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時非清很是緊張地問顧盼兮。
顧盼兮笑道:“有我出馬,還有擺不平的事情麼?皇上已經答應了。”
時非清搖頭,“父皇如何,本王才不關心!本王是問你如何了。你的傷還沒好,伯父走之前幾次三番叮囑你要好好休養,結果這連日來你東奔西走,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看見時非清如海般深邃的瞳孔中放射出的那種又愛又憐的目光,顧盼兮感動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莞爾道:“傻瓜,我好好的,沒事。按照老鐵的估算,再過兩日,我就能下地行走,再過一周,就能行走如風了。你擔心個什麼?”
時非清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顧盼兮的話,徑直道:“少囉嗦,本王這就帶你回王府歇著。你要好好躺在床上,連指頭都不能動一動,不然……”
“不然什麼?”顧盼兮好笑道,“王爺還能打我屁股不成?”
“何止打屁股?”
時非清邪魅一笑,湊到顧盼兮的耳邊,壓低聲線。
“等到王妃好後,本王從屁股打起,將王妃身上每一寸好肉,都打上一遍。打一遍王妃還不長記性的話,那本王就打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顧盼兮什麼都經受得住,但她這個兩世處子,今生才跟時非清有了肌膚之親,獨獨吃不得時非清這一套言語挑撥,一張俏臉,唰地一下變成了赤紅,仿佛能滴出血來。
“你這個王九蛋,你敢?!”
時非清含情脈脈,笑得讓人心癡,“本王,有何不敢?”
說罷,時非清就挑起顧盼兮的下巴,恣意一吻,也不等顧盼兮從這陣潮水襲來的甜蜜中回過神來,就翻身上馬,親自掌駕,護送顧盼兮回王府休養。
看著時非清偉岸的背影,顧盼兮心中就是說不出的嬌羞。
他們兩人,本就是蜜月逢離別,又險些生死相隔,別人是小別勝新婚,他們是新婚又大別,積壓的情思,直如滾滾江水。
真要說起來,顧盼兮倒巴不得快快痊愈,然後跟時非清一遍、兩遍、三遍……
不不不!我怎麼可以這麼放浪!
顧盼兮自己光是這麼想著,都麵紅耳赤起來。她雙手掩麵,腦筋一轉,自欺欺人道:哼。不對啊,憑什麼這個王九蛋說不讓我動彈我就不能動彈?我偏要!看他敢不敢罰我!要是他真的罰我,唉~那就不是我放浪了,實在是我……邪不能勝正而已!
就是馬蹄掀起的陣陣迷塵,也掩蓋不住顧盼兮那小算盤敲打出的濃情蜜意了……
“你們兩個,可算舍得回來了!”
時非清和顧盼兮剛一進門,就聽見鐵木子的大呼小叫。
“伯父/老鐵!”
這對夫妻齊聲打個招呼,就見到鐵木子風風火火地衝到近前,指著他們鼻子大罵道:“你們兩個小崽子,老夫這跋山涉水地陪著你們演戲,你們倒好,老夫回來,人影都見不著,還要老夫白白等了半天!”
冬梅尾隨鐵木子走近,畢恭畢敬地跟時非清和顧盼兮屈身打招呼。她看向顧盼兮時,情不自禁,黃豆大的淚珠滾滾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