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子夜的身體幾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難道，他回到京城了？為何沒有收到通知？難道是自己最近的一些行為傳到了他的耳中？
不然的話，為何他會出現在初九的麵前？
是想對初九下手？還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警告？
初九見子夜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心中異樣的感覺更甚。
難道，子夜認識那個人？
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那人頗為忌憚，究竟是誰呢？
“那人也像本王一般嗎？”子夜指著自己的腿。
初九的心一抽痛，將前一秒還在思考的事情拋諸腦後，子夜的腿，顧炎的臉……
初九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出子夜並不想提及，她便不再繼續這個令人悲傷的話題，隻是懷疑的種子已經悄悄埋在心中。
“本王聽說，相府昨夜又有一出好戲。”子夜用的是肯定句。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略過了上一個話題。
初九斜睨了他一眼，不曾忘記此人的劣根性。
“王爺此時可看不上戲，下次看戲可要趕早。”
昨晚的事已經被淩天封鎖，知道的人也不多，子夜安插在相府的究竟是什麼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眼線在相府的地位並不低。
初九不知道自己這小院落，究竟被多少人監視著，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整個京城都沒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那要初九及時通知本王才行，本王一定每一場都到場。”子夜不理會她的暗諷。
“一言為定。”初九也不輕易服輸。
“堂堂一位郡主，房中竟然連個泡茶的人都沒有。”
子夜環顧了一周，頗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
初九也懶得解釋，正要自己動手為子夜斟一杯茶，一直靜靜站在子夜身後的女子已經搶先倒好了。
初九聳了下肩膀，當女子將茶水放在她麵前的時候，說了一聲謝謝。
“本王來此，是為了一件事。”子夜抿了一口茶水，意外發現味道竟然還不錯，又多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為了那個約定。”
“如今柳氏已經不再掌控相府了。”初九並沒有忘記那個約定。
她也一直在為之努力，總算有所進展了，但是，還不夠。
“你做得很好，特別是拒絕了淩天，以退為進。”
初九的心中暖暖的，子夜懂她。
那時候，淩天說要完全將相府交給她打理，何嚐不是一個試探？
若是她一下子就接受的話，淩天就算不會懷疑她，也會對她有所防範。
如今兩足鼎立，而董氏幾乎不管事，相府依然掌控在他的手中，卻不落人話柄。
“想要什麼獎勵？”
就算是子夜，也沒料到她的進步會那麼快，當初不過一時衝動，如今，他很慶幸當初的衝動。
她用事實一步一步向他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獎勵嗎？
初九也不跟子夜客氣，當下就低頭認真思索了起來。
子夜耐心的等待著，靜靜的看著她。
玲瓏就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雖然並沒有肢體接觸與過多的語言，就是莫名讓人覺得他們之間很合拍，就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