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洗嗽後,檀婉清還有些微微氣喘,可能剛才太過親密的事讓她有些反胃,所以她暫時還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可謝大人卻不肯放她獨自睡,有力臂膀仍緊緊摟著不放,嘴唇還緊貼著她額角,時不時的磨蹭兩下。
懷裏的人此時羅襪已褪,光著腿,肩膀露兩彎新月,胸口雪白兩,枕頭邊也堆滿了一朵烏雲,加之此時肚子裏還揣著一個,隻覺這女人越發的嬌貴起來,他摟起來也帶著幾分小心冀冀。
這時的腦子已清醒過來,他的目光便開始仔細打量起懷裏人來,不用懷疑,這是個名門之後,出生起衣食住行就有人打點妥當,一舉一動養的都是帝城名閨的做派,若沒有年前檀家之難,日後也是要入名門望族做正妻主母的路子。
這樣府邸養出來的千金大多形象賢淑、舉止端莊,未嫁人前應是聽也未聽過這些卑賤汙耳的手段。
那她究竟是從何處學得?尤其親娘不在,檀府的繼母是不會關心繼女這等事,下人也不會用這些去汙穢主子的耳目惹一身騷。
想起流放押解的一路,那些官差衙役的嘴臉,謝大人眼眸微微轉冷,難道……
可當日受刑的衙差可是血淚橫流的稱他們一幹人等未碰過檀家大小姐一根手指頭,檀家一行壯男頗多,平時雖受鞭打與辱罵,可是,若當著他們麵糟蹋妻女,那些衙差也擔心這些人發起瘋來,雖然是流放犯,但亦不少逼到極限擰成一根繩不要命的造反的,一旦發生這種事,衙差就是第一個遭殃的,加之那檀大小姐一直與自己丫鬟在一起,又時刻不離隊伍,他們一直沒什麼下手的機會……
想到這兒,謝大人臉色又好了些,既然不是流放途中的齷蹉事兒,那這千金大小姐是怎麼學會這等事兒?明明來了衛安也養在深院中,學院也是正經的地方,連花坊妓館都離住的地方遠著幾條街巷……
他目光不由落在燭旁桌上那些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貼頰親嘴、摟摟抱抱的畫本上。想到什麼他的臉色不由又黑了一點,說不得就是這些東西把好好的人都給教壞了,一時忍不住開了口訓道:“以後……”想說以後不許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開口後像又想到了什麼趕緊停住了。
若以後不讓她看了,豈不是再也沒有這樣那樣的……事兒,對今日這樣的事兒他還是很期盼很歡喜很迫不急待的,所以到底是讓她不要再看,還是,可以偶爾再看一看?一時有些呼吸急促,選擇困難。
謝大人正糾結著心裏那點心思時,檀婉清喘息已經平定下來,她被迫的粉臉斜偎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穩健綿長的又安定感十足的呼吸聲與心跳聲,再想起之前的事,對謝大人身體素質與某些方麵的能力著實有了些譜。
聽他說起以後兩字再無下文,便隨著話半試探半埋怨的回道:“以後不這樣了,也不知道你練的什麼功法,怎麼這麼折騰人。”說完抬頭看他。
恰恰鶯聲,不離耳畔,再聽著話兒裏的意思,饒是謝大人麵厚,也有些臉紅,可也絕口不應她說的以後不這樣的話,隻含糊道:“我練的功法有些特殊。”
檀婉清不以為意,隻是又接著問道:“記得你以前提過,是什麼功法呢?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是不能夠外傳的嗎?”
謝大人低頭見平時懶散的人少見的感興趣,便輕輕揉了揉她的肩膀,猶豫了下,也沒有藏著掩著,回道:“隻是家傳的內功法門,我還算有些天份,祖上也並沒有說不能外傳,不過因為修習條件有些特殊,所以傳出去恐怕也沒有人修煉。”
見檀婉清目不轉晴的看著他,還是不太懂的樣子,他微微側過臉有幾分尷尬的道:“我修的是鎖陽一脈的內功。”停頓了下:“就是童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