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顛沛流離的生活(2 / 3)

校方派車把雪尼和小查理送到了肯寧頓路287號,這是卓別林先生和他的第二任妻子露易絲的住所。其實除了酗酒的時候之外,卓別林先生還是很愛孩子的。與查理的母親相反,露易絲是個身材高大、麵孔消瘦,有著豐滿的嘴唇和憂鬱的眼神的女人。她雖然心地善良,但自己這時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現在又要撫養丈夫和前妻的兩個孩子,這讓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露易絲和卓別林先生有著共同的愛好:酗酒。而且喝酒後脾氣暴躁,兩個人經常吵架,有時還大打出手。露易絲還十分不喜歡雪尼,不僅因為這個孩子跟卓別林先生沒有絲毫的關係,還因為雪尼經常與她對著幹,這讓小查理既害怕又發愁。

這段時間,雪尼和查理被送進肯寧頓學校讀書,7歲的查理開始接受正規的教育。他非常懂事,一放學就回家幫助幹活跑腿,周末下午回家拖地板、洗餐具。但家中的氛圍他並不喜歡,父親經常很晚才回家,露易絲對他也是不冷不熱的。哥哥雪尼因為不喜歡露易絲,也總是很晚才回家。

一個星期六的早上,卓別林先生和露易絲大吵了一架,兩人都出去了。到了中午,小查理放學回家時,發現家中空無一人,雪尼踢球去了也沒回來。菜櫥裏空無一物,小查理肚子空空的。他感到很難過,就一個人出去散心,饑腸轆轆地在肯寧頓路上徘徊:街上到處飄來烤牛排、烤豬排的香氣,肉汁鹵的土豆也金黃誘人……

天漸漸黑了,小查理聽到街頭藝人吹響了大簫,拉起了手風琴,《金銀花和蜜蜂》的樂曲在廣場上空回旋……

優美的音樂讓小查理暫時忘記了饑餓和孤獨。後來天很晚了,街上的人都離開了,他才不得不一步步疲憊地往家裏走去。

剛走到家門口,小查理就被露易絲的叫罵聲嚇到了:

“給我滾出去!你和你的哥哥都滾!讓你們的父親去管你們!”

小查理跑了出去,正好撞見了醉歸的父親,他嗚嗚咽咽地說著:

“她喝醉了。”

同樣喝醉了的卓別林先生見露易絲罵自己的兒子,非常生氣,狠狠地打了露易絲,還一失手將露易絲打暈了。

還有一次的夜裏,露易絲將查理和雪尼關在門外,他們隻得睡在一個值夜人的火爐旁邊。警察發現這兩個孩子後,就對露易絲發出了警告,而兒童虐待防止會的辦事人員也找到了露易絲,這讓露易絲非常生氣。

(三)

寄人籬下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幾天之後,恰巧卓別林先生去內地巡回演出了,露易絲收到了一封通知信,說哈娜恢複正常,已經出院了。幾天後,房東太太走上樓來,說有一位夫人在大門口,喚雪尼和查理出去。露易絲就對雪尼和查理說:

“來的是你們的母親,你們快去吧。”

兩個孩子一時間都愣住了。隨即,雪尼連躥帶跳地跑下樓,撲到母親懷裏;小查理緊跟在哥哥身後。那個滿麵笑容的可愛的母親,親熱地擁抱了孩子們。

雖然相處得並不十分融洽,但離別的時候,露易絲和孩子們都沒有氣惱和怨恨的表示。兩天後,肯寧頓路口一條後街的一間房間成了哈娜和兩個孩子的新家。這間房子的租金很少,條件也不好,他們老是能聞到附近醃菜廠所散發出的酸味兒。

哈娜的身體恢複得非常好,她又重新租回了縫紉機;卓別林先生所在戲院的生意也好了起來了,每周10先令的贍養費也能按時支付了。查理和雪尼繼續去肯寧頓學校念書,一切又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著。

此時,小查理開始不斷學習新的知識:曆史、詩歌和科學等,都讓小查理大開眼界。他發現,自己對於刻板的理科並不喜歡;與之相比,他最喜歡的還是母親所言傳身教的戲劇表演。

有一次,哈娜在街上報刊門市部的櫥窗上看到一首喜劇歌詞,標題是《普麗茜拉小姐的貓》。她發覺這個歌詞十分有趣,就隨手抄了下來,帶回去讓小查理背誦。

在課間休息時,小查理就唱給同學們聽。沒想到被老師聽到了,上課了,他讓小查理背給全班同學聽,結果大家哄堂大笑。於是第二天,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學生成了全校的焦點。

雖然小查理5歲時就已經登台表演過,但這一次,他才真正體會了演出的獨特魅力。小小的驕傲甚至讓他的學習成績有了些許的提高。

然而,窘困的生活很快就讓查理告別了學校生活。為了貼補家用,也為了讓查理的藝術天賦得到進一步的提高,卓別林先生勸說哈娜讓小查理參加蘭開夏八童伶木屐舞蹈班。這是卓別林先生的老友傑克遜先生開辦的兒童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