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一封信
“你……想起以前了?”一個女人指著那個韓國女人,問他:“她是誰?”
三果點點頭,說韓國女人的名字:“恩秀。”
問他的女人臉上出現一縷柔和之色,溫言溫語又問:“那,我是誰?”
三果咧嘴笑笑,說:“——小老婆。”
那女人臉色一肅,粉臉掛霜的抬手就是一巴掌,小聲罵他:“老色鬼,跑那麼老遠去*——活該!”
“喂,我說,你們要想打情罵俏,等出院回家整去,公共場所注意點影響啊。”四星兩杠恰好撞見這一幕,調侃完他們,上去就跟病床上的三果一個熊抱。“怎麼樣兄弟,活過來了?”
三果咧咧嘴,說:“死不了。”
四星兩杠罵他:“德行,這會兒認識我們了,你沒見你前些日子什麼德行,我們都快求你了知道不?”
“哪有跟病號較真兒的,小氣。”三果嘟囔了一句,瞅瞅恩秀跟邱小允出門了,便說道:“我不能老在這兒躺著,裏裏外外還有好些事要做呢,你跟醫院說說,我回家養著去,這醫院來蘇水味道太難聞了,嗆人。”
四星兩杠壞笑道:“反正你小子在深圳有那徐老夫子當禦醫,在那兒養著都成,哎,我說,你不想知道那女孩怎麼沒來嗎?”
“誰?”三果裝傻充愣。從他醒來,水影一直沒有來過。
四星兩杠也不跟他戳穿,搖搖頭歎氣道:“得了,你小子有那個命,玩失憶也不閑著。”
從水波變回三果,這個過程,對於水波來說,那就是一場支離破碎的夢,沒有起點沒有終點,中間還缺乏能夠連貫始末的過程,就像睡覺,閉上眼睛,夢開始了,醒來,世界變了。
而對於三果來說,這個夢的蘇醒過程何其漫長,夢中的人和事兒,在醒來後,突然都變成了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實物,不是栩栩如生,而是那種有感覺有聲音質感強烈的——真實。
水影不是夢中人,這個女孩待他苛刻,不管三果願不願意承認,抑或是不是在夢裏夢到的,她無處不在,處處充滿著刁鑽和作弄,但是,有一點是改變不了的,這個女孩有恩於己,自己卻以怨報德,禍害了這個天使般的女孩。
被三果禍害過的女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就像夏天吃冰棒那樣,吃了就吃了,過後也不會餘味不止想東想西。這次卻不同了,三果第一次產生了負疚感,非常強烈。
二廚在水波即將離開廣州的時候,還是來了。已經由水波變為三果的小跑堂的,似乎並不怎麼介意他在誘惑麵前的友情出賣,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有多少人能抗拒誘惑?
因為水影要留在廣州,悅海酒店的收購,正式進入京華的日程,三果沒有責怪二廚,相反的,還在未來的悅海酒店,為他保留了現在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