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3 / 3)

我便僵直了身子,眼珠子愣愣的,去取嚴亭之手裏的長劍。

嚴亭之不敢置信,握緊我的手,不讓我奪劍,氣惱地質問祁皇,“該死!可春你到底對銘湘做了什麼!”

“哈哈,沒有什麼,隻不過是給她吃過了幽魂散,讓她的靈魂完全聽我的指揮,從此,她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鍾成了我終生的奴隸。”

宣澤熙大驚失色,搖晃著我,焦急地喊:“銘湘!銘湘!你清醒一下啊,你看看我是誰?”

我置若罔聞,還是不懈地跟嚴亭之搶奪長劍。

“哈哈哈!真是好玩啊。嚴亭之,如果你不讓她完成我的指令,她搶你的劍十次不成,她便會毒發身亡!你盡管不給她劍,可是,你就要眼睜睜看著她,無藥可救,刹時間死在你眼前了。哈哈,何去何從,僅隨君便。”

“啊!”嚴亭之頓時傻住,手裏慌亂一鬆,不敢再桎梏我,任由我把劍奪在手裏。

“哈哈哈!嚴亭之,怎麼?你也有放不下的女人嗎?她葉銘湘死了,你就那麼痛心嗎?竟然連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了,丟盔棄甲了?你要知道,你可是皇命,是皇帝心心念念要把皇位傳給你的貴人,你這個貴人的貴命難道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的命珍貴嗎?快快把劍搶回去啊,保住自己的命最為重要,管她個葉銘湘是死是活。搶回去啊!”

祁皇冷嘲熱諷著,笑得戾氣重重。

“銘湘!你醒醒啊!你不要被祁皇迷惑了!你不能殺死我三哥啊!”宣澤熙拉住我胳膊,急躁地跟我解釋著。

我掙脫著他的手臂,試圖把劍舉起來,祁皇冷笑著說:“宣澤熙,你這樣阻攔銘湘,再有三下,銘湘就會毒發身亡了。我數著,一……”

剛數了一,宣澤熙就嚇得慌忙鬆開了我的手。一頭冷汗,不知所措。

祁皇勝利地大笑,“宣澤熙,原來你也這樣怕銘湘死掉啊,嘖嘖,一女共哥弟,你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銘湘!現在拿著劍,去殺了嚴亭之!”

我舉起長劍,一步步向嚴亭之走去。嚴亭之退了兩步,再也不敢動一下,就那樣看著我一點點向他靠近,拳頭握緊,滿臉的矛盾,可是,依舊一動也不敢動。

“嚴亭之,你怎麼有了婦人之仁了?再往後退一步啊,隻要再退一步,要殺害你的這個女人便會死掉了,就再也沒有可以威脅你的人了。你再往後退一步啊!”

宣澤熙氣得跳腳,指著祁皇大罵,“你這個狗娘養的!你如此歹毒,生你的那個女人,定是讓萬人踐踏的妓-女!你連你自己的爹是誰也搞不清楚吧!你有本事衝著我來啊!你這個sao坑裏養出來的雜碎!”

我的長劍已經抵到了嚴亭之的胸膛上。

祁皇被宣澤熙口不擇言的臭罵惹急了,也不管肚子上的傷口了,大吼道:“好啊!你就如了你的意,讓你這個滿嘴噴糞的狗才去地獄裏遊蕩!葉銘湘!現在馬上殺了宣澤熙!我命令你現在、馬上,殺了宣澤熙!隻要有一人阻攔你,你就咬舌自盡!”

“啊!”嚴亭之驚呼。

宣澤熙傷感地說:“老三,對不起啦,這一次我不能讓著你了,既然是銘湘的香劍,我還是想首先嚐到。”

“澤熙!你怎麼如此癡情呢?”嚴亭之重重的歎息。

祁皇冷然地說:“我記得曾經告訴你,自古多情空餘恨。宣澤熙,如果你不那麼多情,你就不會這樣被動了。不愛任何人,就不會受製於人,就可以淩駕於所有感情之上。”

宣澤熙全然不在乎地一笑,“祁皇你才是可憐,你連真情是什麼都不知道,枉來世上走這一遭。我被我愛的女人賜死,我心裏滿足而幸福。”

“我的兒啊……”老皇帝傷心地輕呼。

我從嚴亭之身上拿走長劍,按照主人的吩咐,立刻轉過身,舉著劍,直直地向宣澤熙走去。

沒有一個人敢阻攔我,我散失了瞳孔的皮子看著宣澤熙溫柔的目光,一步步靠近了他。

“噗嗤——!”一下,我的長劍在宣澤熙淡雅的微笑中,沒入了他的胸口。

“啊!澤熙!”嚴亭之傷心地呼喚。

宣澤熙濕濕的眸子仍舊盯著我,輕輕地說:“銘湘……我……真的好愛你……”

我無情地迅猛拔劍,宣澤熙就那樣捂著胸口向後一翻,趴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澤熙!澤熙啊……祁皇!你這個混蛋!你竟然用這樣歹毒的手段對付我們,你不是真男人!你太yin暗了,你是最最猥瑣、卑鄙的小人!”

嚴亭之掉著眼淚,咒罵著祁皇。

祁皇也不惱,“急什麼?下一個就是你了。如果你感覺委屈,你滿可以奪去銘湘手裏的劍啊,她體力不如你,你製服她簡直就是易如探囊取物,你別像宣澤熙那麼傻那麼癡情啊,你做個無情人,保住自己的小命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全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你奪過了銘湘手裏的劍,你就可以殺死我,保全了你自己。銘湘毒發身亡算什麼?她毒發就毒發唄,死就死吧!哈哈……嚴亭之,你做得到嗎?”

老皇帝終於沉不住氣了,哽咽著說:“來人!給我拿下葉銘湘!同時圍剿祁皇,保護皇子!”

“是!”眾兵答應,齊齊地向我走來。

祁皇慌了,大聲喊道:“葉銘湘,馬上去殺了嚴亭之!如果有一人阻攔,你就割頸自刎!”

我舉著長劍向嚴亭之走去,沒有一點遲疑。

嚴亭之對著士兵大喝一聲,揮出手臂,“你們都不要過來!都不要靠近銘湘一步!”

老皇帝急急地說:“亭之!你不要傻氣了!現在的銘湘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她現在是一個傀儡,一個幽靈!她已經殘忍地殺了澤熙,難道你還想讓瘋了的銘湘殺了你嗎?來人!給我拿下葉銘湘!”

“不!”嚴亭之激動地大吼,通紅的眸子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對著皇帝說:“父皇!如果您不收回成命,那孩兒隻有先行自盡了!父皇,您說當年對我娘親一腔誠意,一見鍾情,我信!孩兒如今,也是這份心情。如果您讓孩兒眼睜睜看著銘湘因為完不成命令而自刎,那還不如孩兒先行死雲。我寧可在銘湘手裏死一千回,也不想看到她受到一點傷害。她雖然失去了神誌,雖然不是原來的銘湘了,可是,孩兒真的做不到看著她先死雲。求父皇,滿足孩兒這一個願望吧,讓孩兒滿足地死去。”

我還在一點點靠近嚴亭之。

老皇帝無奈,垂著淚,對著所有士兵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哈哈哈……”祁皇得逞地大笑著,“嚴亭之,沒有想到你也是這種癡情種啊!你就那麼害怕看到葉銘湘這個婊子死掉嗎?”

嚴亭之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息,淡淡地說:“銘湘在我心裏,就像我的心髒。我怎麼舍得讓我的心髒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