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護夫狂魔是個什麼鬼啊?我呸!”
顧盼兮威風不過三秒,一下就被黑蓮花係統的提示弄破功了。
“護夫狂魔”這個成就,豈不是在說顧盼兮對時非清關懷備至,因為他被下毒歇斯底裏了嗎?
這也太沒羞沒臊了吧!
顧盼兮白眼一翻,暗暗為自己辯白道:哼!我才不是護著時非清,我是看不慣高馨寧卑鄙無恥的歹毒行徑!我不是什麼護夫狂魔,是正義使者!
這麼想著,顧盼兮已經走出了王府大門。流川牽著一匹神駿的白馬走來,說道:“王妃,這是王爺的愛馬‘絕塵’。今日王妃既然是去替王爺討公道的,小人以為,乘此馬去是最合適不過!”
顧盼兮認得這匹絕塵,當初在品紅閣的時候,時非清就是騎著這匹絕塵滾滾而來的。那個場景,她是想忘都忘不了。
顧盼兮上前摸了摸絕塵的頭,絕塵很是溫馴地發出一聲馬嘶。
流川見狀喜道:“王妃果然是王爺真命天女。絕塵性烈,往常除了王爺和小人,誰接近都會異常抗拒,可是對王妃,卻有著與別不同的親近感覺。”
顧盼兮歪了歪嘴,調侃道:“流川,你這麼說也太奇怪了。絕塵親近本妃,本妃就是王爺的真命天女。那絕塵也親近你,那豈不是說你是王爺的……”
流川還沒反應過來顧盼兮這調侃是什麼意思,顧盼兮就果斷地踩蹬上馬,神采飛揚地一拂外袍下擺,回頭看了一眼聚集在馬屁股後的一眾府兵,點了點頭,揚聲道:“好兒郎們,今日你們就隨本妃一同去跟高馨寧討個公道!”
“是!”
話音一落,顧盼兮揮動馬鞭,立刻率領一眾府兵揚長而去。
樂安府實行宵禁,半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顧盼兮騎馬率領一眾府兵前行,一路暢行無阻,轉瞬就去到了高府門前。
這個時候,是醜初三刻,也就是淩晨一點四十五分左右。
顧盼兮在高府門前一拉韁繩,喊出長長一聲“籲”,絕塵當即止住。她在馬上仔仔細細看了高府的匾額一眼,旋即就一努下巴,流川和趙忠當即躥出,去到高府的綠漆大門前,用力地敲打起門環來。
高致遠貴為禮部尚書,乃是大武朝正二品大員,半夜被拍門鬧出天大聲響,這種事情何曾遇過?受驚之下,大幫高府的家仆就提著長棍湧出門來,將拍門的流川和趙忠逼退。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喊道:“什麼人?什麼人敢違反宵禁,跑來我們高府驚擾?是不要命了嗎!?”
旋即,就有一個高大纖瘦,長須及胸的中年人在手拿火把的家仆的簇擁之下走出。他的雙目炯炯有神,漆黑的瞳孔映照著火光,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精明氣質。
這個中年人,毫無疑問,就是當朝禮部尚書,高馨寧之父高致遠了。
高致遠跨過門檻之後,沒有多發一言,掃了流川和趙忠兩人一眼,視線就越過了他們,徑直探到了顧盼兮身上。
高致遠一眼認出了顧盼兮的身份,張了張嘴,麵色不改,當即躬身行禮道:“原來是趙王妃大駕光臨!微臣高致遠,有失遠迎!”
顧盼兮翻身下馬,回禮道:“半夜來滋擾高大人,是本妃唐突了才是,高大人哪裏有‘有失遠迎’呢?快快起身。”
“哦?”高致遠陰陽怪氣地擠出一聲,也不起身,“原來王妃也清楚現在是半夜三更。微臣實在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何事,竟然勞動王妃無視宵禁,悍然在樂安府中奔馬前來,然後大張旗鼓地拍得微臣府門震天響。微臣懇求王妃,不吝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