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癸水……她想到什麼腦子“突”了一下,她的癸水,似乎遲了許久,現在算來竟然有半個月之久,再體味那股不似尋常的疼痛感,她突然緊緊的攥住瑞珠與鈺棋的手,“先,扶我到床上……”
瑞珠與鈺棋也心知不妙,急忙小心將檀婉清扶到床鋪,安置躺下。
被褥是暗色的花麵,更襯的檀婉清的臉白透如紙,鈺棋見了便心知不好,急忙對瑞珠道:“你在這看著小姐,我出去問問有沒有大夫。”
現在外麵亂的很,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個大夫,就算找到了,這樣的村子恐怕也隻有赤腳郎中吧,可是小姐的樣子可真像死了一回似的,不叫疼有時候卻比叫疼更嚴重,因為疼到極致恐怕連叫都叫不出來,小姐敏感的體質她是知道的。
這回運道比較好,剛到了樓下,正好看到擠在一樓的小二,趁亂一打聽,這客棧裏還真有個郎中,今日趕路逢雨住進來的,小二找到人後,那年過半百的郎中聽鈺棋這麼一說,背著自己的醫匣子便隨她上了三樓。
而此刻,自衛安城內正快馬趕來三百衛安城騎軍,其中領頭之人身騎一匹毛發油亮的黑色戰馬,快馬揚鞭的向理田村驛站趕去。
在到了理田村時,一行韃子已經逃出了驛站,那領兵人揮手留下五十騎兵,其它人向韃子逃出的方向追去,這三百騎個個是衛安軍營裏騎兵營的尖子,早時跟守備大人征討韃子軍,可謂是默契有餘、經驗十足,大人一揮手,一行人便知其意,二百多的兵士調轉馬頭,有條不紊,卻又向韃子逃走的方向以雷霆之勢奔騰追去。
看到理田村抬出來的死屍,留下的個個兵士心中燃起仇恨之火,看來年段時間後這大人忙於建城設堡,極少外出殺寇滅虜,讓他們的日子過的太多舒坦了些,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搶了,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黑色戰馬上的人理田村幾處被火燒著大半的房屋,及地上的血跡,臉色沉甸甸的,仿佛山雨要來的樣子,進了院子後,便策身下馬,一言不發的延著城牆四下走看,有幾處裂了縫隙也沒有修補。
理田村的村民見到了衛安城的大人親臨驛站,個個露出激動的神色,雖然仍然一臉的驚魂未定,可大人與手下幾十名兵士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驛站無論是村民還是歇腳的路客或平靜下來,或大夢初醒,紛紛走出來開始拾收場地,幫忙修建房舍。
守備大人在幾具屍體周圍走動一圈,讓左問取了些銀兩給與了正趴在屍體旁痛哭親人,這才向驛站內走去。
驛站總共這麼大,想找個人並不難,守備大人帶著一身的涼雨,臉色陰沉沉的走上樓去的時候,左問還有些忐忑,大人今日本就爽氣,趕來的時候平時極寶貝的黑炭頭都抽了好幾下鞭子,一會兒見著了人,還不知怎麼一番脾性,那檀姑娘可有得受了。
結果一步步踏上了三樓,瞟過幾眼守在樓梯口的張茂興與其兩位鏢師,淡淡的一拱手,也不說話冷著臉徑直向房間走去,沒有敲門就將房門推了開,一腳剛跨過門檻,就聽見裏麵一陌生男音語氣裏略帶些喜意的道:“恭喜這位夫人,您這身子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