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薛玉傾來了(2 / 2)

“怎麼回事?”薛玉傾神色帶著一絲憂慮,“什麼叫要去送死?”

我看著如今溫潤如玉的薛玉傾,想起秦越風跟我說薛玉傾越來越沉默寡言。他確實不同了,我有些懷念從前一惹就炸毛的薛玉傾,如此壓抑的活著,薛玉傾他真的快樂嗎。

“沒事兒,”我笑著衝薛玉傾道:“別聽這人瞎說。”

“明秀。”薛玉傾麵上不動聲色,但是語氣已經嚴肅了起來。

見我執拗著不回答,薛玉傾看看站在旁邊的魏成和柳方遠,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兩個也不打算說些什麼?”

魏成自然知道薛玉傾在軍中的分量,何況他本就是秦越風的手下,如今實在沒有必要替明秀瞞著,馬上抬手行禮,準備如實彙報:“薛大夫……”

“哎!”柳方遠馬上打斷了魏成:“我說魏大哥,咱們不當這個壞人,讓這女人自己應付去,咱們走。”說著他硬拽著魏成走開了。

“怎麼回事。”薛玉傾重新低頭看著明秀。

我見實在瞞不過去,才壓低聲音道:“噓,這事兒在這兒說不合適,咱們先走。”

路上,我聽了薛玉傾的來意,當初臨波城的瘟疫就是薛玉傾給治好的,所以周烈對薛玉傾沒那麼反感,何況眼下明麵上這臨波城的軍權在我手裏,所以薛玉傾到這兒來也沒產生什麼阻礙,也正因如此,秦越風才讓薛玉傾先行回來,好幫幫我。

“你可去見過周烈了?”

彼時我帶薛玉傾見過了綾月,綾月跟薛玉傾也算舊時,加上薛玉傾給綾月帶來了江義堂的手信,綾月開心得簡直要飛起來,跟捧著寶貝似的捧著信就回房間了。

而蟬鳴一瞧是薛玉傾來了,臉色馬上變得緋紅,接過薛玉傾帶來的行李就說要去幫忙安頓一下,也出門離開了,屋子裏就剩下我跟薛玉傾兩個人。

“見過了。”薛玉傾道:“他好像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

“說是我去見他,可是他聽說是我來了,隻寒暄了幾句,說念在我對臨波城有恩,讓我盡管住下來,他年紀大了,還病著,就不出來見我了。”

“所以你他麵也沒見上?”我道:“這就奇了。”

“怎麼了?”

“距離我上一次見到周烈,好像也有八九天了。”我道:“他人在這家中,就算是故意把自己摘幹淨不露麵,但是也不至於這麼久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吧。”

“你是說,今天我拜見的那個,不是周烈?”薛玉傾一下子懂了我的意思:“可問過綾月了?”

我搖搖頭,這些日子我淨忙著籌糧安民,根本顧不上周烈,若不是劉三寶跟我說周烈對我有殺心,我自己根本想不到這一層,如今靜下心來細想,就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晚點我去問問綾月。”我道,我知道薛玉傾來了就要一直在這兒待著,所以我跟劉三寶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瞞住他了,於是便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告訴了薛玉傾。

薛玉傾聽完,忍不住笑道:“怪不得柳方遠一直發脾氣,你還真是大膽。”

“怎麼了,你也覺著那個劉三寶會真的害我?秦越風不是對他有恩嗎?”

“這話不假。”薛玉傾喝了一口茶,“劉三寶的身世是真的,秦將軍也確實在楊白師父遇難的時候幫了他一把,那時楊白師父臨死前托付給秦將軍的唯一的願望。隻是,他並不是被在路邊撿到的,劉三寶恐怕是楊白師父的兒子。”

“什麼?真的假的?”我大驚,“可是劉三寶被撿到的時候已經記事兒了,他記得很清楚是自己快被打死的時候被楊白師傅救了的!”

“記憶也是會有錯的。”薛玉傾道:“東博國的巫術據說就能擾人心智,遊塔族的藥物也能讓人神誌不清。”

我一下想起來秦越風告訴過我,唐裏克克曾用一種叫樂靈草的藥物控製過我,甚至我與唐裏克克有過的那幾次無間親密也極有可能隻是我產生的幻覺。

這可能嗎?我下意識拍拍自己的臉,我竟然曾經像個瘋子似的幻想自己跟唐裏克克的情事?

見我臉色不太對,薛玉傾不安地喊我的名字:“明秀?你別胡思亂想,現在你回來了,將軍還有我絕不會再讓你過那種日子。”

我深呼吸幾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衝薛玉傾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見我恢複常態,薛玉傾才繼續道:“雖說不是撿到的,但是楊白師父的兒子確實是失而複得的,但是具體是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並且,這個劉三寶雖看起來像乞丐,實則江湖勢力非同一般,若是他真的想報恩,那倒確實可以深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