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2章(1 / 2)

吻著我,有力的大手在我身體上遊走……有多久沒有這種親昵的身體接觸了?我自問。一年多……

心裏有一份鬆軟的蜜酥,一點點,融化開來。使得我僵直而反抗的身子越來越軟,越來越柔,失陷在他強悍的男人氣息中。

突然,可春淒厲的鮮血猛然杵入我的腦海,我身子一涼。

仿佛有人在我耳邊輕輕地吟哦著那首詩:煮豆燃豆萁,帶著釜中泣,本是同根生……頓時,宣澤熙清俊的麵容和嚴亭之霸氣的臉龐同時重合在眼前,然後大大的血柱噴在他們臉上……

“不!”我發瘋般,一股蠻力推開了專注的嚴亭之,閃爍著驚恐的眸子,急急地說,“嚴亭之,即便我懷孕是假的,我已經墮落紅塵卻是真的,你知道這一年來,我養了多少男寵?嗬嗬,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或者說,從來就不曾喜歡過你,一起以來,都是你在強迫我,我……不想跟在一起。”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啊!你知道你的眼睛裏有多少欺騙嗎?唉,你就不要在我跟前偽裝了,我既然可以把你從那敕哈搶回來,就不會讓你逃脫我的手心!”

說完,他拉過我身子,低下頭,還想吻我,我卻小手堵住他的嘴巴,一顆淚珠潸然滑下。看到我的淚,嚴亭之反而慌了,閃動著眸子,不知道奈我若何,“怎麼了?為什麼哭?銘湘,我們一年沒有見麵了,難道你不想念我嗎?我們分離這麼久,見了麵,難道你不激動不開心嗎?”

我當然激動,當然開心。可是現在的銘湘,早已不是想當年在幽州城裏那個肆無忌憚的野丫頭了。

我緩緩搖頭,抽噎,“嚴亭之,不要勉強我,我不想再跟你們皇親貴族有任何聯係了,我想過平常人的生活。請你饒了我吧,放開我。”

他心痛地糾葛著眉頭,大手撫上我的臉頰,擦去我的淚珠,“你的身子在抖,你在害怕什麼?難道……你是害怕澤熙傷害我。”

我怔住。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艱難地沉吟道,“或者……你是害怕……我,傷害了澤熙?”

騰!我渾身一抖。

我的無語讓他柔腸寸斷、感概萬千,急衝衝地低吼,“這一年來,我每晚都會回憶我們的過去,我每晚都會思索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為什麼要消失在我們視野裏?就連皇家通緝令也找不到你,就連各地的線報也沒有你的消息。你就好像一瞬間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如此詭異。我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原因才會讓你消失遁形,那就是,你看到我和澤熙兄弟倆為了爭奪你而兵戎相對,你內心深處害怕你愛的那個人,因為爭鬥而受傷!是不是?!是啊,想一想吧,一個皇上,一個鎮南王,都有兵權,都有地位,都有權勢,一個想要顛覆另一個,都有可能!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內心深處最最擔心的那個人,到底是我,還是澤熙?!”

我的心事被他戳穿,一份驚顫,又一份坦然。

我抬眼看著他火爆的鷹目,慘笑一下,問,“是你便如何?”

他一下子嘴角拉出一抹驚喜,一把抓住我的腰肢,“我告訴你,如果你最最擔心的那個人是我,那我便帶著你回到我的藩屬,封你為我鎮南王的王妃。”

我冷笑,“如果宣澤熙不願意呢?”

“哼,他不願意,若是逼我,那我就揭竿而起,廢了他這個皇帝!”話說得極為冷靜。

我歎息,“那若是我最最在意的是澤熙呢?”

嚴亭之猛然瞪目,一個噎住,“呃……這個我還沒有想過……”我就知道他如此自負。

“如果我最最在意的是澤熙,即便被澤熙封妃,你也依然會揭竿而起,跟他這個皇帝作對,搶回你想要的女人,對吧?”

“我……”他未置可否。

“所以說,不管我心底最最在乎誰,我最愛誰,都會引發你們倆的戰鬥,都會讓你們兄弟倆反目成仇,都會讓國家烽煙戰起,都會令天地間生靈塗炭。那麼對於我來說,我不就成了亂國禍水了嗎?將來我去yin間,也沒臉見你們的父皇啊。”這個後果,早就被我預想了千遍萬遍,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兩敗俱傷。他和宣澤熙,會搏殺得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嚴亭之深深歎息一聲,望著湖麵,許久才說,“你什麼時候如此替別人考慮了?你忘了你原來什麼做派了嗎?隻要是你想要的,對你有好處的,利於你斂財的,你才不會管別人的感受,你會直接的拿來主義。那時候的你,那樣自私,那樣灑脫,讓我都佩服你的拿得起放得下。為什麼現在你不能像原來那樣視一已之利重於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