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轉型Opsware:這一次,跟著感覺走(3)(1 / 2)

克蘭尼:好吧,給我聽好了。我告訴你應該怎麼做。首先,用手摘下你的玫瑰色眼鏡,然後取一個棉簽,把你耳朵裏的耳屎掏幹淨。最後,脫掉你的粉紅色內褲,馬上給那個副總裁打電話,因為你連個協議都沒有。

克蘭尼說得沒錯。原來我們真的沒有簽署協議,因為那位副總裁所在團隊的成員並不讚成這筆交易。最後,我們終於和那位副總裁見了一麵,達成了交易。更重要的是,克蘭尼立下規矩:對待生意要絕對認真。

既然競爭地位已經提升,我們就要采取主動攻勢。在每周的員工會議上,我加入了一個名為“我現在沒有做什麼?”的議程。通常,在員工會議上,大量的時間都用來進行回顧、評估以及改進員工們所做的事情,如研發產品、銷售產品、服務客戶、聘用員工等。然而有時候,你沒有做的事卻是你真正應該關注的事。

在一次會議上,“我現在沒有做什麼?”的問題提出後,所有員工一致認為:“我們沒有實現網絡自動化。”雖然,我們在Loudcloud公司時期所使用的Opsware的原始版本令我們的網絡實現了自動化,但該軟件並不強大。此外,那個紫色皮條客帽子的用戶界麵也格外刺眼。因此,當我們轉身成為一家軟件公司時,我們的重點就自然而然地放在服務器的自動化上,從未對此有過質疑。在Opsware公司運行的頭幾年,一切還算順利,但現在,是時候推出我們的網絡自動化產品了。

不幸的是,Jive組件並非一個完美的代碼庫,它無法實現商業化。我的選擇是:1.啟動新項目;2.購買現有的4家網絡自動化公司中的一家。早在我當工程師時,我就懂得,在第一行代碼編寫完成之前,所有的決定都是客觀的,此後的所有決定都是主觀的。此外,我的團隊裏還有約翰·奧法雷爾這位業界資深的並購談判專家,因此,在調整公司內部工作之前,我決定對其他公司先進行一番調查。

出人意料的是,在現有的4家網絡自動化公司之中,我們認為擁有最好的產品架構的Rendition Networks公司的收入卻最低。這令一些客戶對我們的技術評估產生了懷疑。可是,世俗的觀點和事實真相往往相去甚遠,有效的市場假說都具有欺騙性。當Opsware公司每年有2000萬美元的合同在手,又有50位全世界最精明的工程師在側,我們該怎樣解釋僅靠一半的流動資金就能進行交易呢?因此,在發現真相方麵,市場並不“有效”,它隻在得出結論方麵非常有效,可這個結論往往是錯誤的。

確認收購網絡自動化公司比研發網絡自動化產品有利之後,我們通過談判達成一項交易,以3300萬美元購買Rendition Networks公司。在完成收購的三個月之內,約翰和思科公司——世界上最大的網絡公司——達成了一項交易,轉售我們的產品。該交易包括一項協議:向我們預付3000萬美元,以獲取轉售許可。因此,僅思科公司的這一筆交易就幫我們付清了90%以上的收購成本。

有時,問問自己“我現在沒有做什麼?”是個不錯的主意。

最終的決定

隨著更廣泛的產品線的推出,公司的業績開始穩步增長。我們在一片灰燼中創建的軟件企業創造了高達1.5億美元的營收額。隨著收益的增長,我們的股票價格從每股0.35美元的穀底一路上漲,交易價格維持在每股6~8美元之間,有時交易市值會超過8億美元。

不過,形勢並不樂觀。每一季度,我們都過得很艱難,競爭市場和技術市場瞬息萬變。一種被稱為“虛擬化”的技術正以雷霆之勢占領市場,改變著希望實現網絡自動化的客戶的思維方式。事實上,在我看來,虛擬化技術也許是一種最終能使雲計算服務得以實現的技術性突破。作為一家上市公司,我們永遠都沒法輕鬆起來。有一次,一個名叫雷切爾·海曼的激進股東認為我已經失控,她要求董事會將我開除,並立即轉讓公司,但她卻罔顧了這一事實:我們的交易股價已達到每股7美元,是其所持原始股價的10倍。

盡管如此,我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每當有收購公司找上門來時,我的回答總是:“恕不轉讓。”這個回答的巧妙之處在於,它既傳達出我尚未打算轉讓公司之意,同時也為那些躍躍欲試的買家敞開了大門。“恕不轉讓”並不意味著我們不願意聽買家的出價,它隻是意味著我們尚未做好轉讓公司的準備。因此,當易安信公司(EMC)暗示其有意收購我們時,我甚為吃驚。當時,我們的交易股價約為每股6.50美元,要我以這個價格轉讓公司,不可能。可是這次,易安信公司出價收購我們的消息被泄露給媒體,我們的股價一下衝至每股9.50美元,經濟平衡由此被打亂,因為股價走高是完全錯誤的原因造成的。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股價越是上漲,想要收購我們的公司就越多。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明確表示有收購興趣的公司多達11家。鑒於行業內部的不確定性和隱含的市盈率,我們反而不考慮這些興趣太過強烈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