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離喚出清水,為魔千秋清洗了身體,然後才抱著愛人,沉沉睡去。
一天後,晉離便醒了過來,可魔千秋遲遲未醒。
望著對方姣好的眉眼,晉離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碰,但隻伸到一半便停住了。他不想去打擾自己的愛人,若是能讓他多休息一會兒,那便休息下去吧。
迷戀的目光從那人好看的眼睛劃到他挺立的鼻子,最後看向那柔軟紅腫的嘴唇。這嘴唇他親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覺得軟到讓人心裏發醉,也覺得甜得讓他這一生都不想放開。
千秋。
是他的千秋。
也是他的少年。
好像回到了兩千多年前,他正在湖泊中央與自己下棋,突然察覺到一個陌生的氣息往龍島而來。他沒有多過問,因為該來的人自然能衝破結界,不該來的人就算再怎樣費勁,也無法破開結界。
晉離還是在與自己下棋。
藍衣妖尊就坐於竹亭之中,下到第九十七盤棋時,他倏地停住了手指。
整整一個月了,那個外來者……為何一直停在海水中,不強攻上島,也不主動離去?
又等了一個月,晉離隱去身形,忍不住地去了沙灘旁,見到了那個快被海水淹沒的身影。他站在一旁看了十日,對方似乎已經死了,隻剩下最後一點微弱的氣息,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晉離轉身便離去。
雖然不知對方是怎樣到了龍島的,但是這樣的人就算死上一千個一萬個,也與他毫無關係。
又是一百日過去,晉離抬起玉笛,輕輕吹響了一首清越的樂曲。他隻是隨意地吹著,卻不曾想,在這聲音之下,那個瀕死的外來者竟然慢慢地動了手指、動了手臂,最後開始往龍島上爬!
這人類隻有煉氣期的修為,還受此重傷,他想要登上龍島,幾乎是無稽之談。
晉離依舊鎮定地吹奏著玉笛,一個人坐擁龍島上萬年不變的美景,獨自享受。然後那人還在努力地敲打結界,拚命地想要爬上來。晉離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是下下棋、吹吹玉笛,偶爾修煉修煉。
就這樣,又是一百日過去。
這個陌生的少年已經在龍島沙灘上停留了大半年。
以他的傷勢,他早該在一開始就死去,可他卻頑強地活了下來,從不放棄地攻擊這座島嶼的結界。少年的眸子黑亮明澈,透著一股倔強,臉上被血汙沾染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容顏,但是光是這雙眸子便足以蠱惑人心。
他就這樣固執地攻擊著,直到他的手倏地垂下來後,晉離忽然停住了笛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藍衣妖尊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經將那陌生的少年帶回了自己的屋子。
幫他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幫他療傷,為他擦拭身上的血汙。
當看到對方的臉龐時,晉離猛地一怔,竟然為這少年明豔出眾的外表而震驚了一瞬。
若是這個人能睜開眼,那該是怎樣的好看?
半年後,等這個少年睜開眼時,晉離等到的不是對方的感謝,也不是對方的茫然,而是一把快速的小劍。這小劍從少年的納戒裏竄出,似乎是某種暗器,直直地打向晉離的眉間。
晉離連眼也沒有眨一下,那暗器隻飛到他的眼前,便倏地粉碎,化為烏有。
少年的眼中閃過驚訝和駭然,然後他開始不顧一切地逃跑。
想要進入龍島是艱難無比,想要離開龍島更是難上加難。晉離沒有理會對方的行為,他好像沒看到少年逃離似的,依舊靜靜地吹著自己的笛子。
少年瘋狂地攻擊結界,整整三天後,他體力不支地暈倒。再醒來後,又繼續攻擊。如此往來重複,少年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終於,他再次倒在了地上,晉離歎了聲氣,一個閃身便從湖泊中央出現在了少年身旁。
晉離伸手準備去拉少年的手,誰料就在這一刻,那少年猛地拉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啊啊!!!”
