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三個月後,他搬進我的公寓,我們過著親密的同居生活,沒有婚姻的束縛.兩人的關係仿佛更加融洽。

這天夜裏,我醒在浩厚實的臂彎中,看著他熟睡的臉龐,竟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這麼好的男人,似乎不該是人問所有。

我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頭發,隻不過是極輕地撫摸,他卻機警地醒了過來。“怎麼了?”他明亮的眼睛盯著我瞧,剛從熟睡狀態醒來的人,竟沒有半點殘存的惺鬆睡意,仿佛隨時都在Standby,等待著我的呼喚。

我在他懷中覓了個舒適的位置,甜甜地說:“你連睡覺的時候都這麼好看,真教人心動!

他吻吻我的額頭,笑著說:“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得這麼欣賞我了!”

“什麼突然?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了。”

他挪挪身子,棕色的長發輕撫過我的臉。“你的頭發留了多久?真是好看!”我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頭發,他卻敏感地躲開了。仿佛這頭長發是他最鍾愛的寶貝,連我都碰不得。

過我並沒有讓這疑問在心裏擴大,因為,我打算暗中多多觀察,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解答。

我開始拿浩的長發當話題,有意無意地刺探他,而他總是避這問題,讓我更加肯定,他的頭發裏一定藏有秘密。

會是什麼呢?真令人好奇,現在他這個百變情人又多了一項神秘的氣質,更加吸引人。

不過,這個秘密終於在這天午後揭開謎底—一個讓我震驚得不能再震驚的謎底……

這天午後,我跨坐在高高的梯子上,正在書房裏整理著書櫃,把一些不常看的15籍收到箱子裏,然後再放到櫃子的最上層。浩今天有些反常,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待在房裏休息。

他的症狀很奇怪,看不出是生了什麼病,他的反應變得好慢,說話、動作都比別人慢半拍,可是他的臉色依舊是那麼紅潤、健康,不帶任何病容,我要他在房裏休息,但他並沒有乖乖地躺在床上歇著,隻是不斷地在房裏漫步,腦袋晃呀晃的,看起來有些奇怪。

他那樣子倒是和我十年前“腦疾”犯的情形很像。我心裏有這種感覺。

就當我在書房忙得不可開交時,浩突然走到我身邊,以很緩慢的語調說:‘’要……不要我……幫忙……”

聽他的聲音,感覺他好像很不舒服似的,我心疼地側著頭瞧瞧他,然後道:“不用了,我快弄好了,你快去休息……”

就在我正打算伸手撫撫浩的頭時,剛才被我放進櫃子裏的箱子居然滑了下來,整箱的書傾落下來。

“小心!浩!”我驚叫起來。

但已經來不及了,生病的浩一時反應不過來,立在原處任滿箱的厚重書籍落在他的頭上、肩上,那些書起碼有好幾斤重,打在身上一定會受傷的。

果然,我聽見浩悶哼一聲,然後“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你怎麼樣了?浩你醒醒呀!”我見狀立刻從梯子一爬下來,緊張地跪在他的身旁猛搖他,奇怪的是,浩仰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外傷,但是就是不省人事,我心急地把他的頭枕在我的腿上,輕輕拍著他的臉頰,他的頭發因為晃動而散了開來,在他濃密的發問,我看到一件奇怪的物事。

他的天靈蓋上有個大約1.5平方公分的方塊,上頭沒有頭發複蓋,我原本以為那是傷口或疤之類的東西,但湊近一看,卻驚叫出聲。

那是一塊晶片!就像電腦裏的零件一樣,我倒吸一口冷氣,再度定睛看個仔細,沒錯,那是個極微細、極精密的零件,而它,就嵌在浩的腦袋裏!

天哪!他是個機器人?

我全身無力地跪坐原地,開始細回想這一切,把我知道的點點滴滴組合起來,然後整理出一個答案。

我在浩的左耳後方.找到一個備用電力按扭,然後再將他翻過身,在他的背脊上找到一個被偽裝成痣的開關,輕輕一按,浩就恢複了神智。

他愣愣地坐在原地,對於我怎麼知道這些機關在哪裏,很是好奇。

我帶神秘的表情笑而不答,慢慢靠近他,然後掀起我的長發……在天靈蓋下方,同樣有個微晶片。

我輕撫他的臉,眼眶中蓄滿了淚(或者該說是生理食鹽水),開心地說:“你果然是我這生中惟一的情人……”

終於夜深人靜。我悄然潛上船。我要尋我的夫去。

大紅燈籠。燭光豔豔。是他!他安然躺在錦床兒.身邊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等待他的日子

某一天夜裏,無端地刮起了暴風雨。

我快樂地浮在水麵上,魚尾得意地擺來擺去,拍著水花。我喜歡在這樣的一個夜裏,浮出水麵。因為我是一條愛惜生命的魚精,我還是不想成為人們桌上的美味佳肴。風大而急。浪洶湧澎湃。閃電刺破夜空,雷炸裂夜的靜。

一艘船在起伏不定的海麵上,晃來晃去,艱難地掙紮在風雨中。最終,船身一傾,無聲無息地沒於海中。

我放肆的笑聲回蕩在海麵上,人,真是可憐的生物!船沉下去所造成的漩渦吞噬著一切。

我往後退,靈巧地避開漩渦的引力。

喲!有什麼東西狠狠地了一下我的腰。我氣鼓鼓地回頭一看,誰敢惹我!!

