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男人學了這功夫能忍住終身不娶妻生子近女色呢,那耳日根練的再好隻能看不能用,對男人而言這簡直天大的諷刺了。
何況一朝沒忍住,就會將自己將近一半的精氣平白送了別人,著實吃了天大的大虧。
站在女人立場,也不得不吐槽這功法別是女人創出來變相虐男同胞的,可當有人真將精氣過給別人,那個人還是自己,她卻有些笑不出來了。
想了想,她忍不住歎了口氣,真是的,這讓她怎麼辦好呢?好像欠他的是越來越多了。
謝大人早已習慣將檀婉清生活起居一手掌控,也許他並不會真的去幹涉她要做什麼,但是卻一定要知道她做了什麼。
顯然,她暗地裏向赤腳大夫打聽關於童子功的事被他知道了,謝大人聽到手下回報時,還停頓了下,昨日見她感興趣,不過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她這般在意,今日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打聽此事?還是向一個赤腳大夫,雖然那大夫已過四旬,可這個是女子隨便可以打聽的事嗎?
越是接觸他越發現,檀家這個掌上明珠表麵看著溫婉順從,可有時膽子大的很,連他都被驚嚇過,還好自己時時盯著,否則還不知要做出什麼逾越的事。
謝大人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意他的祖傳功法,但在看了那頁雜記,再看心思又重了些,臉上又帶了絲疲色的人,略一想,也總算是明白了。
他知道她心思一向剔透玲瓏,不過提個頭,她就已經猜到結果,前些日子才到處問自己的先天之症,今日就已自己將緣由猜得八九不離十。
謝大人也揉了揉額角,女人太聰穎實在不是件好事,可若真個呆呆笨傻的,他又不一定喜歡了。
想及此也不知是第幾次歎氣。
但到底害怕她多想。
她心思重他是知道的,自己若不開口解釋,她恐怕也隻會藏在心裏,不會再提及此事讓他難過或難堪。女人太懂事真不是件好事兒,他倒寧願她朝她撒嬌即使是有些小性子,可是若有人天天對他撒嬌使性子,他卻又未必會喜歡。
這輩子也算敗給她了,無論是樣子還是神情或者舉止間,如處生得都是他心裏麵想要的樣子,每每都讓他毫無辦法,不僅時時記掛在心,也更狠不下心。
所以,晚上看到她對他露出笑容,與隱藏很好的那一絲未休息好隱隱的憔悴,謝大人隻覺得心都疼了,急忙走上前將其摟在懷裏,義正言辭的將修煉的童子功解釋了一遍。
“那書上說的……”她瞅著他神情問道:“可都是真的?”
謝大人雙腿分開坐於床邊,將她抱坐在腿上,手下輕撫著那大把如緞子般的青絲,沉吟片刻,才看著她道:“隻有一半吧,功力雖然多少會失去一些,但勤加修煉還是可以練回七八成,功力不足槍術也可彌補,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影響。”見她仍輕蹙眉尖,他抬頭摸了摸她臉頰,讓她看著自己:“而且,我總不能終身不娶妻生子。”
檀婉清將頰邊的手指握在手裏,這種恩惠已不是俗物可以補償的,對她來說真的太過貴重了,不知自己有什麼可以贈還的,所以即使聽了解釋,心下根本沒有輕鬆多少。
謝大人見狀將人摟的更緊,懷裏人靜靜趴在他懷裏,溫馴的不像話,可謝大人心裏卻很急,他想將心裏的話說出來,可是又不知如何表達才好,“急死我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終生不娶,可是,我遇到你了……”說完他猶豫了下,才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那年,你在馬背上打我之前,我就喜歡你很久了,雖然打我的時候我又很恨你,可是我沒有一刻忘記過你,我……”
瑞珠和鈺棋端著晚飯進來的時候,見到自家小姐和大人兩個人臉都紅紅的,見到兩人進來,都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兩聲。
晚上鈺棋夜裏起來,按著時間提著壺熱水放到小姐門側的時候,還聽門內隱隱傳來的聲音,聽得嫁人多年的鈺棋臉也不由紅了紅,暗忖謝大人平日穩重,應該不會鬧小姐鬧的太過吧,不過他們終於合好了,自己也總算能安心下來了。
放下了心頭大石,鈺棋這才合了合衣服,回了房間。
早上檀婉清起床後,目光朦朧的看著謝大人正彎腰在給自己套繡鞋,忽然有所感悟,覺得,遇到這個人,可能是自己一世,不,兩世最最幸運的事了,若她真的弄丟了人,這輩子恐怕都要活在後悔之中。
她低頭揉了揉眼角,然後起身向他輕輕走過去,慢慢地自身後抱住他的腰。
他一頓,伸手握住合在腰間的葇荑,片刻後才回過身,隻見身後的人眼角微微發紅,摟著他帶著一絲撒嬌的悶聲道:“我們回家吧。”
家?
謝大人一絲錯愕後,眼神瞬間變的幽亮起來,他用手臂緊緊摟住正貼在他胸前的人,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冰塊終於被他捂熱了,不枉他長久以來費盡的心思,他低頭回道:“嗯,我們回家。”說完便尋了那色嫩內鮮的櫻桃紅唇瓣,輕輕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