牙齒崩碎了七八個,鮮血不斷地從這少年的口中流出。
神獸的肉身豈是他一個煉氣期修士可以想象的強韌,就算他咬碎了自己滿口的牙齒,都不可能在神獸的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這少年渾身無力地倒在肮髒的地上,泥土弄髒了他的頭發,他卻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晉離,似乎能將他剝皮拆骨,吞吃入腹。
晉離垂眸睨了他一眼,將他拎了起來,扔到竹屋的床上,繼續療傷。
療完傷,這少年又想逃。晉離繼續不管他,等他精疲力竭後再將他拎回去。
如此往來十次後,這少年終於長了一點記性,不再不管不顧地逃跑。見到他醒來,晉離斂著眸子,湛藍的眼瞳好像一片平靜祥和的海洋,隱藏著深邃可怕的東西。
這一次,晉離看著這少年醒來,坐在了床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沉默地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脫去,然後躺回了床上,聲音鎮定地說道:“……你若是想要我的身體,那便來吧,隻求你留我一條性命。”
晉離眸光一閃,第一次露出了震色。
晉離沒有說話,這少年便一直光|裸|著身體躺在床上。不得不承認,他長了一張極其好看的臉,麵若女子,更顯嬌豔。雌雄莫辨的模樣外,他還多了一分稚嫩的少年青澀感,這樣的少年對一些心懷不軌之輩而言,遠勝妖嬈蕩少婦,遠勝一切妓|女。
可晉離隻是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望著對方緊閉著的雙眼和死死咬住的嘴唇,晉離蹙了眉頭,起身離開。
當他離去後,他聽到身後傳來少年放鬆的聲音,不知怎的,晉離又轉身回了屋子。這少年見到他這番模樣嚇得渾身一抖,啞著嗓子道:“你……你真的隻要我的身體,就可以放我離開嗎?”
晉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往一旁走去,拿走了自己的玉笛。
當他轉身的那一刻,眼淚終於從少年的眼中流淌下來。就算再怎樣的堅強,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曾經的宗門長老在被護著他被追殺多年後,終於厭煩,生了歹心,想要搶走他的秘法。
這秘法是千秋門覆滅的原因,他還要靠著修煉這秘法來報仇,怎能給那長老。
可是他卻沒想到,長老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他向來知道,自己長得極好,可是那一晚,宗門最後的兩位長老,他的叔叔和伯伯卻爬上了他的床。若不是他的父母曾經留給他最後一個保命的法寶,他那晚很有可能就被人欺辱,還失去秘法。
然後,便是漫長的逃亡。
他不過才煉氣期的修為,哪裏逃得過兩個金丹期的修士。他身受重傷,即將被逮回去。那兩人淫|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連,在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所有的醜陋。這兩個人曾經親切地喚他侄兒,此刻卻想殺了他奪寶,還想侮辱他。
士可殺,不可辱!
他抱著必死地決心跳下了山崖,沒想卻墜入了一個陣法中,再醒來時,已經被傳送到了這裏。這裏是一片汪洋大海,他在海上飄了整整三個月,才飄到這裏。等再進入這座島,已經又是大半年後的事情了。
隻要他還活著,他就可以報仇,他就可以將那些欺辱過自己的人全部殺死。
所以即使現在他無法保住自己,他也要活下去,付出一切也要活下去!
少年安靜地為自己穿上衣服,半天後,晉離又進了屋子,少年立刻從床前爬起來,繼續脫自己的衣服。等他脫光之後,見到的卻是晉離冷漠的目光,這目光裏沒有一絲的貪戀,隻是坦蕩與嫌惡。
明明是嫌惡,可少年卻覺得心中頓時明朗。
少年在這座島上待了下來,他知道了,這個藍衣服的俊美公子名為“離”,當對方問及他的名字時,他沉默了一瞬,道:“我沒有名字。”
他說的沒有錯,他一生下來父母被死去,宗門也被滅門。隻有兩個長老帶著他逃出生天,那兩人一直喚他侄兒,沒給他起過名字。
晉離頓了片刻,道:“你便叫鳴琴。”
少年沒有回答。
而在接下來的十年裏,少年也一直不停地為晉離做事,他會努力地擦地,拚命地打掃,為的就是讓晉離覺得自己不多餘,覺得自己還有一點用途。
兩人的關係十分冷硬,突變便發生在晉離衝擊地階後期的那二十年。少年在龍島湖泊修煉,修為一日千裏,他放棄一切地學習了令自家滅門的秘法,很快便到了築基後期。
那一日,晉離已經閉關十九年,突然一聲巨響震蕩了整個龍島。少年驚得趕緊去了後山尋找晉離,突然,他見到一道湛藍的身影飛躍出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脖子便被人死死掐住。
晉離雙目通紅,狠狠地瞪著少年。他仿佛要將少年掐死,就這般縮緊手指,少年也無力反抗。當空氣慢慢地離開自己的身體時,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突然揮手,重重地打在了晉離的臉上。
啪!
