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顛沛流離的生活(3 / 3)

傑克遜先生自己的孩子也在這個班裏學表演。在見到了傑克遜夫婦,並獲得承諾每周半磅的收入之後,哈娜同意讓小查理試一試。就這樣,小查理告別了同學們,來到戲班學習滑稽戲的表演。

木屐對查理小小的身軀來說,顯得有些沉重,但對表演的熱愛使得小查理顧不得這些。經過6個星期緊張的排練,小查理終於可以在班裏合著跳舞了。

很快,查理就克服了麵對觀眾的怯場心理。他強烈地希望能夠單獨表演,為此,他賣力地練習各種基本功:舞蹈、雜耍、翻跟鬥、走軟索等,什麼本領他都想學一點兒,搞出點名堂。

他甚至還自己攢一點錢買了4個皮球和4個白鐵盆子,每天站在床頭不斷地練習。戲院早晨剛一開門,他就去練習翻跟鬥和走軟索了……

在外出演出過程中,查理和其他的小演員們會在當地的學校念一周的書,但這對學業並沒有絲毫的幫助。與學業上微乎其微的收獲相比,小查理有幸看到了英、法一些著名醜角、喜劇演員的表演,並曾為其中的幾個人配戲。在喜劇中扮演流浪漢耍雜技的名演員查莫覺得小查理無論學什麼都會記得牢,而且會很好地利用這些知識與本領,因此他給了小查理不少鼓勵和幫助。而他的鼓勵也讓查理的信心更足了,練習也更加刻苦起來。

喜劇演員威廉斯喜歡專門把狄更斯小說中的人物搬上舞台:《大衛·科波菲爾》中的市井無賴希普、《霧都孤兒》中的惡棍比爾、《老古玩店》中的老者……

從他的角色中,查理又對文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為此,他自己還買了這些書,仔細琢磨和模仿那幾個角色。他努力地模仿《老古玩店》中的老者,傑克遜先生在無意中發現後,驚喜地當著戲班其他孩子的麵宣布:

“查理是一個天才演員。”

法國馬戲名醜馬塞林的滑稽戲新鮮奇特。他在演釣魚時,當魚上鉤後,他欣喜若狂地轉著圈扳釣魚竿,最後竟從水中提出來一隻能模仿人的小狗。

他的創新精神讓小查理獲益匪淺,因此一有機會,小查理也在舞台上進行創新表演。雖然他的逗趣表演引得觀眾哈哈大笑,但舞台監督急得直跺腳,小查理的實驗隻好作罷。

(四)

查理在八童伶木屐舞蹈班呆了一年多,每當周末回家看望母親時,母親總是為孩子的健康擔心。母親哈娜認為:對於9歲就麵色蒼白、身體消瘦的查理來說,舞蹈是對肺有傷害的。她常常給傑克遜先生寫信,絮叨這件事,傑克遜先生實在不勝其擾,就把查理送回了家。

回來後不久,查理就害了氣喘病。經過母親幾個月的精心護理,他的病才痊愈。後來,母親的一位老朋友嫁給了一個有錢人做外室,查理與母親去做客。那段日子是查理過得最舒服的生活。但正如哈娜所說的那樣:

“客人好像是糕點,留得時間久了,就會變味,不中吃了。”

所以最後,母親和查理也隻能離開了那個體麵的人家,回到了波納爾弄三號,重新過起窮苦的日子。

哈娜的縫紉機仍然不停地運轉,但這每天幹12小時的活計,一周的報酬最高還不到7先令。幸好14歲的雪尼已經從學校出來,在河濱馬路郵局當了正式的報差,每周有7先令的收入。

接著,一個難題又出現了,那就是必須為雪尼做一套新衣服。因為雪尼已經沒有別的衣服能穿了,整個星期都穿著他那套報差的製服,到後來他的朋友都取笑他了。所以有兩個周末,他都是躲在家裏不出門。

哈娜好不容易湊齊了18個先令,給雪尼買了一套藍嗶嘰衣服。但這樣一來,這個剛剛能維持溫飽的家庭就虧空了。因此,隻好每周的星期一這天,當雪尼穿著他那身報差的製服上班時,哈娜將那套嘩嘰衣服送去當了。她將衣服當了7先令,剛好到星期六等雪尼發了工錢再將衣服贖出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年。一年後的一個星期一早晨,哈娜像往常一樣到當鋪裏去,那個夥計十分為難地說:

“對不起,卓別林夫人,我們不能當給你7先令了。”

“為什麼呀?”哈娜不解地問。

“因為那太擔風險了。這條褲子已經磨損了,你瞧呀,”他邊說邊把一隻手襯在褲襠底裏,“你可以看得見那一麵了。”

“可是,這個星期六就給它贖出來呀。”哈娜繼續說。

但當鋪的夥計隻是搖搖頭:

“連上衣帶褲子,最多我隻能出3先令。”

這樣的窘境,讓哈娜十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