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到處都是散亂著的雜物,令人奇怪的是,這樣的一個破倉庫竟然還在供電中。
刀疤蹲在古逸晨的麵前,一把抓起他的頭發,陰笑道:“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吧,你以前不是很能打,很囂張嗎?看看,看看這張臉,還有印象嗎?”
刀疤的手在發抖,指了指臉上的刀疤,狠狠的朝古逸晨身上踢了幾腳。
“怎麼樣,爽吧!痛就叫出來啊!”刀疤有點歇斯底裏了,特別當他發現眼前的這人似乎並沒有認出自己後,變的更加瘋狂,恨不能將他撕碎。
“你看清楚了,我是張子航。這條刀疤是你給的,我當時就告訴自己,這筆賬一定要你加倍償還,等了你五年,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古逸晨不置可否,看著張子航,冷冷的道:“五年前的那件案子是你做的?”
張子航抽出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伸出手指在刀刃上輕輕摩擦著,發出絲絲的響聲。
“不錯,是我做的,隻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張子航不無遺憾的道。他將古逸晨綁到這來就是為了要折磨他,可見對蕭良的仇恨不是一般的深了。
旁邊的老龜聽到張子航和蕭良的對話,敲了敲手中的煙鬥,說道:“時候不早,送人上路吧!”他有些擔心張子航透露出太多的秘密。
張子航朝老龜點了點頭,抵近古逸晨耳旁,輕聲道:“今天爺高興,索性讓你做個明白鬼。五年前,是我找人去鬧的事,那鬧事的人也是我殺的。”
“怎麼?還不服氣。唉,我本想看著你狗一樣的活下去,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還敢回來,而且還很得意。在齊家我奈何你不得,這下可好,你自個倒送上門來了。”張子航很是得意。
古逸晨大概知道了五年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他不確定蕭良越獄的事是不是也和眼前的張子航有關係。
“兩月前的事,也是你做的。”古逸晨緊盯著張子航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讀出一些信息,不過這都不需要了,張子航直接承認了,也許在他眼裏,蕭良已經是一個躺進棺材的死人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比我還要無情,我讓人給你傳話,你的小情人妹妹被人逼去做小姐,你竟然能夠無事人一般的繼續服刑。不過,你放心,你的情人妹妹我會幫你照看的,不過,你家的老頭子我可沒興趣,還是讓你們去那邊團聚好了,有個伴說說話的,路上也挺好的啊!哈……哈……”
古逸晨看著張子航,也跟著笑了起來,“恐怕你是沒機會了。”
古逸晨躺在地上,一腳掃出,將張子航摞倒在地,就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另一腳已經踢在張子航握著匕首的右手,匕首反向刺入了它主人的胸膛,鮮血如雨線一般飛濺出來。
這一切都在幾秒鍾內完成了,對這種人,古逸晨沒有猶豫,用最直接的方法替蕭良討了一個公道,同時也是為了蕭振華和王海芸的安全著想。
冬瓜第一次瞧見這樣的場麵,竟然嚇的哭了出來,光頭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老龜大叫一聲,才抓起身旁的水桶嚎叫著衝了過來。
雖然被綁住了雙手,但要應付眼前的二人卻並不是太困難,特別是其中一個失去冷靜,另一個又打著逃跑的念頭,三兩下就被古逸晨放倒在地,除了呻吟再發不出其他的聲音,想要逃跑的老龜連吃飯家夥——煙鬥都被古逸晨一腳踢斷。
古逸晨看著還未斷氣的張子航,走到他的身旁,蹲下道:“其實,我並不是你要找的蕭良。”
張子航雙眼瞪圓,伸出一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帶著遺憾和滿身的罪惡離開了這個世界。
古逸晨將綁的動彈不得的三人扔在了倉庫,他們幾個,自會有警察過來處理。
找了好遠才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便利店,冰塊是沒有了,隻好將就著先拿了瓶凍成冰的礦泉水,堅持到醫院就行了。
從醫院出來時,天已經微亮了,新的一天又將開始,腦袋裹著紗布的古逸晨卻搞的跟個印度人一樣。其他地方受點傷也就算了,這後腦勺可不能含糊。古逸晨最終還是決定去醫院去處理下,這也就有了那滑稽的一幕了。
“舊疤未去,再添新傷,這是什麼世道,保鏢這行當真的這麼難嗎?”古逸晨恨恨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