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捕快隨即去府衙後院牽來兩條胖狗, 那兩條胖狗眼神呆滯, 行動遲鈍, 隻有毛色和模樣長得像狼犬罷了。
雪泠霄倒吸一口涼氣, 盯著那兩條胖狗低聲歎道:“這狗跑得動麼?”
“就剩下這兩條狼犬了, 依你的意思, 都牽了出來, 你若嫌棄它們,那就算了。你們別看它們現在又老又苯,幾年前它們倆還破過一場竊嬰案, 當時的竊嬰案轟動了整個池山城,這倆老狗可是立過戰功的!”老捕快雖貪財,可還是與那兩條老狗有感情, 他有些不舍得。
“拿去吧。”雪泠霄將金錠塞給了老捕快, 從他手裏牽走了兩條老狼犬。
顧芳樽對竊嬰案格外好奇,他望著老捕快追問道:“大叔可否能同我們講講當年竊嬰案的事件?不瞞大叔, 我們的孩子今天傍晚時失蹤了, 我們來買狼犬, 就是為了去尋我們的孩兒。”
“啊, 原來如此啊。那你們為何不報官?”老捕快關心道。
雪泠霄閉了閉眼, 瞪著顧芳樽問:“你是要跟我去尋人, 還是要留下來聽老捕快講故事?”
顧芳樽見雪泠霄等不及了,便不敢再多磨蹭,隨即轉身跟著她牽著老狼犬朝府衙外走去。
卻不料那老捕快是個熱心腸, 他追到了府衙門口, 望著雪泠霄和顧芳樽的背影高聲呼道:“當年的竊嬰案的受害人就是池山城布莊裏的盧老板,他的女兒當年被偷了,具體細節,你們若想問清楚,可以去問問布莊老板,當年他可是追蹤到了那竊嬰賊的賊窩裏。”
“什麼?布莊的盧老板?!”牽著老狼犬的雪泠霄和顧芳樽不約而同地回頭望著老捕快怔然問道。
“正是,難道二位認識他?”老捕快碎步跑到雪泠霄和顧芳樽身前,低聲詢問。
雪泠霄與顧芳樽對視了一眼,好似發現了什麼驚人的秘密,轉身牽著狼犬飛快朝布莊跑去。
雪泠霄在草原上長大,熟知胡人訓練狼犬的手法,她一路上訓練著那兩隻老狼犬,老狼犬之前就曾被訓練過,加上雪泠霄對它們的即時操練,老狼犬很快就能為雪泠霄所用,雪泠霄從包袱裏拿出安兒和湘兒的衣物,讓兩隻老狼犬嗅了嗅衣物上的味道,老狼犬記住了衣物上的味道,開始警覺地沿著大街尋找蹤跡。
“芳樽,你看!老狼犬在往布莊的方向跑.......你的盧大哥問題不小啊。”雪泠霄冷戾地瞪著那兩隻老狼犬,對身旁的顧芳樽低聲歎道。
“不會是盧大哥做的,他說過他是受恩人所托才會特意照顧我們,他怎麼可能偷走我們的孩兒?”顧芳樽懵然地看著那兩隻已經跑到布莊門外的老狼犬,低聲回道。
“狼犬是不會撒謊的。”雪泠霄追上狼犬,來到布莊門外,發現布莊的大門是關著的,往日的這個時辰,布莊都會開著門做生意,直到夜深才會關門,而今日顯然很是不正常。
顧芳樽低眼看著兩隻老狼犬在布莊門口緊張地轉來轉去,他不得不麵對現實,他徑直走到了布莊門外,用力敲著大門,高聲喊道:“盧大哥!盧大哥開開門!”
雪泠霄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她見無人應門,便生猛地一腳踹在木門上,生生將木門踹開,老狼犬隨即衝進了布莊內......
此時盧振從布莊的樓上走了下來,他看著站在布莊大堂內的顧芳樽和雪泠霄低聲說:“孩子是我夫人偷抱來的,那惡人昨日抓走我們的女兒,要挾我夫人拿你們的孩子去換我們的女兒,我不同意夫人去偷你們的孩子,可夫人卻還是背著我幹了這傷天害理之事。”
“沈雨桐!”雪泠霄焦急地呼喊著追著往樓上跑的老狼犬上了樓。
“別找了,她不在!”盧振望著樓上走廊裏的雪泠霄高聲喊道。雪泠霄跟著老狼犬在樓上的一間廂房裏找到了安兒的小肚兜,那件繡著小老虎的肚兜還是沈雨桐親手給安兒縫製的......
雪泠霄捧著那件安兒白天剛穿過的小肚兜,嗅著上麵的奶香,忍不住又痛哭了起來,情緒再度失控,她衝到樓下來,緊緊地揪住盧振的衣襟,咬著牙怒聲問道:“我的安兒呢?你們將我的安兒偷到何處去了?快說!不然我打死你!”
“她抱著安兒跟黑袍人走了,去換回我們的女兒去了。至於去了何處,我也不清楚,那黑袍人行蹤詭秘,不是常人能找得到的。”盧振緊鎖眉頭,愧疚地低聲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