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扔出去,迎麵飛向剩下兩人的其中之一,柳海身影一閃,朝另一人撲去。

單手奪刀,左手飛快地伸出去,五指準確地卡住了那人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捏,這人馬上就出不出氣來。

另一隻手奪了那人的刀子,隨手一丟,刀子插在桌麵上,還微微地顫著。

幾個人象見了鬼一樣,誠惶誠恐地看著柳海。這跟頭栽大了,自己七個人,居然被人家一個人輕鬆擺平。而且至少有三人受了重傷,骨頭都斷了。

平頭和那個爆炸頭一直趴在地上,到現在都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現在可以結帳了嗎?”柳海手裏捏著那人的脖子,冷笑著問道。

“嗯嗯……”那人卻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了指脖子,柳海鬆開了他。這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混混。

咳咳——被柳海放開之後,那人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過了很一陣子,他才狠狠地道:“你有種,敢打我們清水堂的人。”

“清水堂是什麼東西?”柳海還真不知道。

那人臉一紅,這麼大一個清水堂,居然被人稱之為東西。看來這人不是傻子就是太狂妄!沙縣很多的街道,店鋪都是他們罩著的,每個月都要收取一定的保護費。

尤其是賓館,酒店,餐飲這些行業,都是他們收費的重點。今天到悅賓樓,也是因為悅賓樓的老板沒去拜碼頭。

清水堂雖然不是國外那種很囂周濟的黑社會,卻也是一種類似於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他們有組織的進行自己的勢力擴周濟。很多給酒店,賓館,飯店等,以及其他娛樂場所提供*的小姐,大都由他們安排與控製。

但是他們不象國外那樣張揚,普通的老百姓自然看不到他們之間的內幕,也不太清楚沙縣還有這麼一個團夥。但是一些業內人士,尤其是搞服務行業這一塊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沒想到今天碰了個硬釘子,自己幾個人都被人家打殘了。

那人很不甘心,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錢放在桌上,足足有千把塊吧!將錢放下後,他就說了句,“你有種的別跑!你打傷這麼多人,這筆帳跟你沒完!”

“好!我等著你!”柳海笑了一聲,朝門外喊道:“服務員結帳!”拿出一千塊錢後,那人也不管躺在包廂裏的幾個同夥,立刻就下樓去了。柳海估計他是去搬救兵,無謂地笑了笑,回到了隔壁的房間繼續喝酒。

看到柳海麵帶微笑進來,眾人就知道他擺平了。馮武端起杯子,“兄弟辛苦了!哥敬你一杯!”

馮武跟柳海稱兄道弟,讓柳海很感動。他知道人家給麵子,那是因為周濟的關係。說到底,柳海不過一司機身份,頂多加一保鏢。馮武可是副局級幹部,這麵子給的夠大。

不過,人家周濟都拿他當兄弟看,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雷震與柳海的關係,也算是有點遠遠遠親吧!他畢竟是冰冰的表弟。

“謝謝哥!”柳海也學機靈了,與馮武碰了一杯。

這時,音姐嬌笑著走過來,“這位小哥,還沒女朋友吧?今天姐姐謝你了,要不給你介紹個女孩子怎麼樣?”

雷震不服地道:“靠,你別亂來,看你的樣子,不成要吃嫩草?柳海可是冰冰的表弟。”

“死鬼!當老娘什麼了?金鑲玉啊?”音姐白了他一眼,那眼神挺**的。

“哈哈……”眾人一陣大笑,雷震道:“別說,你還真象龍門客棧的金鑲玉。幹脆你這店門也改成龍門客棧好了?”

“改成龍門客棧,我先拿你的肉做包子。”音姐與雷震吵嘴也挺有意思,可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沙縣這麼囂周濟,把他叫出來!”

馮武就聽到這聲音有點熟,朝門縫裏看了一眼,原來是趙平安來了。剛剛還說他呢?這小子居然敢這麼明目周濟膽地替混混撐腰。弄死他!

“是趙平安!”馮武說了句,便要音姐出去應付。

音姐出了包廂,她本就不認識這個治安大隊的隊長。看到幾個穿著製服的人走過來,她就迎上去,“幾位什麼事?我是這裏管事的。”

趙平安打量了音姐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好一個標致風雅的少*婦,好好嚇她一嚇,培養成*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又看了一眼音姐那阿娜多姿的身材,趙平安的目光就直裸裸地落在音姐鼓鼓的胸部。不陰不陽地道:“你就是這裏的老板?”

“對不起,我們老板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吧!”音姐實在很討厭他這種眼神,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似的,看得這麼貪婪,這麼色。

趙平安四十來歲,中等身材,長相平平,但臉上很多坑坑窪窪的小坑,他有一個很招牌式的大鼻子,很多的人就是因這為個鼻子才記住了他。

傳說四十歲的男人精力最旺盛,也是最色的時候。因為家裏的花已經快謝了,外麵的野花正旺,而自己又剛好事業有成,腰包正鼓,所以男人就開始脫離原來的生活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