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蕭文茵在門外侍者的引領下被帶了進來,屋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像她每一次出場一樣,毫無新意卻也是足夠讓人驚豔。
看得出來蕭文茵是精心打扮過的,長長的頭發被盤的繁複美麗,身上的裙子是上世紀歐洲一個老牌設計師的宮廷係列,花紋和蕾絲都是手工繡上去的,穿在她細瘦的身體上身上更有一種仙氣,就是萬花叢中閱人無數的紀珩東都忍不住的吹了聲口哨。
有人率先打破了安靜的氣氛迎上去和她說話,蕭文茵自然的走進來怡然大方的和眾人打著招呼。聚會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紀珩東褚穆這樣的公子哥是被大家尊著敬著哄著的,走到這一桌的時候,蕭文茵明顯不像剛才那般隨意,怕她尷尬,紀珩東慢慢起身走到她身旁,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陪著她跟這幾個發小敬酒致意,眼中威脅之色明晃晃的亮了出來,意思就是喝不喝你們看著辦吧。
褚穆和江家幾個兒子默默對視一眼,彼此十分有默契的笑了笑起身接下了蕭文茵的酒。
夜場遊戲,玩兒的大都是沒底線沒限製的東西,一屋子的人加上許久不見很快氣氛就熱了起來,有人玩膩了唱歌骰子提出進行night kiss,一幫人猛地炸廟了都嚷嚷著誰不玩不是人。night kiss——顧名思義,包廂中男女分為兩夥站在不同方向,隨意打亂順序走動,然後忽然關燈斷絕一切光源,彼此挨的最近的人要進行親吻,不論男女,不論你們是否為情侶,一分鍾為限。玩兒的就是膽大和心機。
“怎麼樣,紀少爺?如今有了蕭大美女還有沒有膽量跟咱們玩兒了?”
紀珩東正在跟王家小孫子鬥嘴,白白的麵皮上染了些酒氣,渾身透著一股妖孽樣子。傲嬌著嚷嚷,“玩兒啊!怎麼不敢!關燈!”
有人注意到一旁的蕭文茵,試探著開玩笑。“您這算是有主的人了,蕭大美女介不介意啊,要是看得緊你可別逞能!”
蕭文茵深諳這裏的規則,出來最要緊的就是玩兒得起,何況紀珩東也從來沒放出話來承認過自己什麼,在外這些年,她學的最快的就是擺正自己的位置清楚狀況,於是立刻站起來擺了擺手。
“你們快別開這種玩笑,我哪裏能管的住他呢。”說完,她一雙美目還特地往紀珩東的方向看了一眼,半似嬌嗔半似嗔怪。
紀珩東聽後隻淡淡扯著唇笑了笑並未接蕭文茵的話,隻抬手隨意的扯開了襯衫上脖領上的兩顆扣子,示意站在門邊的人關燈。
“來吧,有老婆的就別參加了,回頭鬧內部矛盾我不負責啊。”
在座的隻有褚穆是結了婚的,早在之前就立了態度說不參與開門出去抽煙了,其餘的人見狀都躍躍欲試的站了起來。人群中有人在倒計時。
“5,4,3,……”
褚唯願喝了酒從洗手間洗臉回來,剛一進來看著滿屋子轉圈的人就有些發懵,小姑娘臉頰粉粉的配上她一雙茫然的眼睛讓人看著就有衝過去意頭,人群中幾個單身的公子瞧見她不明狀況都不懷好意的往她那裏走。
倒計時依舊在繼續,“2,1!”
還沒等摸清狀況,褚唯願就這麼傻傻的站在原地陷入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有人一把把她抵在牆上低頭精準的咬住了她的嘴唇不容反抗的進行了褚唯願二十二年來從沒有經曆過的——深吻。
褚唯願跟著他們這麼多年耳濡目染見的多了,遇上心情好無傷大雅的時候她也會跟著他們一起起哄鬧著玩兒,可是一旦真的認了真褚唯願銘記家訓從來都隻是在一旁看熱鬧,礙於褚穆,也沒有人有哪個膽子敢把她帶進來,如今像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往牆上推的,倒是第一次。
心念至此,她又氣又羞咬了牙往身前的人用力推了一把隻忿忿的想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推搡間褚唯願忽的摸到了對方脖子上的一根細細的繩子,這一摸,她整個人如遭雷劈腦中轟的一聲,頓時愣在原地再沒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