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草不甘不願地坐了下來,然後,望著窗外的浮雲,腦子裏開始想脫身的計劃。
“姑娘可否告知,令堂是何人。”王爺鍥而不舍地重複同一個問題。
小草眼珠子一轉,胡亂編了一通,卻被那氣勢不凡的大叔冷哼一聲,嚇得她的小心肝抖了抖。
“可是,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嘛!”她滿肚子委屈。這個事情,前兩天月下家那個變態早就問過了!
“姑娘芳名?年齡幾何?”
“姓錢,名草。今年滿16了。”花淺草自動省略了姓氏。
“16……”王爺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端起茶盞往唇邊送。
“可有其他兄弟姐妹?”“打小在哪裏生活?都跟什麼親戚常有往來?”“現今住在何處?以何為生?”“……”
小草被他問得一個頭兩個大,開始煩躁起來。
“我說,大叔,你究竟意欲為何?痛快點給我說清楚了!你問的不煩,我聽的都煩了!我還要買菜回家做飯的!一會被那個男人知道我偷懶,又要找我的麻煩了!”看看天色,快餉午了,美人也該回到家了,情況不大妙啊……
她並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暫時的落腳點稱為了“家”。這兩年,她的性子倒是越磨越平,隨遇而安,隻要有飯吃有床睡覺就成。
冷不防,王爺嘴裏突然冒出一句話,小草沒聽明白,隻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她確信,剛才富貴大叔說的絕對不是這裏的語言,也許是什麼地方的方言。
王爺臉色有些凝重,定定的看了花淺草一會兒,突然起身告辭。
這次月下美人並沒有阻攔,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那抹醬紫色的身影從容離去。
沒想到,今天出來的收獲還真是不小。王爺——居然會說少數民族語言?而且還是六昭的官方語言。隻可惜,十多年前,六昭就被滅了,就因為嫁入中原皇室的和親公主在後宮裏出了事,這個國家的皇帝隨便安了個罪名,舉兵進犯,不到一個月就滅了有數十萬人口的邊陲小國,劃入自己國家的版圖中。王爺會六昭的語言,莫非是他從中作梗,或是叛國……
看著悄悄留到門口的那個貓一樣的少女,他懶懶地叫了一聲:“小草——”
花淺草立即僵住了。
這個聲音……
“啊!你放開我!混蛋!”被人抗在肩上奔跑的滋味並不好受,剛解開穴道,她立即凶惡地大吼大叫起來,兼顧對某色狼拳打腳踢。
美人輕鬆地製住她,把她往床上一扔,威脅到:“我的午飯呢?”
小草的氣焰立即消了一半,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買。”
“那今天吃什麼?”
“後院放了些玉米棒子,可以熬玉米粥吃……”
“你居然用這麼粗糙的東西來填本大爺的胃口?我給你那些銀兩夠買一頭豬了!”
“錢呢?”美人覺得,小草今天到集市上的時間是遲了些,往常那個時候,她應該是買好東西往回走了。
“錢呢?”看她滿臉苦惱,美人又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