晉離身子一僵,臉上無法避免地多了一道紅色的巴掌印。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豔麗漂亮的小少年,忽然整個人倒了下去,砸在了少年的身上。但是與此同時,他眼中的血紅色也慢慢褪去,身上濃烈的戾氣消失得一幹二淨。
晉離醒來時,已經是地階後期的修為。
他的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掌印,少年站在床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隻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仿佛要將它咬出血來。他在害怕,可他仍舊不肯低頭。
到這個時候,晉離忽然意識到,自己到底收留了一個怎樣的麻煩。
這孩子太倔,倔得讓人心疼。
晉離歎了聲氣,道:“本尊……我並未怪你,應當多謝你,讓我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中清醒。”
少年捏緊手指。
晉離抬眸看他:“你曾經說,無論如何你都想離開這裏?”
少年猛地抬頭,重重地點頭。
晉離淡淡道:“等你到金丹期的境界,你來這裏……與我度過一晚,我送你離開。”
瀲灩眸子裏閃爍過驚駭的神色,美豔的少年渾身顫抖,氣得直咬牙,卻隻能沉默地答應。
明明知道隻要自己到了金丹期修為就必須去度過那一晚,可少年卻一點都沒有放鬆修煉,反而以最快的速度、不眠不休地修煉。他是一品下品的根骨,放在人類之中隻能算是上遊的最末,晉離也沒有教導他的意思,可他仍舊在短短五年內便突破了金丹期。
即使有龍島湖泊的幫助,這速度也快得驚人。
晉階金丹的那一夜,沐浴著月色,少年來到了晉離的屋子。
晉離坐在床邊,轉眸看著外麵的月色,他頭也沒回、看都沒看少年一眼,隻是勾勾手指,道:“自己過來,脫衣服。”
少年咬了牙,上前去。
他乖巧地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去,月光灑在這白皙的皮膚上,襯得它好似美玉。數十年過去,時間沒有讓這少年減色一份,反而讓他更加豔麗,好似璞玉拂塵,漂亮到令每個男人都不得不去讚歎。
他甚至不要晉離吩咐,便爬上了他的床,爬到了晉離的身前,低首要去吻他。
晉離撇開頭躲開這個吻,冷聲道:“直接開始吧。”
少年身子一僵,輕輕應了一聲“是”,然後便開始為晉離脫衣。
晉離依舊轉首看著窗外的月色,正在此刻,卻見少年忽然以靈力催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往晉離的心口刺去。他用力狠,準確地刺向心口,然後刺穿了晉離的胸膛。
晉離睜大眼睛轉首看他,仿佛在說:你不是曾經主動願意這樣的嗎?
少年紅唇一勾,露出一抹危險張揚的笑容:“那是我年少無知。我憑什麼為了幫他們複仇,就要犧牲自己?我要活得痛快,我要為自己而活!誰想要委身於你,我準備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我本以為你是個端正的真君子,卻沒想到你與他們也是一個模樣。你給我死!”
這一刻,月光灑在少年的身上,他仿佛鳳凰涅槃,唇邊笑意漸盛,耀眼得令晉離都無法呼吸。
但是,少年仍舊是估測錯了。他隻感覺到晉離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可這是晉離主動透露出來給他看的。那把刀根本沒有插入晉離的心髒,他神獸抓住了少年纖細的手腕,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神情,搖首道:“你剛才那樣……更好看。”
少年不斷掙紮。
晉離卻慢慢正了神色:“你說你要報仇?那我幫你。”
少年一下子愣住:“你為何要幫我?”
晉離沉默了許久,然後再次轉首看向那輪明月:“……或許那樣,會不寂寞一點吧。”
接下來,是枯燥的修煉生活。
晚上晉離指點一下少年的修煉,白日裏少年就必須陪他下棋。當少年修煉時,晉離便站在湖色之中,就著月色吹奏一曲曲悅耳的笛聲,仿佛能令時間靜止。
春去秋來,又是五十年。
兩人的關係熟了一些,少年也敢與晉離叫板。他發現離的脾氣其實很好,當初讓他去獻身也隻是在試探他,若是他通不過測試真的想獻身,離便會把他丟出龍島;若是他通過了,離就會親自教他修煉。
史上最奇怪的關係,或許便是這樣亦師亦友的關係。
少年漸漸不再那般警惕晉離,晉離看待少年的目光中也真的多了一些認真和柔和。
那一日,他終於突破元嬰期,有了行走玄天大陸的資本,可以回去報仇。晉離問他是否真的要離開龍島,他擲地有聲:“等我殺了他們,我就回來!離,你還有一盤棋沒有和我下。”
晉離斂著眸子望他,送給他一張玉符,掐碎玉符就可以立即回到龍島。
神獸畢竟很少斂財,並無太多可以送給少年的東西,但是在臨行前,少年卻忽然拉下晉離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唇上撕咬了一下。這一咬,少年的牙齒被真得生疼,晉離卻毫發無損,隻是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少年揮手,揚起下巴,驕傲地說道:“等我回來!”
