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回過了神,神色又開始變得凶惡無比,倒不是他對金錢的貪念戰勝了色心,而是他認為自己是一名成年人了,應該學會“我全都要”的成熟思想。這個構思同樣也是有堅實的理論支持,先把眼前這個姑娘嚇破膽,然後逼得她能答應自己的任何條件,豈不美哉?
“這隻名貴的愛犬我弟弟可是養出了感情的!”壯漢說到,“你把它撞成這樣,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條公路?!”
壯漢把表情保持了一會兒,卻發現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見眼前這姑娘蹲下了身子,將那隻將死的野狗抱了起來。
“很重的傷啊...”鴉櫻嘀咕著,“好像是剛剛被人打的...”
“你現在開始關心了?晚了!”壯漢看不到鴉櫻臉上的表情,也沒聽清她嘀咕了什麼,接著說到,“要麼賠錢,要麼讓我打斷你的一條腿!”
“頭上以及身上的傷,是用鐵棍打的吧...”鴉櫻抬起了頭,語氣十分平靜的說到,“你手下的棍子上,還沾著血,是不是剛剛打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敲詐你了?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賴賬?!”壯漢把上衣一脫,露出細密的紋身,指著鴉櫻的臉說到,“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僅僅賠錢可不能彌補我的精神損失,你們還得陪我們哥幾個睡一覺,不然,就地活埋了你們!”
高猛李條聽完一愣,心想這家夥可以啊,都知道“我全都要”了,於是高猛抓住這個時機,插到兩人之間,做出了把鴉櫻護在身後的動作,對壯漢說到:“大哥別激動,小姑娘不懂事,讓我好好開導她一下!”
“隻給三分鍾!好好讓她學學規矩!”壯漢說完,又補上了一句,“給你們5分鍾吧!小姑娘容易害羞可以理解,你也順便告訴她大爺我喜歡什麼體位!”
壯漢話音一落,身後的夥伴發出了淫邪的笑聲,高猛差點忍不住要給這家夥豎個大拇指。
“美女,借一步說話...”高猛對鴉櫻說到。
“在這裏說就行。”鴉櫻語氣很平靜。
高猛一愣,不知為何會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於是壓低聲音向鴉櫻解釋到,這幾個家夥是公路附近村子裏的一群社會人士,算是這條公路上的最大勢力,十分凶狠千萬不要招惹,不管有沒有撞到他的狗,賠幾個錢總比打斷腿強。
“那你的意思,我就認栽了?”鴉櫻說到。
“姑娘你怎麼死腦筋呢!”高猛說到,“這裏這麼偏僻,連信號都沒有,打電話報警都沒用!”
“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嚇我啊?”鴉櫻說著,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確實沒有信號,估計是被這幾個家夥用機器屏蔽了,不然剛才他是怎麼接到電話的?
“不是我在嚇你,”高猛表情顯得有些著急,“事實就是這樣,他們哪怕在這裏把你們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你的意思,他們讓我陪睡,也得答應了?”鴉櫻問到。
“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了!”高猛咽了口唾沫,說到,“再說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思想都開放了,跟別人睡一覺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了,你別說了。”鴉櫻將高猛一撥,兩眼死死地盯著壯漢。
“怎麼,你想清楚了?”壯漢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感覺有戲,說到,“這隻狗,是我弟弟從北海運來的,最起碼得值個20多萬,看在你答應陪睡的份上,我就收你18萬!”
“呼...”鴉櫻呼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保持著平靜。
“賠償的事情先等一等...我雖然對平時遛狗不栓牽引繩的人有些意見,但看見有人虐待小動物,還是不怎麼想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