭良,他來找我們了。”聲音都在發顫。
光頭踢了冬瓜一腳,罵道:“蕭你媽的頭,胡說八道。咦,真的是他。” 幾人順著冬瓜的手勢看去。
古逸晨不敢耽誤太久的時間,他怕呆的時間長了,王海芸會發現自己的異常。
又一次穿過無數的巷子,在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蕭振華和王海芸二人的問題,一個個念頭閃過,又一個個被他否定了。
“呼!”破風聲從背後傳來。
古逸晨頓時警覺過來,側身避開,伸手橫擋,想要抵住後麵的襲擊,剛才在胡思亂想間,竟然沒有注意被人跟蹤。
他的反應確實很快,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除了一根瞄準他後腦勺的木棒外,赫然還有一根煙鬥捅向他胸口。
古逸晨完全憑著感覺抓住了襲來的煙鬥,正要拉過藏在黑暗裏煙鬥的主人時,卻被滾燙的煙鬥燙的鬆開了手,同時橫擋的左手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踢向黑暗的右腿也被擊中,強忍著劇痛的古逸晨根本未來得及再次反擊,雙眼一黑,倒了下去。
刀疤手中抓著一塊蘸血的磚頭,出現在古逸晨的身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道:“帶走。”
冬瓜提過一桶水,又拿過一個勺子,舀了一勺水往蕭良身上淋。
光頭看著火起,一把奪過勺子,甩出老遠,一腳將冬瓜踹倒在地,罵道:“伺候你老爸啊!這麼斯文。”提起桶衝著暈倒在地的蕭良猛澆了下去。
刀疤看著被冷水澆醒的蕭良,神情更顯的詭異起來,眼睛像看著獵物般發出藍藍的光芒。
醒過來的古逸晨隻覺得頭痛欲裂,還能聞到一陣陣的血腥味,八成是剛才被人偷襲流血了。雙手被反綁起來,動彈不得,不過對方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沒有綁住古逸晨的雙腳。
眼前的這幾人,一個刀疤臉,一個光頭,還有老頭子和小個子,古逸晨可以肯定以前絕對沒有見過他們,但是他不敢小看這幾人,因為就是這麼幾個人把他暗算了,雖說古逸晨當時有些情緒低落,警覺性也低。
剛到青州市沒幾天,他古逸晨自然不可能得罪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人要對付的是蕭良,也就是自己現在的身份,當然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實情如何,相信很快就會知道了,要不然這些人也不用費力將他弄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