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暗香浮動,就是在走廊聞到的那些甜膩的香味,隻不過,更濃鬱了些。
這是——迷魂香。聞久了會喪失行動能力,讓人身體慵懶,連動都不想動,即便是意識堅強之人,也會逐漸模糊。
花淺草立即凝神靜氣,調整了呼吸,表麵上卻又要裝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身形微微擺動,動作都遲緩了許多。
張嬤嬤很滿意她看到的情況,用發嗲的嗓音說道:“晴公子,這人我也幫你帶來了,既然你喜歡,就留著給你做婢女好了。希望晴公子不要敷衍嬤嬤我,趕明兒,嬤嬤叫你做什麼,你照做就是。不然,這姑娘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晴兒可聽明白了麼?”說完,挑起床上那人兒的下巴,輕輕捏了捏,湊上自己的血盆大口,壓到那淡粉色的菱唇上,一隻祿山之爪,伸入衣襟,撫向那人的光滑肌膚,肆意揉捏。
察覺出身下人兒的不情願和掙紮,張嬤嬤偷得一記香吻,又過足了手癮,這才砸砸嘴,咯咯咯的浪笑著離去。門外,自然是又落上了大鎖。
走廊上人影晃動,小草感覺有人守在外麵,估計是來盯梢防止他們逃跑的吧。
可是,剛才那個女人說什麼?讓她做婢女?有沒搞錯!不是打算捧她做花魁的嗎?
花淺草疑惑的看向床上那人。
一個淡色的人影橫臥在床榻上,淡青色的衣裳鬆鬆的套在身上,被剛才那女人一弄,衣襟已是完全敞開;脖子以及胸口處晶瑩如玉的皮膚完全暴露在眼前,兩點嫣紅隱約可見。一襲白練將腰身隨意的紮著,顯得身子更是修長挺拔;發散著淡淡光澤黑亮的長發,漫漫散散的鋪撒了半個床榻,幾根發絲貼在眼角,更顯得他輪廓削瘦,如雕塑般俊逸,五官深邃似刀刻般迷人。此時,他臉色緋紅,緊閉雙目,正急促的喘息著。
這個是——男人?如果不是男人,那胸也太平了!
小草不由自主的朝前踏近一步,感覺,無雙哥哥的美貌跟他倒是不相上下,而且,那種冷淡的氣質也很相似。不同的是,眼前這名男子,骨骼伸展開來,顯然已是成年人。不過,跟那天在攬月樓看到的那名妖豔的紅衣男子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一想起那個十足的混蛋,花淺草不由暗咒,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聽到響聲,闔眼假寐的人忽地幽幽轉醒,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似是蒙上一層霧氣般,看不太真切。
開始小草還不敢確定,現在她算是認出來了。眼前這一位,有著一雙桃花眼,雖然迷離,沒了初見時的精明和飛揚的神采,小草還是可以肯定,這男子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指責她為偷兒的那個男人!
哼!活該他被人下藥!居然還連累自己也一並被抓!
小草憤恨的咬咬牙,衝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刮子。這是給自己那被抓出淤痕的手腕報的仇!
反手又是一個耳刮子。這是給自己無故被餓還被關小黑屋限製了人身自由報的仇!
再次舉起手,想了想,又是一巴掌下去。這是讓我給你做婢女所預付的利息!嬤嬤那麼看重他,指不定以後怎麼被他折磨呢,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