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事實還是妄斷(2)(1 / 3)

同時,她對別人也有怨恨,特別是國會中的民主黨人。關於這一點,她在一次與薩拉·埃爾曼的談話中說了很多。人們對她和克林頓的猛烈攻擊其實是為了反對醫療製度改革和破壞克林頓的下次選舉,從而將他們夫婦詆毀成社會的殘渣餘虐。她不能理解,民主黨人為什麼不采取強硬立場,與敵人對他們發起的公然的政治和人身迫害做鬥爭。現任總統的政權得不到應有的尊重,甚至得不到來自本黨黨友的尊重,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一政治現實。可是,國會中的民主黨人,特別是那些民主黨要員們,似乎隻知道一味死守。即便是作為參眾兩院領導的迪克·格普哈特,有時候也很少為總統著想,他更著重考慮的是不要與兩院中的敵對分子鬧得太僵。他們身為民主黨人,為什麼不去保護總統?為什麼不去維護民主黨的利益?

她對某些華盛頓當地的政治團體也沒有好感。正如克林頓說過的那樣,這些人奉行“把人整垮的政治哲學”,並絲毫不憚於把這一所謂的政治信仰當作下飯的談資。

1994年的春天和夏天,希拉裏集中精力,同時也使整個國家都全力以赴投入美國的醫療保障製度改革事業,盡管這時‘白水案’仍在“瘋狂”地肆虐。時任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主席的戴維·威爾海姆譴責參議員達馬托、多爾和菲爾·格蘭姆(另外一名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對自身的道德問題視而不見,並且說:“他們不能忍受希拉裏獲得成功,這就是他們挑起事端的原因。”所幸,獨立檢察官菲斯克說服了共和黨的領導,要他們在他的使命結束之前,不要讓參議院對克林頓夫婦展開大範圍質詢。

葆拉·瓊斯訴訟一案的三年法令限製期於1994年5月8日結束,也大約正是剛加入到克林頓夫婦律師團的重量級人物羅伯特·貝內特上任的時候。科特勒希望瓊斯案盡快結束。盡管看上去克林頓在法庭上的“勝算”較大,但是也不能任由這段插曲繼續興風作浪下去,多線作戰會毀掉克林頓。肯德爾本來要自己出馬,但科特勒說服了他由貝內特負責瓊斯案。在簽訂合同(每小時475美元)之前,貝內特先後與希拉裏和克林頓見了麵。克林頓對他說:“我向上帝發誓,根本沒這回事情。”按照克林頓雇用的門客們的建議,他還告訴貝內特,不要與希拉裏就瓊斯案講太多。貝內特也曾從別人那裏得知,希拉裏根本就不希望對這起案件進行調解。如果克林頓果真與這個女人沒發生任何事情,為什麼要與她調解?她最希望看到的是讓這起案件自行消失。

與此同時,吉姆·布萊爾、弗農·喬丹和布魯斯·林賽一再敦促克林頓與瓊斯調解。

吉姆·布萊爾回憶說:“我一再請求他與瓊斯調解,但當我說服他時已經太晚了。如果一開始他便與瓊斯調解,所有這些(克林頓在瓊斯案的一次作證時,關於萊溫斯基的事情在宣誓後撒了謊)都不會發生……可問題是希拉裏不願意這麼做……我覺得克林頓當時可能認為,如果他與瓊斯調解,就等於讓希拉裏知道了一些其實他並不想告訴她的事情。”

貝內特也有同樣的看法。他個人也讚成調解,即便調解的條件使總統看上去難以接受。貝內特認為,如果事情一旦進入訴訟程序,那麼它將會變得非常危險。克林頓有時候在關鍵時刻會顯得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

瓊斯案從2月開始就不溫不火地一直拖到現在。當時,瓊斯出現在保守派政治行動會議的年會上。年會的主題看上去與政治事務關係不大,主要討論了克林頓總統的案件。當時,戴維·布羅克還沒有痛改前非,他是那一段時間的英雄人物。他被一群瘋狂的追隨者圍住索要親筆簽名,並擺出姿勢讓他們拍照。在他采訪了阿肯色州州警之後,更是被人們奉若聖人。在整個事件過程中,大街上到處都在兜售印有“控訴希拉裏”字樣的T恤衫,甚至有人通過篡改一些吸引眼球的照片和明信片印製了第一夫人的裸體或身著挑逗服裝的圖片。在美國,前任第一夫人們也曾經遭到過別人的誣蔑,甚至是敵對。可是,無論是埃莉諾·羅斯福、南希·裏根還是傑奎琳·肯尼迪,都未遭這種奇恥大辱。有一百多名記者參加了這一活動,他們大都被瓊斯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想法所吸引。瓊斯由其丈夫——克林頓的夙敵克利夫·傑克遜陪伴。

喬治·斯蒂芬諾普洛斯說:“整個事情都是早有預謀。”他和西翼的其他人都認為,這又是一場鬧劇,與珍妮佛·弗勞爾斯的威脅如出一轍。