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俏怕章年卿和章芮樊吵起來, 假借來送茶。無意間聽到章年卿低沉又認真的兩個字, 喜歡。
嘭——
馮俏心花怒放, 嘴角的笑意像按捺不住綻放的迎春花, 盛開在唇邊。想了想, 沒有敲門進去。
她怕章年卿羞死在門裏。
馮俏在正屋擦拭花瓶, 心情大好。章年卿一進門, 馮俏就發現他眉眼都不一樣了,整個人鬆泛許多,像是肩上的重擔被人卸下來, 放在地上。
馮俏停下手中動作,故意覷他:“聊完了。”
“聊完了。”章年卿聲音頗為冷靜。
馮俏放下帕子,纖腰曼妙, 旋身過去。章年卿眼睛一亮, 馮俏少見的穿著粉色襖裙,連鬢角的珠花都是淺粉色蕊心, 越發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唯有眼角眉梢似春化水的眼波, 依稀辯的出幾人婦的模樣。
章年卿低聲道:“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幹什麼。”一把將人抱進懷裏。
馮俏踮著腳, 細細咬著他耳垂, 曖昧道:“你不是最喜歡我穿粉色嘛。”她主動撥開領口, 露出白頸上粉色的係帶, 溫柔道:“...穿的粉葉芰荷的。”
章年卿拍拍她臀部,笑罵道:“小家夥,你要做這般姿態, 就該穿的更妖嬈嫵媚點。要想做天真無邪, 討我歡心,就別黏黏糊糊過來親我。”
章年卿哭笑不得的搖頭,馮俏實著不是個會勾.引人的主兒。她平日無意中撒嬌,耍個小賴皮,都能惹得他怦然心動,恨不得當場把她辦了。哪怕是歡好後,疲倦的睡在被褥上,他都狼血沸騰。
如今,她千方百計的扮魅惑。章年卿不僅沒被勾.引到,還克製不住的想笑。他抵拳輕咳一聲,不抹馮俏的麵子,認真道:“幼娘乖,我現在沒心情。剛從爹那裏聽了千秋春載,心思還沉浸在朝政上。”
為了證實所言不假,他打橫將馮俏抱進房內,兩人脫了鞋坐在床上說話。床幔自是放下來的,馮俏粉色芰荷的肚兜,也被章年卿細細觀賞了一遍。
馮俏故意擠兌他,章年卿解著她盤扣,她還哼哼:“不是說沒心情嗎。”卻不阻攔,讓伸胳膊伸胳膊的,十分聽話。
章年卿不羞不惱,美譽其名曰:“我‘賞荷’。”
“好看嗎?”
章年卿目不轉睛,低聲道:“好看。”真的好看,他沒見過比馮俏更適合穿粉色的小姑娘。
馮俏肌膚白皙,欺霜賽雪。穿紅的太豔,紅肚兜壓著雪膚,對章年卿刺激太大。炫目耀眼,章年卿不敢直視。穿粉色則剛好,粉色點在冰肌玉雪上,肌膚光澤粉意,照相呼應,像溫婉的江南女子。
偶爾馮俏身上泛紅,襯著嬌媚的粉色,像是被人欺辱了一般,章年卿更是歡喜。
章年卿眼睛黏在馮俏身上,雖是她主動撩撥他。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馮俏胡亂扯著床幔,衣不遮體的蓋著肚臍,她聲若蚊呐:“你和爹說的怎麼樣啊?”
提起正事,馮俏有了底氣,坐直身子,嚴肅道:“你決定好回京城了嗎,張恪大人和我們是一條心嗎?”
章年卿頗有興致的和她扯著幔布,力道遷就著她,偶爾飽一飽眼福:“張尚書?忘了問了。”聲音漫不經心,閑散隨意。
“忘了問?”馮俏不敢置信,看了看日頭,驚訝道:“那你一大早就過去,和爹聊這麼久聊什麼呢?”
章年卿靈活的指頭繞到她係帶上,小指一勾,他淡淡道:“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不要。”馮俏捂住脖子上的係帶,壓著他的手,不讓他得逞。她努努嘴道:“誰說沒興致的。”
章年卿黯下眼神,裝小可憐,低低哀求:“我就看看...我就想看看。”他理直氣壯,“是我一回來,你先勾.引我的。”
馮俏低呼一聲,被‘勾.引’兩個字,羞的滿臉發燙。“不許說!”
“恩?不許說,隻許做?”
“哎呀,你不要說話!”馮俏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兩給人很快扭做一團。混亂中,馮俏的肚兜也被趁亂解開了。章年卿心滿意足看著她兩隻小兔子蹭著他亂竄。
正鬧著,門外忽然傳來婆婆陶茹茹的聲音,她滿是狐疑道:“大中午的這就歇下了?”
雲嬌一福身,麵不改色道:“三爺三少奶奶的在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