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唯願點點頭,想起下午手機傳過來的簡訊眼中少見的有些期待。“我哥回來了,說是要接風,有很多人嗎?”
周嘉魚若有所思,“很多人倒是不至於……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蕭文茵那朵白蓮花。一起去看柳阿姨那麼大的事兒,估計紀老四是動真的了。”
“你別總是白蓮花白蓮花的呀,回頭要是見了麵叫順了嘴讓她聽見怎麼辦?多下不來台啊。”褚唯願一本正經的教育周嘉魚。
周嘉魚嗤笑一聲,“怎麼著我看你還對能見到她很是期待啊?你可別忘了,人家上回連麵都沒露就把紀珩東從你身邊搶走了,不知道是誰半殘不殘的拖著兩條腿打車回的家。”
褚唯願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隻心虛的給自己辯解。“紀珩東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搶走就搶走唄我又不心疼!”
車眼看著就停到商場門口,周嘉魚冷靜的指了指電梯入口老神在在,“這可是你說的啊。說曹操曹操就到。”
褚唯願順著周嘉魚的手看過去,電梯入口處,一個身穿淡藍色連衣裙的長發女子正和旁邊的人有說有笑,氣質絕佳。那人,不是五年沒見的蕭文茵,又是誰?
蕭文茵正和旁邊女人有說有笑,手中提著幾隻巨大的紙袋子,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女子特有的柔弱風情。
周嘉魚透過窗子朝外瞥了一眼,忍不住冷哼。“都落魄成這個德行了還知道來逛街,看來這五年她過的不錯嘛。”褚唯願有點懵了,隻傻傻的回頭看了周嘉魚一眼,磕磕巴巴。“要不,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周嘉魚作勢拉開車門,一米七二的身高讓她氣場十足。“憑什麼啊?腦子被驢踢了吧你,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躲什麼啊,快下車,讓老娘去會會她。”
周嘉魚就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加上蕭文茵曾經參加的幾場比賽周嘉魚都是名列第二,被她壓製著幾年也算是恥辱,本來這股鬱結之氣就沒地方散,趕巧著蕭文茵自己就送上門來了。褚唯願看著周嘉魚跟個穿甲彈似的也忙抓起包跟在她身後,生怕出了什麼亂子。
蕭文茵正在跟人說話,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清亮柔婉的女聲,禮貌客氣。“文茵?這麼巧啊?!”
蕭文茵略帶些驚愕的轉過身,抬眼就看到了麵前站著的人。兩個身段容貌都很出挑的年輕姑娘並排站在商場的一樓大廳裏,想不讓人注意都難。周嘉魚挽著褚唯願,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還真是你!!你回來怎麼都不告訴大家一聲,這夥人可是天天都盼著跟你聚一聚呢。”
褚唯願雖然在車上跟周嘉魚擺慫,但是好歹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姑娘平日裏在外頭的氣勢格調在此時就全都端了出來,眼中坦蕩的看著蕭文茵點頭打招呼。
“文茵姐,好久不見了。”
蕭文茵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故人,或者說這麼快的見到。心裏有些緊張不安,一時攥著手機的手也握的更緊了些。但轉念想了想,如今的自己雖然沒有了當初的家境,但是也不是輸人幾分的,於是也微微朝兩人笑笑,慢聲細語的應。
“嘉魚,願願,是好久不見了呢。本來想著找機會和你們一起出來,沒想到這麼巧就碰上了。”
蕭文茵身材高挑,身上穿著的刺繡長裙給她添了很多韻味,周嘉魚掃了眼蕭文茵手上拎著的幾個袋子,都是些大牌的新款,剛要開口,褚唯願深吸口氣卻拉住了她的手先往前邁了一步。
“聽說文茵姐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今天晚上我哥哥回來給他接風,都是你認識的人,要不一起過來吧,正好大家借著這個聚會熱鬧熱鬧。”
蕭文茵知道褚唯願對她的這場邀約多多少少都帶了些鴻門宴的性質,平靜的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終於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吧,剛回來不久,還不太習慣呢。”
周嘉魚嗬嗬兩聲,十分親切的拉過了蕭文茵的手半認真半打趣的問。“是不太習慣這京城裏的氛圍呢?還是不太習慣我們這些人啊?”
察覺蕭文茵神色一怔,周嘉魚乘勝追擊道。“再說你和紀珩東那天一起去看柳阿姨的事兒這圈子可是都知道,就別遮著掩著啦,早晚都是要回來的。”
蕭文茵是心思比針還細密的七竅玲瓏人,聽完兩人這話就已經做出了判斷。雖然紀珩東那天對她的態度說不上是答應還是拒絕,但是她總不好貿然拿著紀珩東女朋友這個名頭去招搖過市,如今聽到周嘉魚和褚唯願一唱一和的激將,心裏的好勝氣忍不住就跑了出來,也正好拿著今晚聚會這個名目看看紀珩東對自己的態度。
她從周嘉魚手裏抽出自己的手臂,平靜的點頭。“那好,我們晚上見。”
周嘉魚和褚唯願走後,蕭文茵就拿出手機給紀珩東打了電話。電話裏蕭文茵委婉含蓄的表達了她遇上兩個人的經過。紀珩東正盤腿坐在辦公室的地下打遊戲,手柄被他按的哢嗒哢嗒直響,他偏著頭夾著電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蕭文茵說話,聽到她講褚唯願邀請她參加聚會的時候手上微微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