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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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她便在西門域的安排中住下,她依舊可以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周圍也沒有任何人來監視。西門域偶爾來看她一次,詢問她需要些什麼。一開始她並不敢提要求,後來因實在太缺某樣東西隻好拜托了他,而次日,他便將她所要的東西拿來。兩個人的相處可以說一直很融洽的,很難想象傳言中殘酷暴戾的人在她麵前隻是一副平常之態。對於她,他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然而從未殘忍傷害,反而有求必應。

有時他們倆會交談片刻,相處得如同多年好友,仿佛他不曾傷害過她的族人,而她的族人也不曾囚禁於她。

西門域的身邊有一個說得上是屬下卻又可以說不是屬下的女子,她總是跟在西門域的身邊,和西門域幾乎是一個神情——冷。不過,她的冷和西門域的冷不同,是那種臘梅之寒,不容任何人靠近的冷。那個女子她很熟悉,因為每次她提出幫忙時西門域都是讓女子替她去辦,而女子總是以冷漠的態度道:“西門域,你說讓我當你匕首,不過我看你是把我當成了你的私人丫鬟!”

直呼其名,顯然他們的關係並不融洽,且有幾分詭異。

“那又如何?”敏銳的她聽出了西門域聲音中的怒意。

西門域和女子的相處模式一直讓她覺得奇怪,日久之後,她發現了一些不同,有關西門域對她和對那個女子的不同。

每次女子出去辦事,西門域都會在原地等待,或在樹下,或在大石上,或在屋內,他一直擦拭著他那把寒光劍,目光時不時轉向女子離去的方向,一等便是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每次女子都能很輕易地找到他。而當女子帶著一臉冷寒之色回來後,他原本平靜的臉色便會轉為冷漠,然後冷冷地丟給女子一瓶療傷藥水,盡管很多時候女子並未受傷。

可對於她,她的要求西門域從未說過一個不字,他也不曾要求過他什麼,基本上就來她住處閑聊幾句,然後便離開。她從未見過他在她麵前坐下過。她很敏銳,從西門域的神情中她很清楚地看出西門域對她的冷漠是很自然的,而不是故作冷漠。

不知為什麼,自發現了這點,她便經常請求西門域替她做些事,哪怕隻是找個稀奇有趣的小玩意兒這樣的小事。到後來,她甚至將一個大族公子試圖非禮她的事情說出,隻為了讓西門域安排女子離開。西門域如常讓女子去辦這件事,然而女子回來後卻毀了容,在西門域看到女子臉的那一個瞬間,她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驟冷,而之後西門域做了一件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他將他自己的容貌毀了。

因為女子容顏已毀,所以他也讓自己和女子一樣。

這是她心底冒出來的想法,但顯然女子誤會了他。她心底竟然有些不同尋常的高興。這讓她多少有些羞愧。

她一直沒有忘記過族人的恨和她留下來的用意。她知道僅僅靠自己的力量就連女子都打不過,何況還有一個西門域。她的能力如何能以少勝多?

可她不能因為無法報仇就忘記了仇恨。她開始每天提醒自己,那個人十惡不赦,是她必須殺死的仇人,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其他事情動搖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