晉離茫然地望他,等到少年真的離去後,他摩挲著自己的嘴唇,突然好像……有點動心。
他開始等待。
這是一個漫長的等待,一等……就是七百年。
最後一百年時,晉離不再去管妖境裏的目光,他瘋了一樣地離開龍島,踏上了玄天大陸。他找了整整一百年都沒有找到對方的身影,也聽說最近三百年裏沒有哪個魔修從元嬰期跨入出竅。
他沒有成功晉階,所以,他死了,死在天道大限之下。
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痛席卷了晉離的身體,令他的心髒不斷地抽疼。他一個人獨自回到了龍島,身影孤寂,一如曾經數千年裏的一樣,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有且隻有,他一個人。
他在少年最長待的湖旁立了一座衣冠塚,不知為何,枯坐在這墳前百年。
一百年後,他緩緩起身,再次成為了孤獨的一個人,不曾為任何人動過心。
曾經的他,是一個人,而如今,他有了自己的愛人。
晉離慢慢閉上雙眼,將記憶裏的東西全部埋藏深處。既然他已經與千秋在一起了,那這些事如何也便沒有其他意義,那份回憶對他來說是美好的,但千秋對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忽然,晉離的手被人緊緊攥住,魔千秋在夢中驚惶地喊道:“離……離!”
晉離聽到自己的名字,反手握住愛人的手,關切地問道:“千秋?”
“離!離!”魔千秋急促地喊著,手握得更緊了。
晉離立即將他從床上抱入懷中,一聲聲地喊著他的名字,想要讓他醒過來。可魔千秋隻是一直喊著,不停地喊著“離”,漸漸的,眼淚從他的眼眶中緩緩流出,他夢囈地喊著“離”,越喊越傷心,仿佛遇到了什麼悲痛絕望的事情。
晉離心痛不已,可他卻無法將魔千秋喚醒。
正當他決定不顧一切地喊醒魔千秋時,突然,魔千秋大聲哭喊道:“離!救我!”
晉離睜大眼睛:“我在這!”
魔千秋慢慢地安靜了下去,許久後,他緩緩睜開了濕潤的雙眼。淚水打濕了這漂亮的眸子,清澈的桃花眼在水波瀲灩中勾人心魄,令晉離屏住呼吸,緊緊地凝視著魔千秋,連一秒都不願錯過。
魔千秋癡癡地望著他,倏地開口:“離……”
晉離撫慰著他,柔聲道:“我在這。”
魔千秋猛地抬首堵住了晉離的嘴唇,他的手順著晉離的衣襟往下滑落,晉離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冷靜道:“才做過那麼多天,若是再來一次,你受不了。”
魔千秋哪裏管他,直接掙開了他的手便吻了上去。
晉離從來爭不過魔千秋,又或者說,無論他的少年要他做什麼,他都不忍心拒絕。這一次,兩人做得異常的瘋狂,魔千秋從未這樣主動過,他不允許晉離提前釋放,要求他一定要撐到最後一刻。
神獸的持久度使人駭然,兩人都爽到了極致,可是真的當神獸射出來後,魔千秋卻已經累得連呼吸都開始困難,隻能趴在晉離赤|裸的胸膛上,重重地喘氣。
那個東西還在他的身體裏輕輕跳動,燙著他的皮膚,那些液體卻已經流了下來。
晉離很有潔癖,但他卻知道,魔千秋的潔癖更強。於是他想要將自己抽出來,為愛人清洗身體,誰料魔千秋卻製止了他,輕輕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紅唇微勾,便是一抹盛極的笑容,可堪日月。
魔千秋低笑道:“我回來了。”
晉離一時間沒有聽懂:“千秋?”
魔千秋又吻了吻他,再次說道:“勞煩你等了這兩千多年……我回來了。”
晉離倏地睜大雙眼,而他的愛人卻不等他反應,再次壓在了他的身上,用酸軟無力的腰肢上下搖擺。等到後來,晉離怎麼可能舍得愛人這般勞累,他翻身將魔千秋壓在身下,折騰得他不斷喘氣。
魔千秋擁緊他的脖子,一邊壓住喉嚨裏急促的喘|息,一邊說道:“我……我要彌補我們過去少點的兩千多年!”
晉離抱著他,嘴上是寵溺的話語,下麵卻猛烈如暴風雨:“好,我們還可以有很多個兩千年。”
曖昧羞澀的聲音在龍島上久久徜徉。
他等了兩千年,終於等來了自己的愛人。
他們之間橫亙著無數的波折與坎坷,到最後走在一起時,兩人已經渾身傷痕,卻更是愛到了極致。
愛是剜了心後汩汩流出的鮮血,愛是願意為你而死的決絕。
剜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