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草一邊回想著在二姐房裏見過的那些奇怪東西,然後視線瞄向床前的桌子。
桌子上立著兩根還未燃盡的蠟燭,已經熄滅了。要不要在他身上滴蠟以示懲罰……
她轉過臉來看看美人。
身邊的男子睡得很安詳。
借著月光,她仔細地端詳這張俊逸的容顏。
他在笑。
嘴角彎彎翹翹的,對她毫無防備,就這麼安心地躺在身側,睡顏象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那樣的笑容純淨卻帶著魅惑,迷糊而輕軟,仿佛粉嫩荷花上的一滴露珠,讓人想永遠地保留它,卻更想以舌尖輕舔,感受它透明的存在。月光昏昏淡淡,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氤氳的感覺。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個渾身遍布著優點的男人。就連無錯哥哥和無雙哥哥,也都認為他是個優秀的男人。可是——
他也有缺點,隻有自己清楚這是怎麼樣惡劣的一個男人。
他會把自己丟到水裏,把衣服故意弄濕,看自己生氣和著急他會哈哈大笑;故意搶自己的東西吃,讓自己餓肚子;還指使她幹活,連裏衣和褻褲也丟給她洗;指導她習武的時候會故意在自己身上揩油,摸不該摸的地方,卻警告自己不能動,亂動的話再蹲一個時辰的馬步;會在半夜的時候爬窗戶溜到她房間裏騷擾她;會趁著自己洗澡換衣服的時候故意闖進來把不該看的都看完了,還露出一副很不滿意的表情說:‘怎麼還是這麼小。’……
啊!他母親的!自己小關他屁事啊!隨便亂看也不怕長針眼!
現在,不該做的也做了,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對自己做的?根本就是為所欲為!
仔細回憶跟美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小草氣得直磨牙。但是,好像,他隻有對自己才會露出這樣的惡劣行徑,對別人還算客氣,對別的女孩子更是離得遠遠的,一副躲瘟疫的樣子,難怪在大家眼裏他是個好人。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想得越多,小草的腦子就越是混亂。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優秀的男人,會故意捉弄自己老是跟自己過不去?而且,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以美人這樣的條件,想找多少個都沒問題吧?為何一定要對她做這種事?莫非——他已經發現,自己就是給他下藥還狠狠地抓了他的那個啥一把最後拿玉勢敲暈他又把攬月樓的名聲搞臭的罪魁禍首?那自己以後不是沒有好日子可過了麼?
“我是不是招惹了一個大麻煩?”花淺草自言自語。得不到答案的她抵不過睡意的侵襲,終於闔上眼睛睡覺。累死了。
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就這麼把別人塞在床底不顧人家的死活,鳩占鵲巢,自己呼呼大睡。而那名女子,卻是早就清醒了過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