閃電閃過,照得天地問一片雪白。我看見了一個人。是的,一個男人,一個好看的男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與我平日所見的漁夫截然不同。此刻,他緊閉雙眼,似已昏迷去過了。我心暗暗一動。

我略一遲疑,天地重歸黑暗。,

他像隻斷線的木偶被漩渦拉扯著往下沉,沉……

我咽了一口口水,躍起,魚尾在空中甩了個優美的弧線,一頭紮進水裏……

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女子在懷裏。那女子明眸皓齒,麵若桃花,一雙眼睛柔情似水。

她說,她是漁家女子,自幼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昨日,歸家途中發現昏迷的他。’

他說,他是上京赴考的書生,不料途中忽起風浪,船沉了。

她笑道,公子有傷在身,不嫌舍下簡陋的話,不妨暫且住下。傷好之後,再送公子上路。

他答謝:有勞姑娘了。

她端起木盆,走向門外,倚門回首,宛然一笑,身子一擰,裙裾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含羞而去。

他癡然。

就那麼簡單,我得到了他。

我躺在他懷裏,他的手輕輕滑過我的肌膚。他附在我耳邊,細語,我要娶你為妻。待我高中之後,你就是狀元夫人了。

我微微一笑,狀元夫人是什麼,我不懂。我隻要做他的妻。就像我平時所看到的漁家夫婦那般。

天氣悶熱。

我慵懶地躲在屋裏的陰暗處,水分一點一點地從身體內部滲出揮發在空氣中。我不安地扭動身軀。

夜深人靜。

我悄然溜到院子裏,捧起一瓢清水,從發端淋至腳尖。清涼的水流過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幹渴的肌膚發出滿足的歎息。我跨進水缸,沉入水底。寒意一點一點去身體內的躁熱。

他站在黑暗裏。看見她慢慢自水缸的清水中浮起,長發披散,潮濕如糾纏不清的海草:透明的水珠沿她光滑的肌膚滑落。她的身體在月光下,泛著隱隱的銀色鱗衣。

伴君千日.終須一別,

孤帆漸消於天際之間。我一轉身,有兒滴清澈的水珠從眼睛裏溢出。這是什麼?找被眉,以指尖拭之,嚐之,苦澀。

我重回海中,在等待他的日子裏,我無聊地從這邊遊到那邊,又從那邊遊到那邊二日複一日。無聊地浮在海麵上,看著一艘艘的船來來去去。

我躲在船底.聽著漁夫的對話,說是這是當朝狀元兼附馬爺的船,衣錦還鄉呐!

狀元?我依稀記得這個詞。

終於夜深人靜,找悄然潛上船。我要尋我的夫去。

大紅燈籠。蝕光豔豔。是他!他安然躺在錦床上,身邊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我靜靜地站在床邊.蝕光搖曳。我頭一次感覺到時問是如此地漫長難以忍受。

一聲女人的驚叫聲創破夜的寂靜。床上的那個女人驚恐地望著我,他睜開眼,他看見了我。

他是我的夫,我向他伸出手。他說過要娶我為妻的。

他向我走來,我微笑,他到底是我的夫,他認得我。我將會是他的妻,不是嗎?

而後,一樣尖銳而冰冷的物體貫穿了我的胸口,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他的眼睛像海底深處的黑暗一般地冰冷。

大部份的男人很花心,這是男人的天性;大部份的女人很專一,這是女人的天性。這是生態上的不平衡導致了男女之間永恒的內部戰爭。

某天是女朋友的生日,幾個人約好,晚上到卡拉OK搞個生日Party,不醉不歸。理所當然地邀請了幾位男士。凡是這些玩得瘋瘋癲癲的場合,光是女士是玩不起來的,有男有女才能湊一台戲。

吳Sir是在必定要請之列,他風流調悅,能喝能侃,在我們這班“玩伴”中,他不在場,就像夜空沒有了月亮一樣的遺憾,所以我們也叫他“吳核心”。他惟一的缺點就是結婚早了些,家裏有了個“妻管嚴”,行動沒那麼自由。我到他辦公室去發出邀請,他滿口答應好好好,轉身就聽到他抄起電話要跟老婆請假了:喂,咪咪,今天晚上我要跟幾個客戶談業務,要陪他們去CLUB,晚些回來……早些回來?不行啊.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客人不盡興,合同簽不回來啊……你也要去?不行啊。我們幾個男人在一起說話,多了個女人不方便……是是是,我們說的話都可以讓你聽,但我們談的都是業務上的東西,你也聽不懂,那多沒味道……再說,你也不能喝酒,勉強喝了難受,我是心疼你啊……再說,一弄可能就是,、2點鍾,女人熬夜容易老,我是關心你啊……再說……再說……好了好了,最多不去了……唉,合同簽不下來,又要挨老板臭罵,算了算了.最多獎金沒了,扣掉500塊,哦,你同意了,好好,我一定注意,少喝點,爭取早點回來。“撲”的一聲,吳Sir對著話筒給他的“咪咪”來了一

個吻,掛上了。吳Sir一抬頭,發現我還在,有點不好意思,便扮了個鬼臉,雙手一攤:“大功告成.革命生產兩不誤。”我也忍不住“璞嗤”一聲笑了,心裏卻嘀咕:男人真鬼,我要是他那位“咪咪”,我會不會上不呢?恐怕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