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
“熙熙死了,我……就沒有幸福了啊……”
我的意識仿佛一朵雲,飄啊飄,一直向高處升騰,直直的飄到了九天之外。我看到宣澤熙張臂迎接著我,他對我笑,固有的那種嬉皮笑臉的神態,美得無法形容的俊臉,近在咫尺……
“咳咳!咳咳!你們……吵什麼啊……”突然,緊緊挨著我的身子動了動,被我鮮血嗆得咳嗽起來。
熙熙!醒了!
“熙熙!”我不敢置信,卻被他一動胳膊,把我掀下了床。
熙熙醒了?!熙熙活了?!
我躺在地毯上,用盡所有力氣,大吼一聲,“快來救我!我不要死!”
熙熙活了,那我為什麼還要死?我不死!我還要可勁地張狂地活著!我要像跳蚤一樣,活蹦亂跳地活著!
一個月後。
“啊!討厭啊!我變胖了!我的腰粗了一寸!宣澤熙!不許你再用催肥的什麼補湯來灌我!我不要變成豬!”我在樂香宮張牙舞爪地大叫著。
宣澤熙嗬嗬笑著走進來,上下打量我一番,抿嘴樂,“我沒有發現你胖啊,晚上摟著你,還是不堪盈盈一握啊。”他走過來,伸臂抱住我的腰,悄悄地嘀咕,“今天可是最後一天禁日了哦。”
我氣呼呼地戳戳他堅硬的胸脯,“死家夥!你看你多注意保持身材,照樣還是那樣飄逸而修長,偏偏把我像是喂豬一樣吹得這樣肥,你居心何在啊?難道你想誘騙很多小女人?”
“哈哈,你相公迷人瀟灑吧?你的腰根本就沒有肥,而是肥在了屁股和胸脯上,這樣多美啊,嗬嗬,晚上摸著手感也好……”他鬼笑著,抱起我,往裏間走。
“宣澤熙,你幹嘛去啊?該用晚膳了。”唉,歎氣。自從宣澤熙身體恢複後,他總是喜歡抱著我,再說他高大他健碩,再說我矮小我體虛,也不能把我當作娃娃啊。真是誤打誤撞,當初飛狼給我吃下的護心丹,可以起死回生,把剛剛去yin間報到的靈魂。我的血裏,含有護心丹的藥效,宣澤熙被我的鮮血喚回神誌。現在我的手腕處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疤,宣澤熙取笑說我窮得隻能自造手鐲了。
“小鬆鼠餓了嗎?”他抬起下巴,一份高貴,一份清雅。靠,這小子美得令女人都嫉妒。
“當然餓了啊。”
沒想到他自言自語道,“距離解禁的日子還有幾個時辰,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了。”一直抱著我往裏走,放我在床上。
解禁?解禁?!對了,太醫說他身子剛剛恢複,交代他一個月不能房事。難道他……
三個月後。
“稟報聖上,鎮南王進京了。此刻正在午門外候旨覲見呢。”
“啊嚴亭之來了?快快宣!”我提前搶了宣澤熙的話,氣得宣澤熙瞪一眼我,“老三來,你高興的什麼勁?是不是惦記你的老情人了?”
我對著小書房裏的銅鏡照一照,梳理一下頭發,看一看臉上的妝如何。
“嚴亭之一來,肯定會進奉很多寶物的。而且,人家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嘛,想他也是很正常啊。”
“哼,那你回避吧,我不讓你們倆相見。”宣澤熙丟下筆,一臉醋味。
“嗬嗬,小氣鬼。你若是這樣,我就禁你上我的床一個月。”
“什麼?!一個月?太狠了吧?”宣澤熙瞪起眼來,馬上又笑起來。
“臣嚴亭之叩見皇上……”洪亮的聲音已經在書房外麵響起,我立刻嬌笑著應了聲,“免禮了。嚴亭之,你還不快進來?讓我看看你老成什麼樣了?”
“嗬嗬。”一聲低笑,一個高大的身姿走了進來,含笑地瞅了我一眼,一份驚yan,“香妃更加美yan迷人了。”
“嗬嗬,嚴亭之,你好像比原來老了一點點哦。”我取笑他,嚴亭之咬唇瞪我。
“咳咳,老三,你不要來了就看銘湘好不好?當著朕的麵,就如此明目張膽的打情罵俏,可惡。”宣澤熙嘟著嘴巴走到我跟前,一胳膊摟住我。
嚴亭之聳聳眉毛,“香妃可是臣忍痛割愛。皇上不說嘉獎,卻還這樣雞蛋裏挑骨頭。臣好傷心啊。”
宣澤熙還是憋不住笑了起來,“嗬嗬,可是老三,這次不許你再偷親銘湘的臉了!”
兩個月前,嚴亭之離京前,在宣澤熙的目視下,突然親了我的臉一下,可把宣澤熙氣壞了。
我笑起來,“嚴亭之,聽到沒有,皇上的意思呢,不允許你親我的臉。”
嚴亭之老奸巨猾地點頭一笑,“香妃的暗示臣明白了,不能親臉,可以親嘴。”
“你們倆!”宣澤熙一下子跳了起來。
“哈哈哈……”我和嚴亭之都捧腹大笑。
………………
宣澤熙隻有我一個女人,偌大的皇宮,就住著我們倆。因此,我經常跑出皇宮,到民間閑逛。宣澤熙無奈,也隻好經常便衣陪著我一起‘勘察’民情。
一年後。
我懷孕了。竟然神奇地治好了不孕症,懷上了龍子。
為此,宣澤熙在宮裏放了煙花三天。
而嚴亭之,在南方巡視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女子,據說性格跟我一樣肆無忌憚,大膽而無視。嚴亭之封她為側王妃,甚為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